第198章 裴墨染:日后你只能打我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48      字数:2415
  “你为了我,居然推裴墨染摔下台阶,意欲杀他。”裴云澈抱著她,呼吸沉重,“你不该为了我双手沾血,若是裴墨染追究起来怎么办?”
  云清嫿:???
  她差点笑了。
  她在裴云澈心里居然这么伟大?
  “裴郎,我愿为你做任何事!我只想做你的妻子,裴墨染就算当上储君,我也是不稀罕的。”她顺水推舟,语气带著傲气。
  裴云澈的眼中布满红血丝,妒忌的情绪快要將他理智淹没,他嫉妒地发疯。
  东宫之位、蛮蛮都被一个卑贱的庶出抢走了!
  这叫他怎么甘心?
  “蛮蛮,你相信我,如今的困顿是一时的,裴墨染当不了多久的储君。我不会让庶出的贱种上位,简直倒反天罡!”他的眼中翻滚著阴云。
  云清嫿欲言又止,“裴郎,其实,其实……”你才是庶出的贱种!
  “你想说什么?”裴云澈的语气柔和下来,他心疼地为她揩去眼角的泪。
  她摇摇头,话锋一转,“前些日子承基中了毒,与您有关吗?”
  裴云澈沉默了,过了半晌,他頷首。
  啪——
  云清嫿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眼泪夺眶而出,“承基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啊!当初我要打胎,你偏不答应,为何现在又要夺走他?”
  她必须要让裴云澈涨涨教训!
  让他记住绝对不准碰孩子!
  这是她將来当皇后、太后的武器!
  裴云澈懵了。
  他生来就是集万千宠爱於一身的嫡出皇子!
  这辈子都没挨过打!
  可蛮蛮居然打他!
  “蛮蛮,我爱你,但是我討厌这个孩子!父皇太过看重他了!”裴云澈的眼神阴冷残忍,让人背后的汗毛竖起。
  承基二字,有继承基业的意思,他绝不能忍受。
  “我生下他,就会对他负责!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哪怕是你!”她抹著眼泪。
  裴云澈的语气冷了几分,“他是裴墨染的血脉,你也要护著他?別忘了我们的孩子是怎么死的!”
  啪——
  云清嫿抬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你这样做,跟赵婉寧、裴墨染又有什么区別?裴郎,我对你很失望,稚子无辜,你怎能对孩子下手?”她红著眼斥道。
  裴墨染跟贴身太监赶来时,恰好看到云清嫿扇裴云澈的脸。
  “这……”
  贴身太监目瞪口呆。
  裴墨染甚至感觉到右脸火辣辣的疼,隱隱作痛。
  他心里冒出了莫名其妙的情绪,真是便宜裴云澈了!
  “蛮蛮。”裴墨染快步上前,將云清嫿护在怀里。
  裴云澈瞥了裴墨染一眼,眼神讥誚,他转身就走。
  “你们……怎么了?”他疑惑地看著云清嫿。
  她哽咽道:“因为承基的事情。”
  “日后不许打他,真是便宜他了。”裴墨染低声喃喃。
  云清嫿:???
  不是,哥,多少有点变態了。
  “蛮蛮,承基的仇由我来报。你莫要跟他私下见面,我担心他对你不利。”他严肃地看著她。
  她乖巧地点头,“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
  “蛮蛮,你就是个小悍妇,见人就打。”他想到裴云澈方才的惨状,忍不住笑了。
  恐怕方才是裴云澈这辈子第一次挨打!
  看他吃瘪,还挺爽!
  云清嫿抬起眼皮,冷冷地瞥他,她阴阳怪气道:“太子殿下,臣妾哪敢打您啊?”
  “少来!你打少了?”他在她腰间捏了一把,“日后你只能打我,你的手不准碰裴云澈!”
  他又补充:“更不准碰谢泽修!”
  云清嫿:???
