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五十二章太疼了
作者:姜笙笙      更新:2025-10-18 12:01      字数:2042
  冯伟堂猛的抬头,原本已经有些平静的眼睛,再次冒出凶戾的目光。
  以前,每当冯伟堂露出这种目光,夏禾就会很害怕。
  因为那代表著,她或者孩子又要挨打了。
  但今天,她不但心中毫无波澜,而且狠狠给了冯伟堂一巴掌。
  冯伟堂被打的脑袋偏到一边,他飞快的扭过头,瞪著夏禾。
  夏禾没等他说话,又接连给了他几巴掌。
  “別打了,禾禾,別打了!”冯母哭著想要阻拦,被丁越泽挡住。
  冯伟堂没再说话,但眼中的狠戾之色丝毫未少。
  看著冯伟堂凶狠瞪著她的目光,夏禾心中恨极了。
  冯伟堂有什么资格这样瞪她?
  她自问对得起他冯伟堂,对得起冯家,为了这个家庭,她付出了很多很多。
  可冯伟堂却將她践踏在脚底,每次她都被冯伟堂打的痛哭著求饶,冯伟堂都不肯放过她。
  她记得,她每次被冯伟堂打,她都会痛哭著求饶。
  可她打冯伟堂,冯伟堂不但不求饶,还用凶狠的目光瞪她,仿佛在说,你给我等著,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报仇!
  为什么?
  为什么她打冯伟堂和冯伟堂打她时的反应不一样?
  是她打的太轻了吗?
  哦。
  是了。
  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她打的太轻了!
  想明白这一点,她从餐厅搬来一把椅子,对耿乐山说:“麻烦您让他面朝椅背坐在椅子上。”
  耿乐山不知道夏禾想做什么,看向唐无忧。
  唐无忧冲他点头。
  他立刻和另一名保鏢一起,押著冯伟堂面朝椅背坐在椅子上。
  等耿乐山和另一名保鏢押著冯伟堂坐好,夏禾扒掉冯伟堂的上衣,把他的皮带抽了下来。
  冯伟堂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你想干什么?
  你疯了吗?”
  冯母也惊魂不定的看著夏禾,连声问:“禾禾,你这是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夏禾弯了弯手中的皮带,试了试手感,“我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话音未落,她用力一皮带抽在冯伟堂的后背上。
  冯伟堂的后背上,顿时泛起一道血红的檁子。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冯母的尖叫声比冯伟堂的惨叫声还要尖锐:“禾禾,你疯了?
  打人是犯法的!”
  “打人是犯法的?”夏禾讥嘲的歪头看向她,“这话,你怎么不对冯伟堂说呢?”
  “我……我……”冯母被噎住。
  她意识到她没办法说服夏禾,她將目光投向唐无忧和唐承安:“你们不能帮禾禾虐打我儿子!
  我儿子和我儿媳不管怎么打架,都是他们夫妻房里的事。
  你们参与进来,你们就是犯法!”
  以前,夏禾都是被打的那一个。
  今天,夏禾忽然变成打人的人,是因为她儿子打不过夏禾带来的这帮人。
  只要夏禾带来的这帮人不帮夏禾,夏禾就没办法打她儿子了。
  她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
  不管夏禾和冯伟堂闹成什么样,都是家暴。
  他们广厦事务所参与进去,性质就变质了。
  唐无忧其实是不想让事务所参与这些事情的,於是,他有些犹豫。
  “没事,他们不敢报警,”夏禾冷冷说,“我在房间里偷偷安装了监控,冯伟堂每次打我,我都录下来了。
  他们敢报警,我就把监控交给警察。
  冯伟堂打我就可以,我带人打冯伟堂就不可以吗?
  而且,你们不需要动手,只需要帮我按著冯伟堂就可以。
  就算他们冯家敢报警,我们和冯伟堂,要么都没罪,要么都有罪。
  即便有罪,也由我一人承担,我不会让你们承担任何责任。”
  听夏禾说,她手中有冯伟堂打她的监控录像,唐无忧放心了。
  有监控录像在,冯家人大概率是不敢报警的。
  毕竟,真报警,也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警方大概率会调解,不会真的追究两人的法律责任。
  毕竟是家暴。
  这是老辈子传下来的传统,清官难断家务事,只要涉及到家暴,警方那边的处理总会弱上几分。
  唐无忧放心了,也就不管了。
  反正他们广厦事务所只管按著冯伟堂,不管打人,就算冯家人真的报警,他们顶多也就是被警告、罚款。
  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冯家人不会报警。
  那就更无所谓了。
  他们这是惩强扶弱,伸张正义,不算事坏了事务所的规矩。
  不过,他们来之前是打算报警的。
  夏荷这么一弄,就没办法报警了。但夏禾才是苦主,他们要尊重夏禾的意见。
  见唐无忧没说话,夏禾就知道他默许了。
  她没了后顾之忧,一皮带又一皮带的抽在冯伟堂的后背上。
  最初,冯伟堂尖叫、怒喝、痛骂、威胁。
  十几皮带下去,他忍受不住了,终於求饶:“禾禾,別打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別打了!”
  以前,他打夏禾,听到夏禾的惨叫、求饶,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觉得这有什么啊?
  他觉得,如果他和夏禾身份调换,他一定不会叫的那么狠。
  不就是被打几个耳光,挨急拳头,被抽几皮带吗?
  又没伤筋动骨,就是稍微疼一点,咬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至於叫的那么惨吗?
  轮到他自己身上,他才知道,真的很疼。
  皮带將皮肉撕开的滋味,不是他咬紧了牙,想忍就能忍过去的。
  太疼了。
  他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种感觉,他只知道,他愿意用他的一切换取下一秒皮带不会再落在他的后背上,撕开他的皮肉。
  以前,他瞧不起夏禾挨急皮带就惨叫著求饶。
  现在,轮到他,他的表现丝毫没比夏禾好多少。
  他自尊心极强,特別好面子,从小到大,他没对谁说过软话,没拉下脸求过谁。
  可此刻,他什么都顾不得了,隨著皮带一下一下的落下,他一声又一声的求饶:“我错了,禾禾,以后我再也不敢打你了,你放了我吧!
  妈!
  救救我!
  啊!
  好疼啊!
  妈,我好疼!”
  冯母拼命挣扎,想要挣脱保鏢的桎梏,哭的撕心裂肺:“禾禾,求你別打了,我让伟堂和你离婚。
  求求你,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