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万灵湖畔的少女
  超人强，超人就能变强。
  苏天永劫轮迴n次磨灭人性失去所有才获得九转神尊的力量，而苏元舒舒服服打炮三年抱俩娃，靠掛机就能获得同量级的力量，这就是贴吧黄牌老哥的实力！
  但哪怕是开心超人，也撑不住超一整年，大多时候，他们还是一起打游戏、看书、吃饭，或是在七重天堂的各个景点游玩。
  天堂时间，第361天。
  a-059，万灵造化渊。
  这是天堂还名为“元始福地”的时代，就拥有的一座天地秘境，与其说是渊，不如说是一片由纯粹的魂魄凝聚而成的液態湖面。
  无数细碎的光流在湖面流淌，如同亿万条银色的小鱼在游弋，那是亿万升上天堂的魂灵。
  当初苏天杀人血祭时，魂魄也没浪费，全部丟进了这处天地秘境，源源不断地生產魂道资源，
  用以炼器。
  楚幽幽撑著一柄素伞，坐在湖岸青石上，她褪去鞋袜，小心翼翼地將白玉般的足尖探向流淌的光流。白嫩的足趾轻触水面剎那，一圈涟漪无声盪开，湖中倒影瞬间模糊，亿万魂灵匯聚的柔波在她趾间温柔缠绕。
  “嗯～”
  楚幽幽发出一阵舒爽的轻哼，酥软入骨。
  这片万灵造化渊还有洗髓伐骨、净化灵魂的功效，可谓强身健体之神药。仅仅是一滴湖水，在地球的异常拍卖会上都能卖出天价，无数人散尽家產，也想喝上那么一口。
  而现在，她用这湖水泡脚，洗髓伐骨的效果自然上升百倍，一双玉足越发光洁嫩滑—虽然对已为尊主的她来说这点提升不值一提，但总之就是挺爽的。
  更何况，沦为洗脚水后的湖水，价格恐怕会蹭蹭往上涨，凡人別说喝一口，闻一口也延年益寿啊.—
  “你们来试试，挺清爽的。”楚幽幽踢著冰冷的湖水，晶莹的水在她脚尖悦动，她向著两人挥手打招呼，艾乐芙也褪掉鞋袜，雪白的足弓轻轻碰触湖水，隨后舒服地轻哼起来。
  也不知道哪个粥吧老哥死后这么幸运，魂灵上天堂后还能和美少女玉足亲密接触，
  苏元虽然挺护食，但也不至於跟失去了灵智的纯粹魂魄计较，乾脆褪下衣物跳进湖里游泳，让亿万魂灵托举著他在湖面上浮动。
  確实非常舒服。
  三人不咸不淡地聊著天，艾乐芙抚著小腹，和苏元聊起未来孩子的名字，而楚幽幽则盯著平静的湖面发呆，似乎沉浸在了久远的记忆里。
  “其实，你想要更快变强，不一定非要一直等著。”楚幽幽忽然说，“我们可以炼魂嘛。”
  “这么多魂灵，仅仅是拿来產出魂道资源太浪费了。”楚幽幽冷静地说，“比如我们可以把上万魂灵关进一个角斗场，每人发一把剑，让他们尽情廝杀，只有一人能活著出来-当最后那一个活著出来时，它的身上就沾有『死亡』、『战斗』或者『剑”的概念意象，重复成百上千次，就有可能凑出一个完整的『概念』。”
  “然后，再拿那个概念炼器，品质够高的话八转仙器也未尝不可能一一反正天堂有的是魂魄，
  怎么也不完。”
  空气沉默下来，苏元下意识看了艾乐芙一眼一一除开夏乐奈和盖亚外，就属她的道德感最高了，这种事情她当然—
  “不行！”艾乐芙瞪大漂亮的眼睛，紧紧看著楚幽幽，“这么残忍的事，我绝不会答应！”
  “看，又急。”楚幽幽摇摇头，撇过眼睛，“我只是说说嘛，其实生產概念也不一定要用杀戮的方式，我们可以给魂灵指定规则，告诉它们想要保持生前记忆，必须要不断打工赚钱，买记忆券；同时给鄯都上天堂的名额，一旦来到天堂就再也不会失去记忆，能够变相永生，但是需要很多很多钱才能拿到名额，上来了也一样要打工还贷。”
  “同时鼓励消费、买房、生育，再搞点天堂贷、记忆贷之类的金融业务，以地狱天堂亿万魂灵不断工作產出修炼资源，同时还能凝结『金钱”、“资本”之类的概念。”
  苏元觉得这个更残忍了，还不如给魂灵发把剑让它们廝杀呢。
  但他还是下意识看向艾乐芙，谁知道小艾同学满脸慌张，迟疑了片刻才支支吾吾道：“机关“已经在这么做了。”
  好傢伙，不愧是机关！
  “虽然它们过得很苦，但好死不如赖活著嘛。”艾乐芙私图辩解，“苦一苦它们，骂名机关来担。”
  什么盪魔真人思想？
  怎么一步从昆墟打到剑宗来了？
  苏元没再参与这段爭吵，而是忽然潜入水里，游到岸边，一把抓住楚幽幽纤细的脚踝，在她的惊呼声中，猛然拽进水里！
  “扑腾！”
  忽然失去平衡的楚幽幽扑腾著水沉进湖里，水四溅！
  等她像八爪鱼般抱著苏元浮出水面，立刻娇恨中带著埋怨地张开嘴，咬住苏元脖颈，一缕缕鲜血立刻浸染了碧蓝的水面。
  少女怀著飘遥的杀意，一言不合，开始造饭。
  苏元等她吸了个爽，心情阴转晴地收回牙齿，才伸出双手捧住少女的脸，认真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当时我说，从今天起，只要你不主观作恶。戒律书那些规则可以不再生效，哪怕你离开“
  “记得，但我没让你说完。”楚幽幽点点头，“放心，我只是说说，又不是真要那么做。”
  顿了顿，她更近了一点，吻住苏元的嘴唇，声音从齿间流出：“其实，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想，
  对我来说，自路子渊嫁接给我的记忆是什么。
  “在修仙界的记忆已经成为了我人生的一部分，虽然与我这一世在地球的记忆却处处矛盾，却共同构成了我的人格——可如果失去它，我还是不是我呢？”
  像这种哲学思辨的问题，苏元答不上来，楚幽幽也没指望他答上来，而是继续自顾自道：“除此之外，我也有在想，什么是生，什么是死？无论哪边的记忆我都杀过很多人，我又该如何定义我的生死观？”
  “得到答案了吗？”苏元问道“嗯，有很模糊的想法，只是还不够清晰。”楚幽幽靠在他肩头，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生死轮转是天道。但生与死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界限。於我而言，生命即生命，值得敬畏；尸体不过是材料，应当为生者所用。”
  “因此，为生存而杀戮，为御敌而夺命，皆是尊重已身生命之举，无可厚非。但若为求力量，
  或是欢愉，强破生死界限，將生者炼为奴役的亡魂·那便越过了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