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宇智波的抉择
  “你可知道，当年千手柱间曾力荐由斑大人担任初代火影？”
  “族史中確有记载此事。”富岳恭敬回应。
  “那最终为何是柱间成为初代目？”
  富岳略作思索：“据传是千手扉间提出了上忍投票制度，而斑大人在选举中“惜败。”
  “千手柱间死后，木叶举行了第二次火影选举，那次选举我们宇智波也有族人参选，最后是谁当选了？”
  富岳不解雄信长老为何重提旧事，但仍恭敬答道：“千手扉间大人以压倒性优势当选，继任为二代目火影。”
  “那猿飞日斩呢？他又是如何登上火影之位的？”
  富岳此刻终於明白了雄信长老的用意，声音不自觉地压低：“是由二代目大人亲自指定的。”
  “为什么二代目要直接指定人选，而不是按照他亲自製定的选举制度，让猿飞通过正常竞选上位？”
  富岳神色凝重地说道：“因为二代目心里很清楚，如果走正常选举程序，三代目根本不可能胜出。
  “这次直接指定不仅断绝了部分竞爭者的念想，更重要的，是为猿飞创造了笼络各方势力的机会，使他最终能够在正式选举中获得多数支持，名正言顺地登上火影之位。”
  “现在你该明白了吧？政客的诺言从来都一文不值。”宇智波雄信凝视著眼前年轻的族长，郑重提醒他：“规则合他心意时，他比谁都更拥护规则；一旦规则对他不利，他转眼就能想出一万个理由將其推翻。”
  “如果你因为他是火影，就轻信他的这些政治承诺，宇智波一族离灭族之祸就不远了。”
  “您是说三代目会出尔反尔？”富岳迟疑地举起手中的文书：“可这份任命状已经—“
  雄信猛地拍案而起，语气又愤怒又失望：“蠢货！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上面盖的是谁的火影印！”
  “是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的印章。”富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那你凭什么认为一一”雄信一把夺过任命状，在富岳眼前抖得哗哗作响：“等自来也坐上火影之位后，会承认这张废纸？！”
  富岳如遭雷击，他终於明白，三代目给出的，从来都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更何况。”雄信一把將任命状拍在桌上：“就算有猿飞日斩的背书，你以为自来也真能在上忍选举中战胜纲手？！今天站在波风水门身后的都是些什么人，你难道没看见吗？！”
  他的手指狠狠落在桌上，几乎要戳穿那张薄纸：“既得罪了未叶各大忍族，
  又得罪了未来的四代目等猿飞日斩一死，你以为就凭这张废纸，真能坐稳你的长老位置？！”
  “是我考虑不周，恳请长老教诲。”富岳深深俯首，额头直接触到榻榻米。
  “你亲自去，把这个消息和这份文书直接交给波风水门。”雄信將任命状推到富岳面前：“明確告诉他，宇智波一族永远恪守忍者准则，也永远不会背离木叶。”
  “然后”老人眼中精光一闪：“顺势向他推荐族中那儿个有天赋的年轻人，就说希望能拜入他的门下，得到他的指点。”
  “以他的政治智慧，会同意收下他们的。”
  富岳闻言一，隨即大喜过望，压低声音询问道：“止水和鼬可以吗？”
  “可以。”雄信暗自嘆息，愈发觉得宇智波一族后继无人，竟选了富岳这样私心又重自光又短浅之人担任族长。
  鼬才三岁，能看出什么天赋？
  宇智波一族未来可是要靠这个弟子名额竞爭火影之位的！
  如果不是现在局势紧张，富岳又好岁还提到了天才止水，雄信是真的想当场废了他的族长之位。
  富岳见雄信长老应允，心中为儿子鬆了口气，隨即正色匯报导：“关於失踪族人的调查，已经有初步的调查结果了。
  族內目前发现了三例异常情况，两具族人的遗体已经確认失踪，另有一人是下落不明，推测已遇难。具体是——“
  雄信长老微微頜首：“这些情况我都清楚。第一个是在雨之国战场牺牲的，
  户骨无存；第二个在田之国执行任务时遇难，遗体至今未能寻回；至於第三个，
  是在任务途中遭遇云隱忍者，就此杳无音信。”
  作为联合追索小组的队长，富岳本以为自己对事件掌握得最全面，却没想到雄信长老也了解得如此详尽。
  他目光微沉，试探道：“家族和村子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村子那边是否知情还不好说，但家族確实发现了蛛丝马跡。”雄信对富岳的试探充耳不闻，眼神陡然锐利：“那三人失踪前后，附近都有根部的忍者在活动。”
