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裴墨染耍心机,求靴子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39      字数:2381
  “嗯?”她蹙眉。
  “咱们的人看见春苗鬼鬼祟祟的,往长信殿去了。”飞霜道。
  长信殿是裴墨染的寢宫。
  多年未住人,年久失修,最近一修葺完毕,裴墨染便命心腹將一箱箱卷宗、机要之类的密件全都移送进去了。
  云清嫿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其中倏地散出精明的光。
  “我倒有些好奇,她一个无权无势之人,还能折腾出什么水。”说著,她咔嚓一下剪去盆中的牡丹。
  “赵婉寧跟王爷毕竟相识七年,相恋五年,她或许知道许多咱们不知的密辛,不得不防啊。”飞霜眯著眼,心里隱隱不安。
  赵婉寧安分太久,突然出手,就怕她在殊死一搏。
  ……
  晚上,云清嫿被召去了长信殿。
  飞霜笑道:“恭喜主子,听说就算是赵婉寧都不准进长信殿,看来王爷是真的打算立您为正妃了。”
  云清嫿瞥著做好的暗蓝色锦绣皂靴,“把它带上。”
  飞霜露出坏笑,“是。”
  一想到等会儿会发生什么,她就想笑。
  她最喜欢看主子逗狗了!
  到了长信殿,裴墨染还在处理政务。
  他听见云清嫿的脚步声,连忙將一个四四方方的机密盒锁住。
  裴墨染朝她走来,抓住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要不要生点火?”
  “都四月了。”她使劲摇头。
  “夫君方才好像心情不错?”
  裴墨染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他不愿跟女人討论政事。
  蛮蛮不该问的。
  但他不愿为了这么点小事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裴墨染不咸不淡道:“前几个月西北旱灾,颗粒无收,饿殍遍地,好在最近都解决了。”
  “恭喜夫君。”她抬起小脸,笑吟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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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墨染的眼神暗淡,转移话头,“去沐浴吧。”
  云清嫿垂下眼睫,遮住了眸底的嘲意。
  瞧!
  她不过是问了一句政事,裴墨染便不高兴了。
  狗男人的爱,可真不值钱啊。
  “我还想请夫君帮一个忙。”云清嫿看向飞霜。
  飞霜將一双暗蓝色皂靴呈上。
  “这算什么帮忙?见外了。”裴墨染努力压制著嘴角上扬的弧度,可上扬的眼角出卖了他的心情。
  云清嫿去往梳妆檯,卸去髮髻上的釵环。
  裴墨染接过皂靴,逕自在紫檀木凳上坐下,他爱不释手地摩挲丝滑的缎面,上面还绣了一匹马。
  “为何绣了马?”裴墨染凝眉不解。
  他觉得这么问不妥,又改口道:“挺好,我就喜欢马。”
  飞霜咬著下唇,使劲掐著大腿才没笑出声。
  裴墨染看了鞋底,脸上的笑凝固住了,他又放在脚边比了比,“蛮蛮,靴子是不是做小了点?”
  云清嫿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她对镜卸掉耳坠子,“不小啊,我特意做长了一指宽。”
  裴墨染的神情古怪,“嗯,也行吧。”
  他勉强也能穿。
  不就是有点挤脚?
  这可是蛮蛮的一番好意!
  明天就穿去北镇抚司,让那群副將好好看看!
  飞霜眼睁睁地看著裴墨染自己哄好了自己,不禁有点心疼他了。
  “夫君,明日您路过户部,能不能托人把靴子送去给二哥?”云清嫿道。
  啪——
  靴子掉到了地上。
  “什么?”他的声音猛地拔高。
  云清嫿知道他听清楚了,“二哥生辰快到了,这是我送他的生辰礼物。”
  裴墨染猜测云家二公子属马。
  他又尷尬又恼火,现在看著这双靴子就来气,“你派人送去相府不就好了?”
