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茫茫大海里航行。
  两天的航行。
  四周已经看不到任何建筑。
  唯有湛蓝的天空和海水。
  苏德走过来，笑著问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张国栋点头道：“嗯。”
  苏德问道：“站这里看什么呢？”
  张国栋说道：“舒展舒展身子，怎么了？有事吗？”
  苏德说道：“我们已经航行了两天了，那些小伙子们都觉得无聊了，是不是该下网了？”
  张国栋笑道：“这些傢伙，嫌自己不够累啊？”
  苏德说道：“那倒不是，我感觉这些小伙子们都有上进心，你这大老板给的工资那么高，这天天休息，他们心里都过意不去。”
  张国栋轻笑一声，说道：“那就通知下去，准备下一网试试水。”
  苏德一听。
  顿时走了过去。
  他大喊一声。
  “下网咯！”
  张铁第一个冲了过来。
  船员们也陆续到位。
  张铁解开渔网。
  毛孩和张鸿飞把浮標和沉子准备好。
  张国栋站在船舷边。
  观察著海面的波纹。
  抬手示意道：“就这里，下网！“
  张铁应了一声。
  和毛孩合力將渔网推入海中。
  渔网入水。
  激起一片水。
  沉子带著网迅速下沉。
  张大勇在驾驶室调整船速。
  確保渔网能够充分展开。
  张国栋盯著海面，衝著驾驶舱喊道：“大勇慢一点，保持匀速。”
  张大勇应了一声！
  將船速控制在最佳状態。
  渔网在海中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
  隨著船的移动缓缓拖行。
  两个小时后。
  张国栋看了看时间，说道：“差不多了，准备收网。”
  苏德立刻招呼眾人，喊道：“兄弟们，干活了！”
  毛孩和张鸿飞启动绞车。
  绞盘转动。
  渔网被一点点拉回船上。
  网绳绷得紧紧的。
  显然网里已经有了鱼获。
  张铁兴奋地说道：“这第一网，看样子有货啊！”
  隨著渔网逐渐露出水面。
  银光闪闪的鱼群在网中跳跃挣扎。
  张茂盛凑过来看了一眼，惊呼道：“咦？是黄鱼群！个头还不小！”
  很快！
  渔网完全拉上甲板。
  解开渔网。
  哗啦一声。
  所有鱼获全都倾泄到甲板上。
  眾人立刻围了上去。
  甲板上大多数是肥硕的黄鱼。
  其中还有一些杂鱼。
  张铁抓起一条黄鱼掂了掂，咧嘴笑道：“这一网少说也三千斤，大黄鱼恐怕就占了一半！运气这么好！”
  张国栋蹲下身。
  检查了一下鱼的质量，点头说道：“確实，成色不错，先分拣出来，活的放活水舱，死的进冰舱。”
  眾人立刻行动起来。
  苏德负责指挥分拣。
  毛孩和张鸿飞將黄鱼按大小分类。
  张剑风兄弟两个负责把杂鱼挑拣出来。
  单独装筐。
  苏德拿起一条特別肥大的黄鱼，递给张国栋看，笑道：“这条得有两三斤，挺不错的！”
  张国栋接过鱼。
  仔细看了看鱼鳃和眼睛。
  他笑著说道：“嗯，这个大小，已经能卖个好价钱了。”
  说完！
  他將鱼放进活水舱。
  分拣工作持续了將近一个半小时。
  甲板上堆满了装鱼的筐子。
  张铁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今天这网鱼获不算特別杂，挑拣起来也简单！”
  张国栋看了看天色，说道：“趁天气好，再下一网。”
  眾人一听。
  立刻精神抖擞地准备起来。
  张铁和毛孩迅速清理甲板上的杂物。
  张鸿飞检查渔网的破损情况。
  確认无误后。
  眾人再次將网撒入海中。
  这一次！
  渔网拖行的时间稍长一些。
  张国栋站在船头。
  时不时观察海面的变化。
  下网一个多小时后。
  张国栋下令起网。
  绞车再次启动。
  渔网被拉上来！
  这一网的鱼获也不少。
  几千斤。
  不过。
  相比之前那一网大黄鱼。
  这一网质量上差了太多。
  基本上都是沙丁鱼。
  沙丁鱼的价格本身就低。
  张铁鬱闷的说道：“哎，怎么就遇到了沙丁鱼群了？这几千斤，全特么是沙丁鱼，我的天哪！”
