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药,发作了
作者:
佚名 更新:2025-10-22 12:26 字数:2068
云清嫿也跟著跪下。
江培玉扶著皇上走了出来,皇上的脚踝裹著纱布,布上还沾染了血渍。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著裴墨染。
云清嫿哭得一抽一抽的,她委屈道:“王爷,您糊涂啊!皇上不慎踩到捕兽夹,妾身跟表哥医治罢了,哪有齷齪?”
“贱妇!捉姦捉到朕面前来了!”皇上眯著眼,眼眸如鹰隼般狠厉,“混帐东西!连女人都管不住,朕要你有何用?”
裴墨染身子一颤,“父皇,儿臣……”
裴云澈跟一眾皇子早就闻风赶来。
“父皇,四弟定是受了贱妇的蒙蔽!都是贱妇善妒,污衊设计云侧妃,四弟是被蛊惑的!”裴云澈跪下求情。
其他皇子也装模作样地跪下求情,“求父皇宽恕四皇兄/四皇弟。”
反正裴墨染在父皇心中已经被抹黑,他们踩一脚只会显得落井下石,何不装一下兄友弟恭?
皇上看著裴云澈,眼中翻涌的波澜渐渐平息,他下了最后通牒,“此贱妇,心肠歹毒,定不能轻饶了。”
语毕,他瞥向赶来的教习嬤嬤。
嬤嬤会意,她进去就拎起赵婉寧的衣领,扬起手狠狠甩巴掌。
啪啪啪——
很快帐內就传来赵婉寧的痛叫:“啊、啊、好疼……”
“王爷,救我……”
裴墨染心中羞愤交加,当下只觉得……无比丟人!
为何赵婉寧这么衝动!
太监很快就將轿撵抬来。
皇上坐上龙撵,赏赐了云清嫿、江培玉便走了。
裴墨染的视线落在云清嫿的身上,愧疚的眼神中掺杂著最后一丝怀疑。
儘管没有说话,可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落在她手中的荷包上。
云清嫿不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爷想看就看个够吧!”她的脸上都是泪,眼神破碎。
她將荷包砸在他的俊脸上,转身哭著跑走了。
当眾不给裴墨染面子的行径,让他顿时火了。
他恼火的打开荷包,只见里面躺著一张纸。
上面的並不是缠绵情话。
“这是药方!表妹求我请神医给诸葛军师写药方,诸葛军师不是有湿症吗?上次的荷包里装了诊金!”江培玉抱臂讽刺。
裴墨染的瞳孔骤然一缩,他像是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脑袋昏昏沉沉。
他显然想起了半个月前的事,蛮蛮的確答应会给诸葛先生求药。
“墨染,你糊涂啊!你怎可如此对待蛮……云侧妃?”裴云澈忍不住为云清嫿说话。
裴墨染的心如烈火焚烧,他快步朝著云清嫿的方向追去。
適时,赵婉寧挨完了巴掌。
她无助脆弱地朝著裴墨染伸手,她哭喊道:“王爷……”
裴云澈走到她的面前,双手背后,温润的脸庞在这一刻结了冰,“贱妇,再敢造次,本王不会饶了你。”
赵婉寧背脊一寒,像是有风灌进来,她打了个寒颤,怯懦地低下了头。
裴云澈自然是恼火的,把裴墨染从边关捞回来,本是让他帮自己爭权夺位的。
可这个莽夫,苛待蛮蛮不说,还让他帮忙擦屁股!
……
云清嫿跑进了营帐,她坐在榻上,抱膝抽噎著。
儘管是在哭,她都不敢发出声音,两行清泪不停地流,眼圈泛红,苍白的脸色映出她的羸弱,单薄的肩膀轻颤,像是被风霜蹂躪的百合。
裴墨染掀开营帐,看到她咬唇抽泣,独自神伤,心臟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心含疚意,大步走到她身边抱住她,“蛮蛮,都是本王不好,本王误会你了。”
“既然不信我,您还来做什么?您走!別碰我、別碰我!”云清嫿声不成调,用尽力气推搡著他的胸口。
她像一头伤害的幼兽,挣扎著想要脱困。
裴墨染將她抱得更紧,“蛮蛮,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本王不会再冤枉你!”
“您前几日也是这么说的!”她的声音猛然拔高,眼泪大颗大颗砸下。
似乎是要把这段日子的憋屈全部发泄出来。
裴墨染像是被打了一记闷棍,他的確才说过。
言而无信被戳穿,他有些心虚甚至有些恼。
可云清嫿是必须要安抚下来的,否则会有更多人看他的笑话。
“蛮蛮,本王那日看见你送荷包给江培玉,你亦收了他的胭脂。”他羞愧地道出心中的腌臢。
“表哥天赋异稟,书读得好,做生意亦然。他上次去西域游商,那盒胭脂是西域特供,我特意托他买的。”她哽咽著说。
裴墨染这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艰涩开口:“蛮蛮,你受苦了。”
云清嫿对这个回答並不满意。
看来火烧得不够旺,她得再逼一逼裴墨染。
只有让他承认並接受自己变心了,打破仁义道德的枷锁,她才能更好地攻心。
“求您不要再给妾身希望了,妾身不想再难过了!您怎会在意妾身呢?”云清嫿的声音破碎。
她颤抖地拿出刚擬好的休书。
“王爷,您休了妾身吧!休了妾身就可以保全王妃的名声,妾身会安抚云家,云家定不会与您生了嫌隙。”
裴墨染脑中空白了一瞬,恼火地抢过休书撕了个粉碎。
她究竟是有多傻?
居然写休书,休自己!
世人会如何看她?
云家女眷的清誉怎么办?
就为了跟他赌气?保全婉寧?值得吗?
“云清嫿,谁说本王不在意你?你写休书想离开本王,你怎么敢的?”他不假思索,几乎是冲她吼出来的。
裴墨染儘管不想承认自己的游移,不想接受他违背了跟赵婉寧的海誓山盟。
可,事实就是如此!
“您、您……在意妾身?”云清嫿的眼瞳倒映出迷茫,脸上的悲痛被惊讶取代。
裴墨染亦是惊讶自己方才的话,虽然后悔,但那或许真是他的心声。
他柔声道:“蛮蛮,本王心里有你,你莫要再说离开本王的话了。”
云清嫿垂下眼,似是在纠结,忽地她身躯一软,倒在榻上,浑身肌肤渐渐变得粉嫩。
她的眼底闪过暗色。
春药终於发作了。
她服用的解毒丸剂量不够,所以延迟了许久。
“蛮蛮,你怎么了?”裴墨染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手心竟被烫了一下。
“好热……”云清嫿含糊的呻吟,眼神迷离。
裴墨染的手凉冰冰的,让她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