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苏灵音清白不保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41      字数:2331
  “想必这位就是诸葛军师?有什么话,您说便是。”云清嫿扬起端庄的笑,仪態万千的福礼,落落大方。
  裴墨染的心酸溜溜的,为何蛮蛮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唯独见了他满眼嫌弃?
  诸葛贤正色道:“云侧妃恕罪,方才英雄救美的戏码,全是老夫的主意,王爷明確拒绝了。可几位副將肆意妄为,背著王爷,擅自做主恐嚇了您。”
  “王爷也是被老夫引去的,他见木已成舟,无奈之下,只能配合副將表演。”
  “王爷从头到尾都无意骗您,全是我们下作卑鄙,企图算计您,让您再次倾心王爷。老夫一把年纪了,倘若云侧妃不信,老夫敢用性命对天发誓!”
  裴墨染迫切地望著云清嫿,希望得到她的认可与相信。
  云清嫿忙不叠道:“诸葛军师是出了名的高风亮节,您莫要起誓,我信您!”
  诸葛贤深深鞠了一躬,“老夫这就去北镇抚司领罚,先行告退。”
  “蛮蛮,你这下信了我吧?我无意骗你。”他道。
  云清嫿掀起眼皮看他,眼神中夹杂著一丝愧疚,“王爷,对不住,方才我打了您。”
  她的声音又娇又细,清甜软糯的,好听极了。
  裴墨染嘴角斜提,他装模作样地呻吟了一声,“是有些疼,不如你给我揉揉?”
  她的脸颊红如桃,乜了他一眼,逕自回府。
  ……
  云清嫿前脚刚进寢殿,裴墨染后脚便跟了进来。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以下。
  她浑然不知,自顾自去了屏风后面,脱下身上素净的常服,准备更衣。
  镜中的女子身段纤细婀娜,却凹凸玲瓏,体態端庄可举手投足间尽显嫵媚。
  当她只著褻衣的时候,裴墨染拿著药瓶走进屏风。
  “出去!”云清嫿的黛眉一拧,嘟著嘴看他。
  “方才打得疼不疼?让我看看。”他一本正经,眼神中不带丝毫情慾。
  云清嫿是著实惊了,她没想到裴墨染会来这一出!
  好羞耻。
  “我不疼!我不需要!”她胡乱抓起一件锦绣外袍连连后退,从屏风的另一侧绕出去。
  裴墨染早就洞悉了她的想法,他从反方向一绕,正好在出口把人堵住。
  “再跑啊。”他挑眉,神色精明,就像逗弄老鼠的猫。
  他擅长行军打仗,抓她手到擒来。
  云清嫿的头皮发麻,小脸红得简直快要泣血,她的眼眸中充盈著泪,“真的不用了,谢谢王爷的好意,飞霜给我上药就好。”
  “飞霜还在路上,尚未回府。”他的语气毫无波澜,不容商量。
  “我可以让医女给我上药……”说著,她转过身就跑。
  可还没跑两步,裴墨染跟捉猫似的抓住她的后衣领。
  他长臂一伸,將云清嫿拖进怀里,把人抱到了榻上。
  “你臊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你的肌肤娇气,拖不得。”他跟对待小孩似的,让云清嫿俯趴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按住她的背,把她固定住。
  任凭云清嫿怎么挣扎都没用。
  她攥著粉拳无力地捶著榻,“您放开我!一会儿飞霜回来,她就给我上药。”
  裴墨染是真没往情慾的方向想。
  受伤了就应该上药。
  他在前线打仗就是如此,忍痛拖著,反而会拖出大病。
  “你沐浴都不好意思让人伺候,上药会好意思?”他反问。
  她的浑身发热,小脸更红了。
  裴墨染沾了点药膏,涂在伤处。
  云清嫿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指腹粗糲的触感,羞恼得不行。
  她反手,以牙还牙的在裴墨染的屁股上胡乱拍了好几下。
  裴墨染这次没有生气,任凭她撒气,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以前,蛮蛮也总是如此,他打她屁股,她总要报復回来。
  他担心再被云清嫿误会成趁人之危的小人,立即为她穿上褻裤,放开她。
  腰上的束缚被解除,云清嫿立即钻进被褥,眼尾晕出了淡淡的薄红,眼角含泪,一副被辱的恼怒模样。
  裴墨染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又没做什么,她摆出这副姿態给谁看?
  “你委屈什么?我给你上药,还成了我的错了?”他的眸色逐渐变深,理不直气也壮。
  云清嫿眼泪啪嗒掉了下来,“流氓!我一定要和离!”
  “休想!”他一字一顿。
  二人正吵著,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焦急的声音远远传来,“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苏小姐去寺庙烧香,回来的路上被劫匪掳走了,人仰马翻……”
  云清嫿的眼中闪过异色。
  呦呵,裴墨染真狠啊!
  为了不把王妃之位给苏家,竟然不惜毁掉苏灵音的名节。
  “啊?”云清嫿捂著嘴,一脸惊愕。
  裴墨染的眼角眉梢染上了不易察觉的喜色。
  他看向云清嫿,“我晚上再来看你。”
  “您快去救苏姑娘啊。”她催促著。
  裴墨染心中激起了一层躁意。
  蛮蛮如今是当真一点都不想要正妃之位,更不想成为他的妻子。
  ……
  苏灵音被土匪掳走,本就是裴墨染的手笔。
  裴墨染先派北镇抚司、京兆尹草草查了下,遂联合苏家一齐锁定了“山匪”的窝点。
  最后在山上真剿了一个匪窝,顺便將苏灵音救了出来。
  可悠悠眾口是堵不住的,百姓都说苏灵音十有八九不清白了,说她脏了……
  每次遇到女子遭殃,都会有各种糜烂的谣言,一个比一个惊骇、残忍……
  第二日,找到苏灵音的时候,她的脖颈上被自己用簪子割破了,一副为了守护清白,寧死不屈的模样。
  可这条伤痕,怎能堵得住百姓的遐想?
  毕竟世人只愿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苏灵音扑进裴墨染的怀里,“肃王哥哥,我好怕,我以为再也不能见到您了!”
  “呜呜呜……王爷,方才山匪想要轻薄小姐,小姐以死相逼,这才得以逃脱。”婢女抽抽噎噎地哭著。
  苏灵音抽噎道:“我即將嫁给肃王哥哥,自然不能被旁人染指!倘若旁人敢碰我一根指头,我也不会苟活於世。”
  主僕当著眾人的面一唱一和,无非就是在变相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裴墨染一眼便看穿了她们的心思。
  他亲自將苏灵音送回府后,又派人將第三波聘礼送来,最后下了聘书。
  裴墨染走后,苏灵音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凳子,双目赤红,“怎么回事?为何我被掳走了?爹爹,你不是说云家跟云清嫿没有异动吗?”
  苏將军的面色铁青,像是被覆盖了一层阴霾,“云家、云清嫿一直被咱们的人盯著,他们真的没有异动啊。这些山匪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他们毫无头绪,根本想不通。
  “或许是巧合?听说方才肃王剿了匪窝,土匪被刺得肠穿肚烂。”苏夫人安抚著。
  苏家小妹道:“姐姐,看肃王这架势,应该是不计较劫匪的事了,您安心嫁过去便是。肃王还敢忤逆姑母不成?”
  苏灵音捂著心口,“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爹爹,你再去查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