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过着，直到父母突然来袭。
  门铃响起时，陈萌正衣衫不整地骑在陈默腿上，努力扭着腰肢“炒”自己。
  在白天做这种事对陈默来说有些不合适，但他又受不了妹妹纠缠。
  所以他有些不悦地皱着眉，计算着时间，希望她快点完事。
  突然响起的门铃像警报，惊得陈萌一个哆嗦，猛地夹紧小穴，陈默闷哼一声，差点交代在她里面。
  他迅速把她推开，扯了条毯子擦了擦她一身狼藉和自己腿间的黏腻，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黑着脸去开门。
  门外是提着大包小包营养品的父母。
  “惊喜吧！单位放假，来看看你们！”
  陈母笑容满面地挤进来，目光扫过略显凌乱的客厅，最后落在从卧室门口探出半个脑袋、脸颊绯红的陈萌身上。
  “哎呀，萌萌也在啊？脸色真不错，粉扑扑的，看来哥哥把你照顾得真好！”陈母欣慰地拍拍陈默的胳膊。
  陈默身体没有回话。
  陈父也点头：“小默的确稳重，兄妹俩互相有个照应，我们也就放心了。”
  陈萌裹着陈默的宽大衬衫，光着两条腿跑出来，习惯性地就想往陈默身上蹭，却被陈默一个警告的眼神定在原地。
  她只好转而抱住妈妈的胳膊，声音软糯：“妈妈，你们怎么来啦？”
  陈母打量着她，摸了摸她的脸：“是胖了点，就是怎么穿你哥的衣服呢？萌萌你都这么大了。”
  陈萌低头揪着衬衫袖子，小声说：“我的衣服洗了还没干呢。”
  其实她有很多自己的衣服。
  但都在她情动时被奶水或者别的什么液体弄得一塌糊涂，很难清洗。
  所以她干脆长期霸占陈默的T恤和衬衫，宽大方便，沾了东西也不明显，还带着哥哥的味道。
  爸妈进来后，陈默转身去倒水。
  父母习惯了儿子的沉默，也没多想。
  陈母拉着陈萌的手，絮絮叨叨问着生活细节，陈萌一一回答，眼神却时不时飘向厨房里烧水的哥哥。
  午饭是陈母下厨做的，席间一家人看着很是亲密。
  饭后，又坐了一会儿，父母便要起身告辞。
  “行了，看到你们都好我们就放心了。小默，好好照顾妹妹。”陈父简单叮嘱道。
  “萌萌，听话，别老给哥哥添乱。”陈母摸摸陈萌的头。
  陈萌乖巧地点头，倚在门边，看着父母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下行数字开始跳动。
  几乎是同时，陈萌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转身就像没了骨头一样扑向刚关上大门，背对着她的陈默。
  她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脸颊在他宽阔的背上满足地蹭着，声音又软又媚，带着毫不掩饰的欢欣：“哥哥…太好了…爸爸妈妈终于走啦！”
  她的话音刚落，大门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陈母忘了带围巾，折返回来取。
  门被推开一条缝。
  陈母恰好听到了女儿那一声雀跃的欢呼，以及看到她整个人都挂在儿子背上，那姿态，那语气，亲昵依赖得远超寻常兄妹。
  陈母愣住了，手里拿着钥匙，站在门口，一时忘了动作。
  心里下意识地冒出一个念头：这俩孩子怎么处得跟一对想长辈赶紧走，好继续过二人世界的小夫妻似的？
  这念头让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屋内的陈默身体猛地一僵。
  陈萌还毫无所觉，依旧用甜腻的嗓音哼着：“哥哥我们继续嘛…刚才都没…”
  而陈默转过头，看向门口表情有些微妙的母亲，脸色冰冷。
  “妈，”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忘了什么东西？”
  陈母站在门口，手里捏着忘拿的围巾，指尖有些发凉。
  刚才折返回来，听见女儿的那段话，以及此刻眼前的情景——
  陈萌几乎整个人挂在陈默背上，脸颊亲昵地蹭着哥哥的脊梁。
  那瞬间掠过心头的荒谬念头悄然缠上。
  陈默面无表情地递上围巾，声音听不出波澜：“妈，路上小心。”
  门再次关上。
  陈母站在原地，电梯下行数字跳动，她却没动。
  几天后，趁着陈默项目攻坚，白天不在家，陈母把陈萌叫回了家。
  客厅里，阳光很好。
  陈萌挨着妈妈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眼神却有些飘忽，她的身体又在细微地躁动着，空虚得想要陈默填满。
  她强忍着，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杯壁。
  “萌萌……”陈母斟酌着开口，语气尽量放得随意。
  “你看你也大学毕业了，有没有……认识什么不错的男孩子？或者，有男朋友了要告诉妈妈呀。”
  陈萌立刻摇头，声音又软又急：“没有！妈妈，我没有男朋友！”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那些男生都好烦，我只喜欢跟着哥哥。”
  她顿了顿，星星眼地补充道：“哥哥对我最好啦！”
  陈母看着她急于撇清自己和别的男人，心里那根刺又往里扎深了一点。
  她试探着，带着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的尴尬：“妈妈知道你和哥哥感情好，但是……萌萌，哥哥毕竟是哥哥，有些……距离还是要有的。你看，你们都这么大了……”
  陈萌的心跳得很快，哥哥冷淡的脸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不能让哥哥因为自己惹上麻烦。
