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打是亲,骂是爱
作者:
佚名 更新:2025-10-22 12:37 字数:2250
除夕夜,按照规矩,裴墨染应该去陪赵婉寧的。
可裴墨染看到赵婉寧就烦,更別提留宿了。
他给各个夫人、妾室赏赐了首饰,便去了玄音阁。
寢殿中,云清嫿一边吃著糕点,一边给婢女发红包。
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
看到裴墨染身边的贴身太监,飞霜还给了他一封。
这让贴身太监笑得见牙不见眼,“多谢云侧妃,奴才给云侧妃拜年了。”
裴墨染瞪了他一眼,这个没出息的,一点小恩小惠就乐成这样。
“都退下吧。”他摆摆手。
眾人告退,还贴心地闔上门窗。
裴墨染走到云清嫿身旁,俯身在她面颊上亲了亲,“娘子。”
“別这样唤啊,羞死人了。”云清嫿红著脸撒娇。
他轻笑,“我唤得不对?”
云清嫿娇气地瞪他。
他对她爱不释手,特別是经过方才的事,他更是欣赏她。
没有人能抵抗住这么美艷、聪慧又乖巧的女人。
蛮蛮这样好,所以才会引得裴云澈的覬覦。
思及此,他怒上心头,把她压在桌上粗暴地吻了半晌。
亲到云清嫿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她。
裴墨染抱著她,准备去榻上。
她双手撑在裴墨染的胸口前,“不行,还没沐浴呢,我都出汗了。”
“我不嫌弃你。”他用鼻尖摩擦她的脖颈。
云清嫿哼了一声,“可是我嫌弃您。”
裴墨染可气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一起。”
“不要……”
不管她的拒绝,他直接將人剥了个乾净,把她扛在肩膀带去了浴室。
浴桶里,裴墨染还厚脸皮非要挨著云清嫿。
最后,一个巴掌清脆响亮地落在他的胸口上,他才消停。
沐浴完毕,云清嫿的身子都没擦乾,急忙穿上褻衣便逃了。
裴墨染不懂,反正等会儿也要脱,她穿什么?
少顷,他从浴室出来。
只见云清嫿正穿著白绸褻衣,倚靠在窗前,扬起脖子看著远处天边炸开的绚烂的烟火。
她湿漉漉的眸中倒映出七彩的光,略带几分稚气。
“春寒料峭,当心著凉。”裴墨染从屏风上取下狐裘大氅,从身后將她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云清嫿倚靠在他怀里,指著天上的烟火,“夫君,您看。”
裴墨染顺著她的手看去,唇角上扬,这些烟火正是大昭国泰民安的具象化,是他十年血战换来的。
他抱著怀中娇小的人儿,心臟怦然跳动,一股暖意让他的心暖烘烘的。
这或许是家的感觉?
跟蛮蛮在一起时,他总是这么鬆快、安心,一切烦恼都能短暂地拋之脑后。
云清嫿环抱著他的窄腰,脸蛋贴在他的胸口,闷声道:“夫君,方才真是嚇坏我了。”
“那畜生把你嚇到了?怪我,我光顾著救驾,竟没有关心你。”他紧张地捧起她的脸,跟她对视。
她摇头,“我是担心夫君,睿王虎视眈眈的,总是欺负您。”
说著,她哼了一声,似乎被惹恼了。
裴墨染的心软成了一滩水。
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填满了他的心臟。
这一刻,他感受到,自己是被爱著的。
与赵婉寧相识七年,可她从未这么贴心过。
方才皇后还责怪他不谨慎,被睿王做局。
就连他拼死保护的父皇,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世间似乎真的,除了蛮蛮,已经没人爱他了。
“我的新年愿望就是夫君身边的小人都走开!”她噘著嘴,略显稚气,可神色却无比认真。
“蛮蛮,还好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喑哑,他捧著她的小脸,俯身吻下。
云清嫿乖顺地承受著他的吻,双臂勾住他的脖子。
烟火斑斕的光影虚虚地映照在二人的脸上,他们呼吸交缠,吻繾綣绵长。
远远看上去,唯美得就像一幅画。
云清嫿在心里暗笑,狗男人感动坏了吧?
她的情绪价值提供得够够的吧?
別人在乎你飞得高不高,只有我关心你飞得累不累。
一吻毕,云清嫿脱力地倒在他怀里娇喘。
“亲一下罢了,有这么累?”裴墨染轻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揶揄。
“討厌!”她捏著拳头,在他胸口砸了一下。
裴墨染正欲抱她去床榻,可云清嫿却抬起小脸,一脸纠结,“夫君,有件事,蛮蛮想说。”
他想起她前几日的欲言又止,心里是高兴的。
蛮蛮终於肯对他敞开胸怀了。
“说吧。”他揉揉她的脑袋。
她咬著下唇,“夫君,倘若蛮蛮有事情瞒著您,您能不能不要怪蛮蛮?”
裴墨染的脸霎时沉了,他的剑眉紧锁,严肃道:“蛮蛮,我们是夫妻,怎能互相瞒著?你瞒著我,我防著你,我们岂不是变成陌路人了?”
“可是……”她心虚地低下头。
“蛮蛮,不要瞒我,想说什么就说。”裴墨染捏著她的肩膀,语气有些不悦。
云清嫿摇摇头,眼圈泛红,“您別问了,等我想好,我会说的。”
裴墨染的心中不由得冒出各种猜测。
莫非是裴云澈的事?
还是说裴云澈对她做了什么?轻薄了她?
一股躁意窜上了他的心头,他手上的力道瞬间变大,声音陡然提高:“你说啊!为何要瞒著本王?”
“本王放下戒备疼你爱你,全心全意待你,可你为何如此防备?”
“蛮蛮,你究竟瞒著本王什么?你说啊!”
云清嫿被嚇到,杏眸瞪得浑圆,两行泪瞬间从眼中坠落,啪嗒滴在了裴墨染的手背上。
裴墨染的手轻颤,这才察觉自己的態度过激了。
他放开她,满脸懊悔,乾涩地启唇,“蛮蛮……”
云清嫿转身就走。
裴墨染赶紧拉住她的手,著急地说:“蛮蛮,我不是故意的。”
“你凶我!你凶我!”云清嫿的眼泪越流越凶,狠狠甩开他的手,“你凶我!你凶我!”
他从背后將她抱住,胸口贴著她的背,他懊恼地开口:“我错了!我方才是著急了点,可是蛮蛮,你为何不跟我把话说清楚?夫妻之间应该坦诚,蛮蛮,你没有做到。”
“你还怪起我了?”她似是气急了,小脸涨得通红,胸脯也剧烈地起伏。
她转过身,使出浑身的劲儿推他的胸口,“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裴墨染也觉得委屈,这一次错的明明是蛮蛮。
他板著脸,正色道:“蛮蛮,今日是年关,你別生气。”
“你走!你走!”她將他推得连连后退。
屋內的动静实在太大。
守夜婢女把贴身太监、飞霜都请来了。
二人在门外面面相覷。
贴身太监挤眼:主子们又吵架了,咱们进去劝劝?
飞霜打了个哈欠:这俩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习惯了。
贴身太监觉得非常有道理,转身回去补觉。
少年夫妻就是这样,打是亲,骂是爱,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