  “表哥这么好,我为什么要打他?”她白了他一眼。
  裴墨染的脸色登时沉了下去,他咬牙切齿道:“谢泽修好,我就不好是吧?你这个女人没良心!”
  “逗你玩呢。”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裴墨染哼了一声。
  她抱著他的胳膊,扬起小脸看他,一对杏眼澄澈,“夫君真生气了?”
  裴墨染的嘴角没压下,弯了弯,“晚上再收拾你。”
  他觉得这样很好。
  虽然身穿华服,头戴贵重的冠羽,身份愈来愈尊贵,但不会隔开他们的感情,让他们渐行渐远,成为君臣夫妻。
  云清嫿的双腿发软。
  狗男人!整日净想这些事!
  虽然他伺候得好,但她还是吃不消。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福身,“太子殿下、太子妃,皇后娘娘召见。”
  “嗯。”裴墨染的眸色暗淡。
  他正想去找皇后呢。
  ……
  翊坤宫外。
  裴墨染跟云清嫿又一次见到了裴云澈。
  他的背脊挺得笔直,矜贵的傲气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他的眼神疏离,明明睥睨一切,脸上却噙著温润的笑。
  “太子也来给母后请安?”裴云澈的语气很淡,却带著浓重的嘲意。
  剑拔弩张的气势,让守门的宫人瑟瑟发抖。
  裴墨染並不恼,他只一眼看过去,只觉得裴云澈身上的妒忌快要溢出来。
  他頷首,“……”
  身居高位,他才明白一个道理。
  当下位者无能狂怒的时候,没必要解释,很累,没必要。
  难怪裴云澈从前总是能云淡风轻地包容一切。
  或许是他的冷漠刺激到了裴云澈。
  裴云澈的脸抽搐了下,他的眼神一厉,声音陡然变大,“裴墨染,你究竟在高傲什么?血战沙场,以命相搏,用本王的把柄才向父皇换来了东宫之位?”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庶出的贱种,当真能安心入主东宫?梦醒时分,当真不会担心废黜詔书传来?”
  “若不是本王失策,怎会被你抓住把柄?本王只恨当初母后收养了你,这才给大昭开了庶出贱种霍乱东宫的先例!”
  他骂得十分难听,一改往日形象,十分失態。
  云清嫿知道裴云澈很装,没想到他这么装。
  他的嫉妒心,不是一般的强啊。
  裴墨染不恼,只是用怜悯的眼神睨他,“……”
  “呼呼呼……”裴云澈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他扶著胸口,面色涨红。
  “贤王有轻微的喘症,您別把他气坏了。”云清嫿撞了撞裴墨染的胳膊。
  裴墨染觉得莫名其妙,他气裴云澈了吗?
  他说什么了?
  被召进寢殿。
  裴云澈、裴墨染分列两边。
  皇后心疼、愧疚地看著裴云澈。
  她觉得是时候得揭开真相了。
  云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肯定受不住打击。
  可她却不得不说。
  “母后,您说得对,养虎为患了!是本王当初太过心软,居然傻到將一条看门狗从西北召回!”裴云澈言辞粗俗地大骂。
  “如今狗已经变成狼了,居然反咬我们母子一口!您多年的养育之恩,竟养出了这么一匹白眼狼!”
  “当初就该任他自生自灭!否则今日我也不会如此困顿!”
  裴墨染讥讽一笑,戏謔地看著破口大骂的裴云澈。
  “你笑什么?”裴云澈的眼眸微眯。
  “你。”裴墨染吐出一个字。
  裴云澈双目通红,他歇斯底里道:“裴墨染!你真觉得你配吗?你真觉得父皇会让你继承大业?你记住,你只是一条看门狗!”
  裴墨染並不是很生气。
  在战场上跟敌军叫骂惯了,相比起来,裴云澈的言辞幼稚得很。
  “够了!”皇后眼含热泪,“云澈,其实你……不是本宫的儿子。”
  裴云澈一怔。
  皇后向他讲了曾经的往事,拿出了他跟宸妃相似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