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永远都不走了
作者:
佚名 更新:2025-10-22 09:03 字数:2299
“主公!”
石彻白兵库与井上信广等人看到策马而来的东信义,激动地围了上去。
“辛苦诸位了。”东信义微笑著下马与眾人见礼。隨即分开人群,走到一脸愤懣的堀秀重面前。
“哟,信义大人?”堀秀重阴阳怪气地开口,发泄著心中不满,“没想到你还能活著赶来?我还当你死在长良川了呢!”
“鏘鏘鏘!”井上信广等人瞬间拔刀,怒目而视。
东信义抬手虚压,安抚住家臣,仍旧掛著平和的笑意,看向堀秀重:“堀大人安心,我肩负道三公託孤重任,岂会轻易赴死?”
“我就是弄不明白!”堀秀重脸上的愤恨更浓了,“主公怎么会把千鹤丸殿下,託付给你这样只知道亡命逃窜的人!织田上总介大人是他的女婿,坐拥尾张一国,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
东信义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若真如此,那道三公便是亲手將千鹤丸殿下推入死地!”
“你此言何意?”堀秀重一愣。
“织田上总介大人,看似掌控尾张,实则內忧外患。內有豪族掣肘,外有今川氏虎视眈眈。道三公死后,他绝不可能立即就和兵强马壮的美浓开战。”
东信义目光沉静,缓缓分析道,“因此,若道三公將千鹤丸殿下送去尾张,信长大人最可能的做法,便是立刻將其送回美浓求和。到那时……你觉得斋藤义龙,会放过他这个最年幼的弟弟吗?”
堀秀重如遭雷击,彻底呆立当场。
他並非蠢人,甚至称得上智勇兼备,歷史上更能教导出深受织田信长与丰臣秀吉器重的名將堀秀政。所以,稍加思索就明白东信义所说极为有理!
想通了关节,堀秀重心中虽已信服,嘴上却不肯认输:“哼!就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也休想让我真心效忠於你!我不过是遵从道三公遗命罢了。待千鹤丸殿下元服成人,我自当……”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牛车里忽然爆发出响亮的婴儿啼哭声。紧接著,一个妇人掀开车帘,焦急地喊道:“当家的!菊千代又尿了!”
“哎哎!来了来了……”堀秀重脸上的倨傲瞬间消失,慌忙转身爬上牛车,手忙脚乱起来,“婆娘,孩子给我抱著,你快给他换尿布!唉……你別把湿尿布甩我脸上啊……”
东信义看著这一幕,嘴角笑意更深。
牛车里那个嚎啕大哭的两岁尿娃娃,想必就是那位日后名震天下的堀秀政了。
嗯,这笔买卖,很划算。买一赠一了!
“主公,接下来我们前往何处?”此时,石彻白兵库凑近,低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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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信义抬眼望向伊势湾苍茫的对岸,轻声道:“三河国。不过……”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在这之前,我还需去取一件重要的东西!”
……
来到津町,一行人总算在一处宿屋安顿下来。
东信义先去看了看四岁的千鹤丸。这小傢伙刚经歷丧父之痛,又背井离乡,但毕竟年幼,有好吃好喝哄著,倒也没怎么闹腾。
隨后,他又去向母亲阿杏夫人问候几句,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拉开房门,一个靚丽的身影正在榻边俯身整理被褥。
“啊,殿下。”听到动静的陵姬转过身,连忙恭敬地俯身行礼。
东信义有些意外地看著她:“陵姬?你怎么也跟著来了?出发前我不是说过,此战道三公凶多吉少,正是你离开美浓、返回飞驒故里的良机么?”
“我……”陵姬低下头,声音微涩,“不想走了。”
“为何?”东信义追问。
“前些日子,家中有忠僕冒死送来消息……”陵姬將头埋得更低,声音几不可闻,“飞驒那边……城已被三木家攻破,父亲大人和兄长……都战歿了。”
“啊……请节哀。”东信义虽然早知歷史轨跡,此刻仍不免生出一丝悵然的伤感。这乱世,不知吞噬了多少家族。
“不必如此。”陵姬抬起头,眼中虽有泪光盈动,却透出武家女子特有的坚韧,“在这乱世,能以武士之姿战死沙场,是父兄的荣耀。”
东信义微微頷首,不禁又想起斋藤道三慨然赴死的模样,喟嘆道:“说得是。若我將来也……”
“不!”他话音未落,陵姬竟猛地起身,衝到他面前,在他讶异的目光中,用纤纤玉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急切地脱口道:“您不能死!妾身不能没有您!”
话音刚落,她便意识到失態,玉白的脸颊飞起两团红云,慌忙鬆开手,屈膝跪下:“万分抱歉,殿下,是我失礼了。”
东信义低头看著这个“捡来”的侧室,脸上掠过一丝玩味的神情,嘴角勾起:“这么说,你不走了?”
“不走了。”陵姬摇头,语气坚定。
“永远……都不走了?”东信义笑吟吟地追问。
“唰”的一下,陵姬的脸彻底红透,贝齿轻咬下唇,许久才用细若蚊吶的声音答道:“永远……都不走了。”
“哈哈!”
东信义朗声一笑,伸开双臂:“那便来帮我宽衣吧。”
陵姬轻颤著站起身,垂著头,微抖的指尖探向东信义阵羽织的系带。
屋內,烛火轻轻摇曳,在墙壁上投下纠缠的光影。
陵姬深知接下来將发生什么,但她心中並无悔意,只有初尝情事的娇羞与一丝隱秘的雀跃。
她的动作渐渐流畅起来,褪下阵羽织,解开小袖,露出东信义精壮的上身。一道暗红色的新疤,赫然出现在他的手臂上。
“这是……长良川之役留下的?”凌姬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指尖轻柔地抚过那道疤痕,轻声问道。
“嗯,流矢擦伤,小事。”东信义顺手將胁差置於枕边,毫不在意,甚至有些隱隱得意——穿越带来的超强癒合力,已得到了充分验证。
陵姬的指尖轻轻抚摸著伤疤。东信义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眸。
“確定要做我真正的女人?”他眼中光芒灼灼。
“確定。”陵姬迎著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妾身很早以前……就愿意了。”
清冷的月光悄然渗入纸窗,为她如雪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清辉。东信义恍惚间想起前世在京都博物馆见过的浮世绘——月光下的陵姬,就像那画中走出的绝代佳人。
“其实不必如此,”他声音异常温柔,“即便不是我的妻子,我也会护你周全。”
“妾身知道,”陵姬將发烫的脸颊轻轻贴上他坚实的胸膛,“但妾身想成为您的女人……永远都是。”
“啪!”东信义一把將轻盈的陵姬拦腰抱起。
隨后,东信义挥手拂灭烛火。顷刻间,窗外的月光如轻纱般垂落,温柔地照进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