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赵婉寧,你咬我啊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31      字数:2256
  这也是裴墨染的心声,但因为云清嫿应对得当,所以他就揭过去了。
  “臣妾怎会害您?臣妾与您是夫妻啊,一荣俱荣。”赵婉寧委屈的眼泪直往外掉。
  裴墨染或许是早就心死。
  他气急了,居然冷不丁笑了,“你只知一荣俱荣,那你知不知一损俱损?”
  “……”赵婉寧语塞。
  她知道裴墨染是男主,最后会登基,所以才肆无忌惮。
  可这些解释,根本说不出口。
  她只能默默拭泪,在心里幻想著扒了云清嫿的皮、划烂她的脸。
  到了肃王府,裴墨染牵著云清嫿的手,共同下车。
  云清嫿忽的福身,正色道:“王爷恕罪,方才妾身僭越,对王妃不敬。”
  裴墨染连忙扶她起身,他在她耳边道:“蛮蛮没错,你跟本王的心是向著一处的。”
  可他的正妃,总有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只会添乱!
  就在这时,管家著急忙慌地跑来,“王爷,不好了,崔夫人呕血了……”
  “她又怎么了?”裴墨染满是烦躁。
  管家看著一边的云清嫿欲言又止,“王爷,您去看看吧。”
  云清嫿的双眼滑过诡秘的光。
  赵婉寧又开始作妖了呢。
  这齣戏,她可得演好。
  她跟飞霜交换了一个眼神。
  马车中,赵婉寧露出阴惻惻的笑。
  挡她路的人,都得死!
  ……
  到了崔夫人的宅院,丫鬟正將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
  婆子、婢女站了一院子。
  沈沁、魏嫻也探头探脑地站在庭院往里看。
  裴墨染眉心一跳,大步迈进房中。
  他虽不愿长子染上高丽血脉,但拥有子嗣,聊胜於无啊。
  “怎么回事?”裴墨染站在床榻前,看著面如纸色的崔氏。
  府医跪下,颤颤巍巍道:“王爷,崔夫人动了胎气,胎儿就算今晚能保住,恐怕也留不到月底!”
  “上次不是说无孕吗?”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上次月份太浅,就算是华佗在世也看不出来啊。”府医诚惶诚恐地叩首。
  床榻上,崔夫人双手捂著小腹,哭得肝肠寸断:“呜呜呜王爷,您要给妾身做主啊!都是云清嫿害妾身,都是云清嫿乾的!”
  云清嫿似是被嚇到,后退一步。
  裴墨染搂住她的腰,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没好气道:“跟云妃有什么关係?你一天不攀咬云妃就活不下去?”
  “呜呜呜……”崔夫人委屈的胸口剧烈起伏。
  崔夫人的贴身婢女红著眼道:“主子是喝了云侧妃送来的桂酒之后才吐血的!紧接著,主子下身就见了红。”
  “呜呜呜我的孩子啊,云清嫿,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你自己怀不上孩子,便对我的孩子下手!”崔夫人有气无力地哭骂。
  “住口!尊卑有別,云妃岂是你能不敬的?”飞霜高声斥责。
  崔夫人又气又怒,怨恨地瞪著云清嫿主僕二人。
  赵婉寧不知何时也赶来了,她站在床头,面露怜惜,“云侧妃,你跟崔夫人素来不和,我不愿怀疑你,可关乎子嗣,你得给个解释。”
  “王妃呜呜呜……”崔夫人感动地啜泣,看到赵婉寧就像看到了靠山。
  云清嫿暗暗勾唇。
  桂酒的酿造,皆是万嬤嬤一手操办,她根本没有机会插手,酒也是万嬤嬤派人送的。
  崔夫人中毒了,跟她有什么关係?
  “王妃,妾身岂会如此恶毒,您这么说,实在太侮辱人了!还未探查,您怎可轻易下定论?”云清嫿含泪甩袖,一副倔强的模样。
  赵婉寧的双目简直要喷火,她怒道:“放肆,注意你的態度!前些日子你当眾殴打崔夫人,將她踹入湖中,我已经饶你一回,你为何还如此囂张?”
  “……”云清嫿不语,只是眼泪早已打湿了脸颊。
  裴墨染的心臟夹杂著些许心疼,他斥责:“遇事失察,只会臆断!王妃倘若治家有方,府中怎会屡次出现这种腌臢事?如若你管不好后宅,自会有人接手。”
  酒是万嬤嬤酿的,下毒的人当然不会是蛮蛮。
  霎时,赵婉寧的心咯噔一响,她的眼泪也隨之流出。
  她不明白,为何裴墨染查也没查,就偏帮偏信云清嫿?
  难道他真爱上这个贱人了?
  “夫君……”云清嫿感动地看著他。
  裴墨染暗自鬆了口气,他为她揩去脸上的泪痕。
  他这次所为,终於让蛮蛮满意了。
  沈沁连忙说:“王爷,妾身也喝了酒,酒水並无问题。”
  魏嫻也跟著说:“妾身也喝了。”
  “药究竟是谁下的?为何不偏不倚地要害妾身啊?王爷,有人要害咱们的孩子……”崔夫人痛哭著,可眼睛直勾勾看著云清嫿。
  裴墨染脸色一黯,递给贴身太监一个眼神,贴身太监立即去查。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贴身太监双手呈上了一包药粉,“奴才在玄音阁婢女迎春的被褥里翻到了七星海棠粉。此物倘若服用过量,五臟六腑都会溃烂。”
  家丁將迎春押了上来。
  迎春哭著磕头,“王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这药粉是飞霜姐姐让奴婢保管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胡说!奴婢根本没有没见过什么七星海棠!”飞霜跪下道。
  赵婉寧的眸底跳动著隱隱的兴奋,她黛眉一挑,厉声呵斥:“云侧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想到你居然这般歹毒,崔夫人不过是跟你有些口舌之爭,你却屡屡害其性命!”
  玄音阁虽然固若金汤,密不透风,可除了素问,她还埋得有耳目。
  这包药粉,早在崔夫人落水那日,就藏在玄音阁。
  “王爷,求您为咱们的孩子做主啊!云侧妃,你要索就索我的命,不要害我的孩儿啊!”崔夫人抱著小腹撕心裂肺地哭喊。
  裴墨染觉得可笑。
  桂酒自始至终都没被玄音阁的人经手,万嬤嬤深諳宫斗谋略,双眼看得又紧,怎会跟蛮蛮有关係?
  “贱婢投毒谋害皇嗣,即刻乱棍打死。”裴墨染摆摆手,极为隨意下达命令。
  仿佛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这是明晃晃的包庇!
  不仅赵婉寧,就连崔夫人、沈沁、魏嫻都惊了。
  赵婉寧有火无处发,恨不得衝上去,挠破贱人的麵皮!
  云清嫿冲她挑眉,还挑衅地拋了个媚眼。
  就像在说,你咬我啊。
  “王爷!明明是云侧妃……”崔夫人面如纸色,脸上大汗淋漓,她颤颤指著云清嫿的方向。
  贴身太监不疾不徐地说:“王爷,除了迎春,奴才还在崔夫人院子里的婢女喜鹊的枕头下搜到了七星海棠的粉。”
  话音一落,赵婉寧的眸子紧缩,心紧紧揪了起来。
  她面部都抽搐起来。
  怎么回事?
  为什么粉跑到喜鹊的枕头下面?
  她惊疑的看向云清嫿。
  云清嫿冲她嫣然一笑。
  真当她没有防备吗?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