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盛聿杀了他的儿子
作者:九醉      更新:2025-07-10 18:02      字数:2180
  盛宏耀没有料到盛聿敢当著他的面开枪!
  凌厉的目光和助理对视,原本分散开维护秩序的保鏢们瞬间聚集在一起,纷纷掏出腰后的手枪。
  “聿少!”司徒神色一凛,迅速靠近盛聿身边,从后腰拔出另一把枪。
  这阵仗,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太太小姐们哪能见到?
  一些女眷嚇得当场哭出来。
  舞台上年纪比祝鳶小的姑娘也哭了出来。
  祝鳶连忙把人揽进怀里护著,慌忙看向置身於漩涡中心危险重重的盛聿。
  原来轮船的船身上大写的“yu”是盛聿母亲的姓氏——於的意思。
  盛聿父母之间发生什么事,她不得而知,但亲眼看著父亲带著小三在母亲设计的船上庆生,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难怪他会发疯。
  这时,船上的宾客感觉到船在向港口行驶,要不了多久就会靠岸了。
  宾客蠢蠢欲动。
  都恨不能立马从这艘船上消失。
  却是谁也不敢迈出一步。
  “想离开的人现在下楼,还想留在这里的人……”
  盛聿环视一圈,目光凛冽,一字一顿残忍无情,“那就別想离开了。”
  刚有人迈出一步,却被同行的人惊慌拽回来!
  盛宏耀没有发话,谁敢轻易离开?
  今晚来参加生日宴的宾客都是收到了请帖,都在名单之上。
  今天他们敢离开,就是打盛宏耀的脸,他日在京都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可另一边的盛聿更不好惹。
  宾客们嚇得面如土色。
  谁也没想到来参加一个生日宴居然要把命都搭上!
  “你一定要跟我作对是吗?”盛宏耀的声线压得很低,阴沉的盯著盛聿。
  盛聿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拉开手枪的保险栓。
  “啊——”
  宾客中女人嚇得尖叫
  只听砰砰两声,音响装置直接被打爆,生日快乐歌戛然而止。
  祝鳶脸色发白的抱紧怀里刚才尖叫的小姑娘,音响装置离她比较近,爆破以后她只觉得耳朵里嗡鸣不止,甩了甩头,听不清盛聿说了句什么。
  只见盛宏耀的脸色阴沉到极点。
  现场的气氛凝结成冰。
  双方人马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宾客们如被架在架子上烘烤。
  刚才还努力维持表面镇定的男人们也开始汗流浹背了。
  再不走谁也不敢保证盛聿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出来。
  当年他发疯开车撞沈怡静的事渐渐浮现在眾人的脑海中。
  一时之间宾客们陷入绝望中,求助地望向盛宏耀。
  然而盛宏耀並不为所动。
  忽然他怀里的沈怡静与他十指相扣,紧紧握住他的手,“宏耀,让他们都回去吧,生日宴本来就到尾声了,可以结束了。”
  这话一出,台下的宾客纷纷在心里感激沈怡静的大度和善良。
  盛聿拿枪指著她,“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盛聿!”盛宏耀眼底寒芒毕现。
  沈怡静连忙拽住他的衣袖,对著他摇头。
  看到心爱的女人苦苦哀求的目光,盛宏耀胸膛急剧起伏,咬牙挥手,“你们自便吧。”
  话音一落,宾客们来不及切换表情,一副绝望的表情匆忙跑下楼去。
  生怕晚一秒就没命了。
  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整个会场里就只剩下盛聿和盛宏耀的人马。
  连舞台上话剧团的人也逃离了现场。
  游轮靠岸。
  宾客陆续下船,今晚的事就算带进棺材里,他们也不敢向外界透露半个字。
  看著盛聿带著人扬长而去,沈怡静双腿发软地靠著盛宏耀的胸膛,委屈地哭出声来。
  “宏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阿聿永远都不可能接受我,他恨我入骨。”
  盛宏耀心疼地搂紧她,“不是你的错,是他丧心病狂,无药可救!”
  “当年他开车撞我,我们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生了,就那么没了……我心痛得差点死掉,呜呜……我都原谅了他,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我?”
  孩子……
  想到那个没出世的孩子,盛宏耀眼眶泛红。
  那是一个男孩。
  盛聿杀了他的儿子。
  夜深人静的半山別墅。
  盛宏耀等沈怡静睡著之后,起身去了书房。
  不一会儿助理敲门进来。
  “董事长,聿少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任何人。”
  盛宏耀拿著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庭院里的景观灯。
  “一个都没有吗?”
  “没有。”助理回答。
  盛宏耀微微眯眸。
  盛聿是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的人。
  他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在沈怡静的生日宴上表演节目,尤其是在盛怒之下,一定会把人带走。
  今天京都剧团的人都来了,除了休假的黎莎。
  盛聿没有带走任何人,除非他的女人不是话剧院的人,又或者从来就没有这个女人存在,盛聿想激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盛宏耀將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啪嗒”一声,杯子碎裂。
  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
  ……
  祝鳶回到医院已经深夜了,朱启已经睡著,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仿佛又看到了盛聿的另一面。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她连忙捂住,避免吵到爷爷,匆匆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司徒打来的。
  电话接起。
  “祝小姐,我是上楼接您还是在楼下等您?”
  一句话將祝鳶的后路堵死。
  祝鳶迟疑了几秒钟,“好,我换身衣服就下来。”
  她身上还穿著演出服。
  来不及在游轮换衣服,他们下了船立马坐上车离开,像逃离炼狱,谁都不敢耽搁。
  换好衣服,祝鳶看了眼包里的电击棒,犹豫了几秒钟,揣进口袋里。
  到楼下果然在外面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那。
  她走过去拉开车门,车里除了司徒没有別人。
  她坐进车內,司徒启动车子。
  “司徒,盛聿他……”
  “祝小姐,聿少的事我不方便跟您说。”
  司徒头也不回,打断她的话。
  他的意思很明確,祝鳶没再问什么。
  车子开进温泉山庄。
  停在那栋白色的小楼前面。
  司徒拉开车门,对祝鳶说:“聿少就在二楼。”
  小楼外面有两名保鏢守著。
  整栋別墅都没有开灯,从外面看黑漆漆一片。
  祝鳶走进去之后等眼睛適应,借著外面的的光线走上楼梯。
  別墅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安静的好像一座孤坟。
  祝鳶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她一步步上楼,走得慢却並不踏实。
  到了二楼,她站在一间敞开门的房门口,看见阳台藤椅上坐著的背影宽阔的男人。
  一轮残月在天空掛著,远处是层层山峦起伏的轮廓。
  他一个人坐在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