  富岳听罢，寒气上涌，试探的心思被瞬间衝散。
  “你还记得雾隱村来质问时，提到的水影被控制的细节吗？”
  富岳皱眉思索片刻，突然惊醒说道：“那个操控者—他的写轮眼在左眼。”
  “你说巧不巧，木叶高层里，那个根部的首领，恰好也是单眼残缺，一直拿绷带缠了起来，上面还下了封印术，防备感知。”
  “是志村团藏？！”
  “就算不为別的，这事我宇智波也要追查到底！”雄信冷笑不已：“两天后的围杀，你就拿这件事质问三代目，让他们给我宇智波、给木叶忍族一个解释！”
  漩涡玖辛奈的住所里，波风水门正在跟自来也谈论今天办公室里发生的事，
  而玖辛奈已经睡下了。
  “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自来也低垂著头，往日豪迈的气势荡然无存，此刻的他活像一个落魄的流浪忍者。
  “老师，事情已经回不了头了。”波风水门的声音平静而坚决：“三代目大人必须死。”
  没有人知道，自来也和波风水门其实一直在用通讯蛙在秘密联络。
  早在波风水门回到木叶之前，自来也就已经完成任务，悄然潜入村子，藏身在弟子的住所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激进？难道就不能给他一个体面的结局吗？”自来也的声音骤然提高，猛地站起身：“他为木叶牺牲了这么多，立下过无数战功，他还带领我们打贏了第二次忍界大战，他甚至还一—”
  “自来也老师。”水门突然打断了他：“那些被火影当作弃子的根部忍者呢？他们同样为木叶牺牲了一切，立下过赫赫战功，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为村子赴汤蹈火。”
  “他们不一样！”自来也厉声反驳。
  “哪里不一样？”水门的声音依然平静。
  “他是火影！是村子的领袖！”自来也几乎是吼了出来。
  “所以，就因为他身份尊贵，犯下再大的错也可以免死？”水门微微眯起眼睛。
  “我是说，是没必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逼他去死！”自来也一拳砸在墙上。
  “所以那些根部忍者明明清白无辜，就该背负叛徒的污名屈辱赴死？只因为他们是普通忍者，而三代自是火影？”
  水门抬起头，眼神中透著失望，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自己曾经最敬重的老师：“那如果让李老板来处决三代目呢？”
  “他的身份、实力和地位都远高於火影，是不是就可以无条件要求三代自去死？”
  自来也的嘴唇微微颤抖，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他缓缓垂下头，甚至不敢直视弟子的眼睛。
  沉默在曾经亲密的师徒间蔓延，曾经深厚的羈绊此刻正在碎裂。
  “水门我求你。”自来也低声恳求道：“至少给他一个体面的结局他毕竟为木叶立下过汗马功劳，曾经是村子的英雄·-英雄不该这样狼狐收场“”
  “那旗木朔茂前辈呢？”水门的声音轻得可怕：“为什么他就要无声无息地落幕？当时老师您为什么没有站出来，用同样的理由请求三代自公开认同朔茂前辈的一生，为前辈举行適配英雄身份的葬礼？”
  水门向前逼近一步：“是因为朔茂前辈的功绩不够？还是老师认为他不配被称为英雄？又或者一一仅仅因为他不是您的恩师？”
  自来也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跟跪著后退两步，最终狼狐地转身离开上楼。
  曾经的豪杰，连回头再看弟子一眼的勇气都已丧失。
  水门没有追出去。
  他静静坐在椅子上沉思，迎来了意料之外的访客。
  “这是三代目留下的任命书。”
  宇智波富岳將那份刚才还被他视为至宝的委任状推到桌面。
  “我明白了。”水门脸上出现难以掩饰的疲惫：“我会向纲手大人提议，由富岳前辈接任长老之位。”
  富岳大喜过望，但因长老的嘱咐，所以还是推辞道：“在下才疏学浅，恐怕难以担此重任。
  “不过—”他话锋一转，试探说道：“我族中有两名天赋卓绝的后辈，如果能得到水门君的教导，將来必能成为木叶的中流砥柱。”
  “我可以教导他们。”水门乾脆应允：“如果他们后续能通过我的考验，我会收他们做弟子。”
  富岳欣喜万分，立刻表態道：“三代目丧心病狂，竟然妄想对村中同胞下手“为了维护木叶的稳定，宇智波誓死效忠纲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