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有一个梦想
作者:写小说的蒙尘      更新:2025-08-04 13:00      字数:2149
  终於有一个周末可以不用加班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年头一周有双休都算是种奢望。
  甚至天才刚亮不久,太阳刚刚冒头,闹钟都还没响呢,陈汉文就已经习惯性地睁开了眼睛。
  从床上坐了起来。
  又迷糊了几下,才想起今天不用去上班。
  於是又躺下去准备睡一个回笼觉,但转念一想,还是坐了起来,匆匆去厕所洗漱。
  他没有打算告诉妻子不上班的事情。
  甚至对白蓉说,整个周末都要在公司干活儿。
  这当然引起了白蓉不满,骂了几句公司的领导,但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本来空閒的周日,临时又要干活儿,对陈汉文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
  下周二就要参加初选。
  留给陈汉文练习的时间只有三天,他必须抓紧了。
  即使有系统辅助,想要在三天內得到一个大幅度的蜕变也是极其不容易的。
  想到这里,陈汉文一边刷牙一边心里暗骂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破系统?就不能跟其他人的系统一样,直接帮我一步登天吗?”
  “你现在直接甩给我一千个亿不就完了?还要我自己去练习,真的是。”
  陈汉文摇了摇头。
  虽然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有系统总比以前当个牛马要好吧。
  他对著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样貌,没有什么特別的改变,但是很明显,皮肤上的痤疮,黑头,都已经消失不见。
  从一张脏兮兮的胖脸,变成了一张光滑的胖脸,甚至有些红润。
  而头髮,也比昨天黑了一些,鬢角位置甚至长出了新的毛髮来!
  看来生吞黑芝麻还是有用的。
  这样吃上一个月,说不定自己就可以长髮及腰了。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稍微捏了捏,原来松松垮垮的肥肉,此时也稍稍饱满了起来。
  身材的训练,也在良好的进步之中。
  虽然不快,但是有用。
  一切都在稳中向好地发展。
  “老婆,我上班去了。”
  白蓉还在迷迷糊糊地睡懒觉,今天她周末不用起来,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嗯,去吧。”
  推开臥室门出去,儿子陈浩轩也以一种彆扭的姿势趴在沙发上。
  睡姿奇丑无比。
  被子都被踢到了地上。
  他走过去,把被子捡起来,抖展开了,给陈浩轩盖好。
  然后才悄悄地带上吉他出了门。
  本来想的是就去小区里的【伟大吕凯】那个空房间练习,但是周末,万一有小孩儿跑过来打扰就麻烦了。
  於是乾脆扫了一辆自行车,背著吉他,朝著市外郊区骑了过去。
  今天天气不错。
  挺风和日丽的。
  晨辉洒在陈汉文的身上,像是给他披著一件金色的纱衣。
  这个季节,不冷也不热,清早人少,骑著单车行驶在一条乾净的街道上,轻柔的风吹在他脸颊上。
  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欣喜。
  看著路边跑步的小年轻,打太极拳的大爷,还有出来遛狗的男男女女。
  陈汉文感觉这似乎才是生活应有的样子。
  而不是每一个早晨,都奔忙在赶地铁的路上,连朝阳的温暖都无法享受。
  隨著单车骑行,他脑海的系统声音也在不停提示著:
  【系统监测到你进行了基础的骑行练习】
  【基础体力+12】
  【腿部肌肉耐力+6】
  【腿部肌肉爆发力+15】
  【脂肪消耗能力+8】
  【新陈代谢能力+12】
  【心肺能力+14】
  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骑到了六环位置的一块空地。
  在一条小河边,是一片绿化草地,看起来像是片还没有开发的公园区域。
  周围没有什么高楼民居,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选好了位置,陈汉文停下车,就坐在草地上,把吉他给取了出来。
  先进行调音,然后就准备开始练习。
  手指从六根弦上轻轻拂过,耳边立刻就传来了一阵轻柔的琶音。
  其实关于吉他,陈汉文並不能算是完全的新手。
  记得还没穿越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高中生,就曾经打算跟几个死党一起组个乐队。
  也不是多么喜欢音乐。
  就单纯觉得酷!
  而且据传说组完乐队,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女生往自己身上扑!
  嘿嘿,那还等什么呢!
  谁不想要认识几个尖果儿啊。
  於是几个高中生说干就干,立刻成立了乐队。
  陈汉文是吉他手,还有一个鼓手,一个主唱,又拉了一个小胖当贝斯。
  完全是按照beyond的架构建立的。
  陈汉文一度自詡为“陈贯中”。
  虽然刚开始摸吉他,按弦的时候感觉手指头要废掉了。
  但是在巨大的热情下,这四个高中生最终还是像模像样地排了两首歌。
  一首《房姑娘》,一首《海阔天空》。
  虽然每次演奏都不知道为什么,速度越来越快,导致四个人最后手忙脚乱的。
  但终究还是完整排下来了!
  於是四个人就打算先报名,参加学校的晚会,然后去街头表演,最后被某个知名经纪人看中,发行自己的唱片。
  向世界证明,摇滚不死!
  可这个梦想才刚刚建立,他们排练音乐的窝点就被四个人的家长捣毁了。
  摇滚死不死不清楚,但是弹贝斯那个小胖差点儿被他妈打死。
  陈汉文他们三个下场也不好过,所有的犯罪工具都被缴获了。
  高中生,除了读书刷题,別的啥也不准干。
  统统都是不务正业。
  乐队就这样被摧毁。
  他们也没能在学校的晚会演出。
  甚至没有机会给任何人表演过。
  后来各自去了不同的大学,四个人也没再见过,没再联络。
  直到有一年搬家,陈汉文从一个柜子里发现了当年被缴获的吉他。
  从包里翻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吉他的表面早就长满了白色的霉菌。
  他试著轻轻在吉他弦上拨弄,发出来的却是一阵错乱难听的噪音。
  琴弦早就鬆了。
  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往事一幕幕在陈汉文脑海浮现。
  此时的他坐在草地上,抱著新买的崭新的吉他,仿佛是重新捡起了曾经的梦想。
  今年的陈汉文42岁了。
  他回头看曾经那个高中组建乐队的自己,的確很不成熟,什么拯救摇滚,都是在做梦,不切实际。
  想入非非的无知少年。
  但不正是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才被称为梦想么。
  陈汉文笑了笑,手指从琴弦上轻轻拂过,嘴里也慢慢唱了出来: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著的人吶”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