  张国栋闻言，不有的笑道；“我说铁牛，你这眼光是越来越高了，沙丁鱼都能嫌弃了？”
  张铁说道：“国栋叔，沙丁鱼可卖不出什么价格，相比刚刚的大黄鱼，简直就是天差地別呢！”
  张国栋笑道：“那没办法，出海捕捞就是这样，要是网网都爆网大黄鱼，那还了得？”
  对於张国栋来说。
  他倒是没有什么失望的情绪。
  出海捕捞就是这样。
  会有好货。
  也会有普通的鱼获。
  可不管怎么样？
  爆网总比空网强。
  接下来。
  就是漫长无聊的分拣环节。
  沙丁鱼很小。
  数量却很多。
  相比分拣大黄鱼。
  沙丁鱼的分拣又麻烦又累。
  这一网。
  足足耗费了眾人两个小时的时间。
  才算分拣完成。
  张国栋看眾人分拣完成，这才开口，说道：“苏德，安排两个人把甲板冲洗一下，然后准备吃饭了。”
  吃了几天张峰做的菜。
  张国栋今天打算吃点烤鱼。
  毕竟。
  在大海上航行。
  没有其他的娱乐方式。
  对於人的心情是非常烦闷的。
  恐怕唯一能调节心理的就是吃了。
  张国栋市场会组织大家一起烤鱼。
  或者下海游泳。
  来缓解大家出海的焦虑。
  张峰走过来问道：“老板，你今天让我不用准备午餐，那我们吃什么？”
  张国栋一挥手，笑道：“今天不是捞了不少鱼吗？我看里面有很多秋刀鱼，以及各种鱼虾，收拾一些出来，今天大家就在甲板上烤鱼吃。”
  一听到烤鱼。
  大家都来了兴趣。
  不为別的。
  一般来说。
  平日里。
  出海航行是不允许喝酒的。
  只有在休息的时候。
  比如张国栋组织一些活动的时候。
  会拿出酒来犒劳大家。
  张铁第一个跳起来，搓著手说道：“老板，我去搬烤架！“说完便转身跑向储物舱。
  毛孩和张鸿飞也立刻行动起来。
  一个去厨房拿调料。
  一个去冰舱挑选新鲜的鱼。
  张国栋走到甲板中央，指挥起来，说道：“把烤架摆在这里，注意固定好，別让风给掀翻了。”
  苏德从船舱里搬出一箱木炭。
  放在烤架旁，说道：“这次带的炭够用，大家敞开了吃。”
  张峰则拎著一桶清水走过来。
  开始清洗刚挑出来的秋刀鱼和几只大虾。
  张大勇从驾驶室探出头，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张国栋摆摆手，笑道：“你先盯著航线，等会儿换班了再来。”
  张大勇点点头。
  又缩了回去。
  张铁已经架好了烤炉。
  正往里面添加木炭。
  点燃炭火。
  木炭慢慢变的炽热。
  张鸿飞把处理好的鱼放在盘子里上。
  撒上盐和胡椒粉醃製。
  张国栋走到烤架旁，看了看火候，说道：“火別太大，慢慢烤才入味。”
  张峰应了一声。
  用铁钳调整炭块的位置。
  海风拂过。
  带著咸湿的气息。
  张峰端著醃好的鱼。
  將鱼一条条摆在烤架上。
  鱼肉接触滚烫的铁网。
  他拿著刷子。
  给鱼身刷上一层油。
  苏德从舱里搬出一箱啤酒。
  放在甲板角落。
  看到啤酒。
  大家眼睛都亮了起来。
  张国栋看了一眼，笑道：“今天破例，每人两瓶，不能多喝。”
  眾人顿时欢呼起来。
  烤鱼的香气渐渐瀰漫开来。
  张峰用筷子翻动鱼身。
  確保受热均匀。
  鱼皮开始变得金黄酥脆。
  油脂不断渗出。
  毛孩蹲在旁边。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烤鱼。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很快。
  鱼就烤好了。
  张峰拿起一条烤得差不多的秋刀鱼。
  直接递给张国栋，笑道；“老板，鱼烤好了，你先尝尝看。”
  张国栋接过鱼！
  咬下一口。
  竖起大拇指，笑道：“烤的不错，够香！”
  张峰又端来一盘烤虾。
  虾壳已经变成诱人的红色。
  张铁抓起一只。
  三两下剥开壳。
  將虾肉塞进嘴里。
  眾人吃的满嘴流油。
  鲜香適口。
  配上冰凉的啤酒。
  感觉一天的劳累都舒爽了不少。
  张国栋看了张茂盛一眼，说道：“茂盛哥，你去让大勇他们也出来吃，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停泊了。”