  她用力点头，挤出一个乖巧的笑：“我知道的，妈妈。哥哥就是哥哥呀。”
  她凑过去，抱住妈妈的胳膊，像小时候一样撒娇，“妈妈你别乱想嘛。”
  女儿柔软的身体和依赖的姿态，让陈母心头一松，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她笑着揉了揉陈萌的头发：“好，妈妈不乱想。晚上在家吃饭吧，妈给你做好吃的。”
  “好啊！”陈萌嘴上应着，身体里的焦渴却一阵阵涌上，让她坐立难安。
  她只想快点回到哥哥身边，只有哥哥才能填满那令她发疯的空虚。
  傍晚，饭菜的香气开始在厨房弥漫。
  陈母正忙着，门铃响了。
  她擦擦手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陈默。
  他似乎是直接从实验室过来的，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微凉，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
  “妈。”他视线越过母亲，直接落在客厅里那个瞬间亮起眼睛，几乎要扑过来的身影上。
  “小默？你怎么过来了？”陈母有些意外。
  “接她回去。”陈默言简意赅，迈步进了客厅。
  陈萌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找到主心骨一样蹭到他身边，小声哼唧：“哥哥……”
  陈母看着儿子自然而然将妹妹护在身后的姿态，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不安又冒了头。
  她压下情绪，努力维持着笑容：“来了就一起吃饭吧，正好我做了不少菜。”
  陈默没反对，淡淡“嗯”了一声。
  陈母转身回厨房继续忙碌，心里却七上八下。
  但是客厅太过安静，安静得让她心慌。
  她忍不住借口拿东西，再次走向客厅。
  然后，她看到了让她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
  陈默将陈萌压在了沙发靠背上，一只手紧扣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正低头狠狠地吻着她。
  陈萌仰着头，脸颊酡红，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陈默背后的衣服，生涩却又热烈地回应着，从喉咙里溢出细碎而甜腻的呜咽。
  空气中仿佛都能听到唇舌交缠的水声和急促的喘息。
  陈母手里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声音惊动了沙发上纠缠的两人。
  陈默缓缓松开陈萌，抬起头，看向母亲。
  他的嘴唇还带着水光，眼神却沉静，没有任何被撞破的惊慌。
  陈萌剧烈地喘息着，身体发软，全靠陈默支撑。
  她看着妈妈煞白的脸，心脏狂跳，却有一股滚烫的暖流涌遍四肢百骸。
  哥哥……哥哥竟然在妈妈面前……她是不是，对哥哥来说，也很重要？
  这个念头让她勇气倍增。
  她勾紧陈默的脖子，将发烫的脸埋在他颈窝，然后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震惊得说不出话的母亲，声音带着喘：“妈妈…我和哥哥在交往，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陈母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她看着眼前这对姿势亲密的儿女，巨大的恐惧感瞬间将她吞没。
  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们，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声响，最终化为一声尖利失控的尖叫：“出去——！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陈默什么也没说，只是揽紧怀里微微发抖的陈萌，面无表情地转身，径直走向门口。
  门在身后被用力甩上，隔绝了母亲的尖叫。
  夜风微凉。
  陈默牵着陈萌的手，走在回公寓的路上。
  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
  陈萌紧紧跟着他的步子，抬头看着哥哥冷峻的侧脸，小声问：“哥哥……这样真的可以的吗？”
  对她来说，哥哥其实一直都是追求正常和秩序的，这样当着妈妈的面暴露他们的关系，不像是哥哥的作风。
  陈默脚步未停，看着前方漆黑的夜色，说：“可以，他们总会知道的。”
  “可是……”陈萌还有点担心。
  而陈默捏了捏她的手：“回家吧，回我们的家。”
  就算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陈萌甜甜地嗯了一声，一时也消减了郁闷，满脑子都是哥哥。
  而一进家门，她撞进哥哥怀里，把人撞得一踉跄。
  “哥哥…炒炒……”
  她早就想要哥哥了，想要的不行。
  陈默没有先脱下她的早已湿透的内裤直接干进去，而是低头吻上她的嘴唇。
  “我爱你。”
  陈萌一愣，以为是幻听。
  可是哥哥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妹妹是他遇到的最大麻烦，把他不多的情绪和欲望通通绑架，让他脱离了一直以来追求的平静正常的生活。
  可是他爱她，从她出生开始就一直爱她。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