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要杀了你!(第五更!求全订!)
作者:佚名      更新:2025-10-22 09:18      字数:2357
  第122章 我要杀了你!(第五更!求全订!)
  第二日,东信义带著快川绍喜来到了掛川城前,
  他们身后跟著十余名亲信武士与一辆装载聘礼的牛车。有泛著柔和华彩的绸缎,朝阳下熠熠生辉的漆器,还有闪烁著冷冽光芒的太刀。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盒浅间神社上扬名的晶盐,其价值已堪比黄金。
  “殿下,贫僧便在此静候佳音了。“快川绍喜双手合十,脸上掛著意味深长的微笑。
  东信义眉头微,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不由出口问道:“大师此言-似有深意?”
  “贫僧昨夜偶观星象,见紫微垣隱有异动,星轨驳杂。”
  快川绍喜目光深邃,看著东信义:“只怕,今日这纳聘之礼,未必能如殿下所愿,一帆风顺啊。”
  东信义沉默片刻,没有继续再追问,而是目光转向眼前巍峨的掛川城。
  这座依山而建的坚城扼守著东海道要衝,高耸的石垣上箭楼林立,护城河水面泛著冷光,城头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其防御之严密,令人望而生畏。
  “朝比奈家的居城”东信义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歷史上,今川家最后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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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向城內通报过后不久,掛川城门大开,朝比奈泰朝亲自率人迎出,见到东信义便朗声大笑,
  热情洋溢:“贤弟果然守信!来来来,家父已在书院恭候多时了。”
  东信义被迎入城中。行走在坚固的城垣內侧,他看似隨意,实则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处细节。
  武士们在校场上操练,喊杀声此起彼伏;足轻们搬运著粮草军械,井然有序;城垣上的守卫目光如炬,没有丝毫鬆懈。整座城池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隨时准备撕碎来犯之敌。
  “义兄治军有方啊,”东信义由衷讚嘆,“掛川城固若金汤,难怪能成为今川家最牢固的屏障。”
  朝比奈泰朝脸上闪过一丝自豪:“父亲大人常训诫,城池再坚固,也不及人心团结。掛川城上下同心,才是真正的铜墙铁壁。”
  东信义微笑頜首,心中却暗自思付:这位勇將对父亲的推崇溢於言表,足见朝比奈家的真正权柄,仍牢牢掌控在那位深居简出的老宿將手中。
  穿过数重门禁,一行人终於抵达本丸深处一处清幽的书院,这里被苍松翠柏环绕,环境雅致。
  朝比奈泰朝在紧闭的纸门前停下脚步,神色转为凝重,压低声音吩咐道:“贤弟,家父近来旧疾復发,咳血不止医师嘱咐需要静养。若非主公赐婚这等大事,本不该打扰。还请贤弟体谅,
  言辞·务必斟酌。”
  东信义郑重应道:“自当谨守分寸。”
  纸门缓缓拉开,一股药香与线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纸门內光线昏暗,一位白髮老者端坐在主位,身形瘦削,腰背却挺得笔直,宛如一柄入鞘多年仍藏锋锐的古刀。那双鹰眸依旧锐利,直视东信义。
  “三河国刘谷城,东氏郡次郎信义,拜见朝比奈备中守大人。”东信义伏身行礼,额头几乎触及榻榻米。极尽对长辈的敬意。
  “抬起头来。”朝比奈泰能的声音沙哑却中气十足。
  东信义抬头,正对上老人的一双鹰眸一一那眼尾布满了皱纹,却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直刺东信义的眼底,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
  並没有让东信义等太久,老人便又开门见山道:“泰朝已告知主公赐婚之事。你今日前来,是为纳聘?”
  东信义保持著恭敬的姿势,双手稳稳地奉上一份烫金礼单:“些微薄礼,聊表诚意,万望大人笑纳。”他指向侍从捧著的锦盒,“在下还带来了经浅间大社巫女祝祷加持的『神赐晶盐”,祝大人贵体早日康復。”
  朝比奈泰能却並未接过礼单,那双锐利的眼晴始终锁著东信义,仿佛在掂量一件极其棘手的物品。
  良久,老人突然语气冰冷地开口,直呼其名:“东信义,老夫並不赞同这门婚事。”
  室內的空气瞬间凝固。
  朝比奈泰朝的脸色骤变,膝行上前急道:“父亲大人!这可是主公亲下的御意,万万———“
  朝比奈泰能枯瘦的手臂缓缓抬起,动作虽迟缓,却瞬间让自己的儿子闭了嘴。
  同时,老人的目光却依旧锁定在东信义的脸上,如同老鹰盯著猎物,等待看著这个年轻人的反应。
  东信义只觉后背缓缓渗出了一层冷汗,但脸上却还是波澜不惊。他微微垂下眼帘,平静问道:“敢问大人,可是信义有何处德行有亏,令大人不满?”
  “不满?”老人发出一声沙哑的冷笑,“老夫虽臥病在床,但耳朵还没聋!你在三河国的所作所为,以及这几日在浅间神社的举动,还有昨日殿前那番“野望”宣言·桩桩件件,老夫都已悉数知晓!”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今日亲眼所见,更確信无疑一一你,绝非池中之物!
  而是一头飢肠,隨时准备择人而噬的猛虎!”
  “大人此言过重了。”东信义心跳骤然加速,但依旧保持著冷静,抬头看向老人的眼中,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惶恐:“在下只不过是一个边鄙小臣,全赖义元公赏识,才—“
  “边鄙小臣?”
  朝比奈泰能猛地打断了东信义的话,说话声音一大,便猛烈咳嗽起来,一旁的侍童慌忙递上痰孟,却被他粗暴地一把推开,然后一掌重重拍在案几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喘息著,布满血丝的浑浊双眸,死死盯著东信义:“去年!你就孤身一人,凭藉三寸不烂之舌,煽动吉良氏参与三河暴乱!”
  “今春伊始!你又领著几十个美浓逃窜而来的残兵败將———”
  老人枯瘦的手指颤抖著,一根根下:
  “数月之间!你斩松平,败山田,退柴田,斩水野,豪取刘谷城,击溃水野信元—
  每数一件,东信义都感觉那根手指仿佛是要戳在自己的心口!
  最后,朝比奈泰能枯瘦的手掌再次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茶杯喻喻作响:“这样的边鄙小臣?呵!老夫活了这大把年纪,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东信义的后背已被冷汗彻底浸湿,却依旧一动不动,保持著三十度角的完美俯身姿势,只有额角悄然滑落一滴汗珠。
  “可笑我那主公”朝比奈泰能喘了几口粗气,声音陡然压低,带著浓浓的讥讽与洞悉,“竟以为能用重臣之女的婚姻锁链,就將你这头饿虎牢牢套住?还妄想著让你和松平家那小崽子在三河互相撕咬,彼此制衡?”
  朝比奈泰能说著,枯瘦的身体猛地前倾,声音冰冷得如同九幽寒风,“依老夫看来-就不该给你一丝一毫的机会!而是应该——”
  他顿了顿,吐出令人骨髓冻结的几个字:
  “直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