  张茂盛点点头。
  张大勇和张庆方停好船。
  凑了过来。
  张剑风递给他一条刚烤好的鱼。
  张大勇吹了吹热气。
  小心地咬了一口。
  他笑著说道：“峰子，你这鱼烤得恰到好处，外酥里嫩啊！”
  张峰咧嘴一笑，说道：“喜欢吃就好！”
  眾人围坐在甲板上。
  一边吃烤鱼一边聊天。
  张铁又开了一瓶啤酒，举起来说道：“敬国栋哥！跟著您出海，就是吃香的喝辣的！”
  其他人纷纷举杯附和。
  张国栋笑了笑。
  也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冰凉的啤酒冲淡了烤鱼的油腻。
  格外爽口。
  在海上。
  最不缺的就是鱼。
  张峰又烤了一轮鱼。
  这次加了不少辣椒粉。
  烤得红彤彤的。
  苏德尝了一口。
  辣得直吸气。
  却还是忍不住吃了起来。
  辣得过癮！
  配啤酒正好。
  毛孩吃得满嘴油光，打了个饱嗝说道：“要是天天这么吃，我都不想回岸上了。”
  张鸿飞笑著拍了他一下，打趣道：“那你就在海上当野人吧。”
  毛孩连忙摆手说道：“那可不行，我还要跟国栋叔赚大钱呢！”
  眾人闻言。
  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
  眾人开始收拾著空酒瓶。
  张峰则清理烤架上的残渣。
  然后就是夜晚的休息时间。
  其实。
  跟著张国栋出海。
  还是比较舒服的。
  因为。
  只要不下网。
  基本上大家也都没什么別的事情干。
  收拾完之后。
  大家就各干个的事。
  三五成群的打牌。
  聊天打屁。
  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
  张国栋站起身，看了看天色说道：“明天还要干活，都早点休息吧。”
  眾人这才停了下来。
  纷纷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
  张国栋从睡梦中醒来。
  又是新的一天。
  出海就是这样。
  只要不下网。
  不上岛。
  生活是非常无趣的。
  张国栋走出船长室。
  一眼就看到张鸿飞和苏德两人在钓鱼。
  他笑著走过去，说道：“怎么起这么早钓鱼？”
  苏德咧嘴一笑，说道：“睡不著，刚好鸿飞说钓个早鱼，所以就试试手气。”
  张鸿飞笑道：“老板，我和德哥说好了，就比谁钓的鱼大。”
  张国栋笑道：“嗯，你们钓吧，我去洗漱洗漱。”
  说完。
  张国栋就洗脸刷牙去了。
  船员们也陆陆续续的醒来。
  张大勇打了个哈欠，走出来，问道：“老板，今天还是往东走吗？”
  张国栋点头道：“嗯，我们要出远海，今天还是以赶路为主，全速前进。”
  张大勇立刻说道：“收到老板！”
  海神號启动。
  朝著远海开始航行。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
  旁边传来一阵咆哮声。
  “臥槽！”
  “我钓到大鱼了！”
  苏德的声音非常大。
  大到嚇了眾人一跳。
  张国栋看了过去。
  就看到苏德的鱼竿已经弯成弓了。
  一看就知道。
  这鱼不小。
  张国栋和几个船员连忙走了过去。
  张茂盛震惊道：“哎呦，苏德，你这水平有进步啊！这么大的拉力，这鱼肯定不小啊！”
  苏德此时已经青筋暴起，却还咬著牙说道：“没错，这就是技术，这就是顶尖！”
  张国栋连忙说道：“別说话了，快溜鱼。”
  苏德双手紧握鱼竿。
  手臂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鱼线紧绷。
  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显然。
  这条鱼真的不小。
  这么粗的线都仿佛隨时会断掉一般。
  他弓著身子。
  双脚死死抵住甲板。
  生怕被那大鱼拽下海去。
  张国栋在旁边提醒，说道：“稳住！这条鱼很大！千万別急著收线！多溜一会，別爆竿了！”
  苏德咬著牙挤出两个字：“知道！”
