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云清嫿调戏纯情少男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12:26      字数:2239
  裴墨染快步朝著禁闭室走去。
  心里暗想,婉寧,你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宫人下了钥,打开了铁门。
  昏暗简陋的屋中,被光线爭先恐后地填满。
  “婉寧,你没事吧?”裴墨染担心地问。
  漆黑的禁闭室內,仅有一张床。
  赵婉寧的脸肿了一圈,快要辨认不出。
  她坐在床榻上,烂掉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王爷终於想起我了?方才跟云清嫿敦伦快活吗?”
  裴墨染一愣,他没想到赵婉寧不仅不知错,还质问起他来了。
  她当真不领情!
  说不定还在心里怪他,为何不把她救走。
  他恼羞成怒道:“这不都是拜你所赐?你为何要给蛮蛮下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呵……”赵婉寧被气笑了,眼泪大颗大颗流下,“我给她下药了,我给你下药了吗?你为何不能把持住?”
  不可理喻!
  裴墨染几乎要咆哮出声,可看见她的眼泪,还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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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耐著性子道:“你冒犯了父皇,你知道惹出多大的祸吗?婉寧,你懂事些,本王未跟蛮蛮圆房。”
  听到最后一句,赵婉寧心中的鬱气瞬间消散,她自知理亏,服软道:“王爷,我知道错了。可你別忘当初是谁为你挡箭,是谁为你献计献策的。”
  可她却没注意,裴墨染早就黑了脸。
  他输了!
  跟皇后的赌局,他输得彻底!
  他可以感激她,但夫为妻纲,她哪有资格挟恩图报?
  “你日后跟蛮蛮好好相处,莫要再胡闹了。”说完,他转身离开。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犯贱,为何要来看她?
  黑暗中,赵婉寧狠狠磨著后槽牙。
  跟贱人好好相处?
  做梦!
  ……
  夜幕降临时,云清嫿避人耳目去了河边。
  气场高大的背影,驻足在河岸,男子气质矜贵,一身皓白,月白撒在身上,宛若謫仙。
  裴云澈转过身,看到云清嫿,心疼的呢喃:“蛮蛮……”
  云清嫿的眼泪坠落下来,仿佛滴滴撒在人的心尖上,“殿下……”
  他想过克制,甚至想过跟云清嫿断了。
  儿女私情,是上位者的大忌,他不想陷进去。
  可一看到她受委屈,一听到裴墨染进了她的院子,他就气得快要疯掉!
  他握住她的手,怒意腾升,“蛮蛮,你受苦了!裴墨染这个粗鄙的武夫,根本配不上你!”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然嫁给他,我这一生都已经毁了!”她抽回手,“妾身惟愿君安好,万事胜意。”
  裴云澈扶著她的肩,望著她的双眼,郑重的说:“蛮蛮,相信本王,待本王谋得大权,定封你为妃!”
  云清嫿靠在他的怀中,趁机翻了个白眼。
  呵呵,嘴上说著爱她,却只封她为妃?
  连贵妃之位都捨不得给?
  “可是,裴墨染怎么办?”她担忧的问。
  裴云澈冷嘁,眼神倏地冰冷,“无脑莽夫一个,倘若识相,本王自会念及手足之情,留在身边辅弼。倘若敢反抗,就发配去西北镇守一辈子。”
  她挑眉,脸色晦暗不明。
  二人的手足之情可真是深啊。
  还没激起杀意?
  这可不行!
  ……
  裴墨染在亥时才回到围场。
  不知为何,他竟有点心虚,害怕被云清嫿发现。
  他掀开营帐,竟发现里面没人。
  正想询问婢女时,飞霜扶著云清嫿回来了。
  云清嫿淡然地看著他,不咸不淡道:“王爷回来了。”
  “蛮蛮,夜里风大,你身子尚未恢復,怎可乱走?”他殷勤地將她抱上床榻。
  “王爷恕罪,妾身將兔子放生了。”她道。
  裴墨染蹙眉,“不喜欢?这是云二公子跟本王一同捉的。”
  她苦笑,“人已然在笼中,怎忍心看兔子被困?”
  他不喜欢她这样阴阳怪气,他捧著她的脸,逼她看他,“蛮蛮,本王心里有你,你怎会被困在笼中?方才母后还催我们绵延子嗣呢。”
  语毕,他就后悔了。
  说漏嘴了。
  果然,云清嫿的脸一沉,盖上被褥就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王爷安置吧。”她例行公事一般说道。
  “为何不唤夫君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云清嫿一字一顿,“王爷忘了吗?您不准妾身这样唤您。”
  他猛然想起,白天他“捉姦”时,一气之下的確说过。
  白天的话,如同迴旋鏢,此时正中他的眉心。
  他尷尬不已,忙搂住她,“蛮蛮,那时本王疯了,昏了头,疯话怎可作数?”
  云清嫿扑哧笑出声。
  可真够不要脸的。
  “你不气了对不对?”他也跟著笑,稚气的晃著她的胳膊。
  她不给任何回应。
  调教男人,就该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如此周而復始,才能把他训成狗。
  没得到回应,裴墨染也不恼。
  他不甘心的躺下,闻著她颈间的馨香,不由得想起晌午时二人缠绵的画面,他当即气血逆流,浑身燥热难耐。
  云清嫿感觉到身后不对,扭了下腰,她单纯的问:“您怕冷吗?这么早就揣著汤婆子?”
  少顷,裴墨染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脸涨的通红,“嗯、嗯……”
  他起身下榻,命人准备凉水。
  云清嫿差点笑出声。
  没想到,他还挺纯情。
  ……
  翌日。
  裴墨染眼下掛著青黑,明显没睡好,就连打猎时都心不在焉。
  而云清嫿却养足了精气神,在马球场上,连连击球,获得一片欢呼声、掌声。
  赵婉寧的事早就传开了。
  王妃、皇子妃都在窃窃私语,暗暗幸灾乐祸。
  她们早就看不惯赵婉寧一副世人皆醉她独醒的模样了。
  明明只是小小县令之女,却总是趾高气扬的,整天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
  裴墨染望著云清嫿的身影,眼底儘是欣赏,微微出神。
  “墨染,昨日的事没完,你得快想办法重获父皇的赏识。”裴云澈轻拍他的肩膀,故意转移他的视线。
  “皇兄放心,秋獮结束,本王会自请去西南剿匪。”裴墨染的眼底都是疲惫。
  没办法,只有卖命这一条路,才会让父皇高看他一眼。
  裴云澈对他的安排很满意。
  他调裴墨染回来,是给自己助力的,可不是让裴墨染享清福的。
  “对了,皇兄,姑娘家喜欢什么?”裴墨染温吞地问。
  他想跟云清嫿缓和关係。
  毕竟是他理亏。
  裴云澈的脸上闪过嫉恨,可还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见,“呵,送只小狗吧,姑娘家就喜欢这些。”
  “甚好。”裴墨染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忽地,河对面传来一声尖细的惊呼。
  啊——
  马背上的云清嫿无论怎么用马鞭抽马背,都无法控制住马。
  马跟疯了似的,衝出了马场。
  “蛮蛮!”裴墨染翻身上马,直接趟过河,朝她奔去。
  裴云澈如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