  “我怕大哥看见了吃醋啊。”她说著,推门去了浴室。
  裴墨染感觉一记重拳打在了上,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她就怕云家大公子吃醋,不怕他吃醋?
  云清嫿心中酣畅无比,她就是要狗男人吃瘪!
  若是事事都顺著他的心意,他会不珍惜她的。
  毕竟男人就是贱啊。
  ……
  睡前,云清嫿正欲上榻,便看见床榻下很刻意地摆了一双边缘被磨破的皂靴。
  她嗤笑了一声,裴墨染的小心思,真是幼稚到可笑。
  “……”
  她佯装没看见,逕自上了榻。
  裴墨染心急如焚。
  蛮蛮的眼睛坏了吗?
  云清嫿躺在柔软的锦衾中,困意快袭来时,身侧的床榻重重往下一塌。
  裴墨染钻进被褥,略带潮意的身子紧紧贴著她。
  他通身有一股好闻的沉香气味。
  “夫君好香啊。”她娇憨地在他脖颈间嗅了嗅,鼻尖蹭著他的喉结。
  裴墨染感觉心口痒痒的,像被一片羽毛搔来掻去。
  她每次撩人都不自知!
  “上哪学的?你都会调戏我了?”他颳了下她的鼻尖。
  云清嫿扬著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夫妻之间应该叫恩爱。”
  裴墨染的心臟重重一跳,他恨不得立马將她就地正法,可他现在没心情。
  他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乱撩,“蛮蛮,我的鞋有些不合脚,今日走了一天,脚磨得疼。”
  她小脸一皱,作势要掀开被褥查看。
  裴墨染心虚地將她搂得更紧,不准她动,“我没这么娇气,不必看。”
  “鞋小了,您怎么不早说啊?”云清嫿掀开床帐,探出半边身子,看了下他特意摆出来的破旧的皂靴。
  裴墨染思忖,现在蛮蛮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她沉吟一声,“唔……明日我就交代绣娘给您赶製两双。”
  裴墨染的脸又垮了。
  这小妮子怎么这么笨?
  他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腰,把人带进怀里,循循善诱:“蛮蛮,诸葛先生的鞋全是他夫人做的,他日日炫耀,真是烦人!好像谁没夫人一样!”
  裴墨染心想,这已经是明示了,蛮蛮应该懂了吧?!
  云清嫿像是福至心灵,“夫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想怎么做?”他的脸上重新展开笑顏。
  她正色道:“明日我拜託诸葛夫人给您赶製两双鞋。”
  裴墨染:???
  他恨不得呕出二两血。
  云清嫿压制住嘴角,心里暗想,气死你个狗渣男!
  “你气死我了。”裴墨染的脸一沉,將她扑倒。
  他浑身都是狠劲,犹如狂风骤雨席捲一切。
  他在最后时刻,在她耳边吐息,“蛮蛮,我想要你亲手做的靴子!”
  她含著泪,无助地点头。
  完事后,她抽噎:“裴墨染,你就是个大傻子!”
  裴墨染怔了怔,忽然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她的肩膀,“你知道?你故意逗我的?”
  她哼了一声,像在气愤他的粗鲁。
  “好蛮蛮,我错了,这一次我一定温柔。”他心中的淤塞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欢畅。
  云清嫿瞪了他一眼,颤颤巍巍地从榻上起身。
  她的肌肤透著薄红,脸上还掛著泪痕,一副被疼爱过度的模样,“夫君,按照规矩,我不可留宿,要回玄音阁了。”
  裴墨染完全知道她的小心思,他把玩著她的青丝,不容商量道:“说规矩做什么?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走。”
  她气得在他胸口抓了一把,“您欺负人!”
  “好,这次换你欺负我!”他勾住她的腰肢。
  一夜意乱情迷。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裴墨染饜足地起身,他更衣后,俯身在云清嫿的眉心落下一吻,“蛮蛮,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