  额头上的汗珠顺著脸颊往下淌。
  他熟练溜鱼。
  和大鱼展开了拉锯战。
  张鸿飞早就把自己的鱼竿扔到了一边，凑过来看热闹，说道：“德哥，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我钓了一早上全是巴掌大的小鱼崽子！”
  苏德喘著粗气，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笑容，傲然的说道：“运气？我这叫技术！看到没，这溜鱼的手法，这控线的节奏，都是练出来的！”
  毛孩蹲在船舷边，羡慕的说道：“德叔，这鱼得多大啊？我看你那竿子都快断了！”
  苏德笑著说道：“少说也得五六十斤！好傢伙，这劲儿是真大！”
  眾人都紧张的看著这一幕。
  纷纷羡慕的议论起来。
  “我靠！这可以啊！这要是条金枪鱼可就发了！”
  “是啊！上次好像鸿飞就钓了一条。”
  “不行不行，没事的时候，我也不能打牌了，我也得去钓钓鱼。”
  “说不定就上大货了呢！”
  苏德全神贯注地盯著海面。
  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鬆懈。
  张茂盛搓著手凑过来，说道：“苏德，要不要换我来？我看你胳膊都抖了，这鱼这么大，让我溜溜！”
  苏德笑骂起来，说道：“別，我钓的鱼，当然得我亲自弄上来！我还有力气！”
  钓鱼是快乐的。
  特別是中巨物的时候。
  身体会立刻分泌肾上腺素。
  整个人都会处在一种极为兴奋的感觉之中。
  所以。
  才会有那么多人。
  对钓鱼上癮。
  因为溜鱼的感觉。
  著实是太好了。
  就这样僵持了將近二十分钟。
  水下的力道终於开始减弱。
  苏德抓住机会。
  开始收线。
  大鱼还是会突然发力挣扎一番。
  但明显已经不如最初那么凶猛了。
  毛孩突然指著船边大喊道：“快看，看到了，鱼的影子，好大啊！”
  眾人齐刷刷地探头望去。
  只见水下约莫五六米的地方。
  一个巨大的黑影侧著身子飘在海里。
  很快。
  一个巨物就直接露出海面。
  看到眼前的巨物。
  眾人先是一愣。
  隨后露出满脸惊讶。
  张铁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我滴个乖乖！这特么是条啥鱼啊？”
  几个小年轻不懂。
  但与此同时。
  张国栋、苏德、张茂盛等人。
  却直接都傻眼了。
  就连刚刚无比兴奋的苏德。
  也愣在了原地。
  好一会。
  噗嗤……
  张茂盛首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隨后。
  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眾人都不明所以。
  看著张茂盛问道：“茂盛叔，咋回事啊？笑什么？德叔钓了这么大的鱼，又啥好笑的？”
  张茂盛说道：“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鱼吗？”
  眾人摇摇头。
  张茂盛笑道：“哈哈哈，这是一条翻车鱼啊！苏德，你说你钓什么鱼不好，竟然钓一条翻车鱼上来。”
  苏德此刻也满脸怒意，说道：“臥槽，我特么怎么知道，这么晦气。”
  眾人都傻眼了。
  翻车鱼？
  这是翻车鱼？
  噗嗤！
  本以为。
  苏德钓了这么大一条鱼。
  肯定要神气起来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
  竟然是一条翻车鱼。
  这些船员都是海边的。
  虽然没有见过翻车鱼。
  可多少听说过它的传说。
  翻车鱼性情温顺。
  哪怕被別的动物咬了。
  它也不跑。
  而且还总喜欢侧著身子游泳。
  在海里翻来翻去。
  故而得名翻车鱼。
  其实。
  是因为翻车鱼没有真正的尾巴。
  在海里。
  它不能保持平衡。
  只能翻来覆去的。
  这种翻车鱼的体型非常大。
  皮肤厚实坚固。
  说实话。
  这种鱼能在海里活下来。
  全靠它能生。
  否则就它们这种傻憨憨的样子。
  恐怕早就灭绝了。
  翻车鱼繁殖性很强。
  一次就能產卵三亿多颗。
  不过。
  翻车鱼的肉含有大量的胶质。
  缺少蛋白质和脂肪。
  不仅不好吃。
  还没有营养。
  根本没有人喜欢吃。
  渔民们就更不喜欢了。
  就算遇到了翻车鱼。
  也会绕著走。
  苏德看向张国栋，问道：“臥槽，搞半天，弄上来一只翻车鱼，国栋，现在怎么办？”
  张国栋笑道：“放生唄，这鱼不好吃，也卖不出价格。”
  其实。
  张国栋很清楚。
  翻车鱼倒不是不能吃。
  肉虽然没有很多脂肪。
  味道不算美味。
  可填报肚子还是可以的。
  翻车鱼的渔肠。
  勉强能算的上好吃。
  可毕竟都是出海人。
  张国栋虽然不信鬼神。
  可也想图个吉利。
  毕竟。
  大多数渔民遇到翻车鱼。
  都会放生。
  也就是求个心安。
  苏德嘆了口气，摇摇头说道：“真是晦气，白费这么大力气。”
  他鬆开鱼线。
  翻车鱼立刻沉入水中。
  很快消失不见。
  张国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行了，钓鱼本来就是碰运气，下次说不定就上大货了。”
  张鸿飞捡起自己扔在一旁的鱼竿，安慰道：“德哥你好歹还钓了个大的，我这一早上净是小鱼，连个像样的都没有。”
  甲板上眾人笑闹了一阵！
  气氛轻鬆了不少。
  接下来几天。
  张国栋几乎隔天就要下几次网。
  不知道是不是翻车鱼的原因。
  这两天的鱼获还真少的可怜。
  船员的情绪也低落到了极点。
  中午时分。
  张峰做好了饭菜。
  招呼大家吃饭。
  今天的菜色简单。
  一锅燉鱼，一盘炒青菜，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米饭。
  眾人围坐在一起！
  边吃边聊。
  “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鱼获这么少，要这样下去，恐怕我们得在海上飘上几个月啊！”
  “就是，运气也太差了！”
  “之前下一网就上几千斤，昨天那一网，竟然空网了，你敢信？”
  “是啊！还没遇到过这种事。”
  眾人討论著。
  苏德却满脸的鬱闷。
  张国栋看了一眼苏德问道：“你怎么了？情绪不太高？”
  苏德嘆了口气，说道：“国栋，都是我不好！”
  张国栋疑惑的说道：“和你有什么关係？”
  苏德说道：“这两天运气这么不好，可能就是因为我钓了那条翻车鱼，如果不是我把它钓起来，我们的鱼获不可能会这么少！”
  张国栋闻言。
  顿时忍不住想笑。
  说实话。
  他们出海捕捞下网的次数並不多。
  可几乎空网的情况很少。
  这要是让別的渔业公司知道。
  恐怕都会傻眼。
  要知道。
  有多少渔业公司出海捕捞。
  可能下大半个月的网。
  都会出现空网的情况。
  毕竟。
  大海茫茫。
  一条船。
  一个拖网。
  在如此广阔的大海里。
  不过是沧海一粟。
  海里也不可能全是鱼。
  否则。
  也不会那么多渔业公司生存压力这么大了！
  张国栋笑道：“这和你有什么关係？以后同样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別在这里自我愧疚！”
  周围的船员听到张国栋的话。
  也都纷纷安慰起来。
  虽然开玩笑是开玩笑。
  可大家心里清楚。
  这空网和翻车鱼的关係。
  真的不大。
  “德叔，老板说的对，这和你没关係。”
  “是啊！你別自责。”
  “就是……”
  眾人正在劝说。
  突然。
  旁边却传来张铁惊讶的吼声：“国栋叔，不好了，爆网了，绳要断了！”
  一听爆网。
  本就鬱闷了两天的眾人。
  立刻就激动起来。
  一窝蜂的朝著张铁的方向衝过去。
  果然。
  绳索紧绷。
  一看就是爆网了。
  天哪！
  这下可以扬眉吐气了。
  这一网。
  不知道能爆个什么珍惜海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