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成年人说掰就掰
  在唐力回京州，以及苏澄与马茹、马姝寧敲定好大致的草案以后，苏澄这边就要开始为方案的落地实行准备工作了。
  不过与此同时，rk还要按照集团的流程和条例给总部上交一份，走一轮论证。
  但这个环节其实也都像之前那样走个过场，如果里面不存在重大紕漏隨便过，99%都会参考当案参与人员的意见执行。
  然而rk的工作效率並没有让苏澄失望，苏澄暗自估算了一下rk这台机器，在马力全开的时候能达到晟跃平时工作效率的七八成左右。
  也还算可以了。
  只能说够用。
  在苏澄看来，rk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可一些老员工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们觉得最近一段时间为了马家的案子已经要把自己命交出去了。
  又是收集各行各业资料，又是做成报表，最后再论证数据之类的，忙都忙死了。
  很多人都在私下里抱怨工作压力比起之前几何倍数的提升，再也没有晚上出去逛街压马路的时间了。
  每天回到家就只想睡觉，两眼一睁简单洗漱就得去上班，女同事连化妆都不可能再全妆，有的就只擦个素顏霜。
  中午甚至都没有时间享受一杯咖啡。
  二组同事的状態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好累！好烦！
  与老同事形成对比的是江疏月带领的一组。
  一组全都是新来的实习生，全都是有拼劲有干劲的年轻人。
  但其实问题也是很大的，这些新人没有磨合过没有上手过，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该干啥。
  不清晰的业务和不准確的任务，会让他们举手无措。
  而苏澄给的指令直接避免了这个问题。
  所有指令全都是清晰的，该怎么干，干到哪一步，用什么报表来呈现。
  用不用得上另说，你干就完了。
  两个小组的状態天差地別。
  一组那边的实习生们拼了命的想要表现自己。
  而二组他们这些老人，不得不被迫跟著他们的节奏来做事情，每天把自己的半条命都卷出去。
  大家都清楚，苏澄是为了整治他们的鬆懈和上进心的问题。
  可是也没必要这么卷吧！
  太特么累了！
  顾静妍又私下里找到两个小姐妹聊天谈起公司的事情。
  “我之前每天下班还能去排个甜品店的长队，现在我看见长队就烦，想吃了就得找黄牛替我排。”
  “啊？我发现我最近也疯狂在吃甜的。”
  “正常，压力太大了是这样的，脑子里得用来供能。”
  “男朋友最近一直要我跟他do，但我真的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那我这点跟你不一样，我每天都想do，比之前的需求大多了，男票都有点受不了我了。”
  “那你这算什么，找个发泄的出口啊？”
  “对啊，总得有个口子吧，不是x就是別的东西，多吃油混合物还会变胖呢不如do。”
  两人还问起了顾静妍和江疏月的事儿：“誒妍妍，你和疏月怎么回事？我看你们最近都不说话的？”
  “掰了唄还能咋回事。”顾静妍说到这个下意识的冷哼了一下。
  不过她倒也不是不跟江疏月说话，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正常交流还是交流，只不过不交心了。
  “啊？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她都快变成苏澄的狗了，不掰还等什么呢？”
  从她们的角度来说，顾静妍做的確实没啥问题。
  江疏月的一组现在和他们是竞爭关係。
  她们要是表现的不好，不如江疏月那一组，那就等著被优化吧。
  就这种关係，顾静妍和江疏月很难再成为好朋友。
  职场可不是那种影视作品中的什么『相互欣赏值得敬佩的对手』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但该说不说。
  苏澄这样压榨他们，確实有希望完成总部给他们定下来的巨额kpi。
  据说马家要投资三个亿，这就已经三分之一左右了。
  顾静妍听了以后立马反驳：“可不是三分之一啊。”
  总部要求的是十亿利润，而不是十亿的业务额。
  要是谈业务额的话，那起码也得几十个亿往上了吧。
  “马家给咱们什么比例来著？”
  “我记得是5%？”
  “这个分红比例也不少了，万一赚大钱了呢？”
  顾静妍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用力地抿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你们可別做梦了，这业务就算盈利起码也得半年以后了，前面还要收回成本呢。”
  “誒我听说马家好像还要给苏总个人百分之五是不是？”
  说到这个顾静妍更是来气。
  凭啥苏澄个人能抽百分之五？
  你哪怕是分给rk百分之十的分红，然后苏澄再从这10%里面抽一半都没什么。
  苏澄的分红和rk分红是分开的，这就有点特权的离谱了。
  “直接给他不用给集团分啊，咱们公司拿了10%，公司还得抽一半，妍妍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是明晃晃的不平等！
  顾静妍心里很不服气。
  虽说苏澄是这个投资方案的总策划，但他也没给別人策划设计的机会啊。
  连开一场像模像样的討论会都没开过，完完全全就是苏澄的一言堂。
  大家累断腿，苏澄享受最大的胜利果实。
  他吃到嘴里的蛋糕比帝豪集团都要多。
  顾静妍就说之前要她们联合起来跟自己一起反抗。
  不反抗的结果就是侵吞这些人的利益，只能受著。
  “你们现在是个什么想法，要是同意的话我还能策划一下，把这个事情给总部那匯报匯报。”顾静妍还是有一颗想要闹事的心。
  但两个小姐妹的態度还是很抗拒。
  她们太清楚跟直接领导对抗的风险和后果了。
  “算了吧妍妍，他的方案做的確实好，马家能跟咱们签约也都是看在苏总的面子上。”
  “再忍忍吧妍妍，也就这段时间忙，等过了这几天就不忙了。”
  不忙？
  顾静妍觉得她们想的太简单了。
  以后这种繁忙程度就会常態化，不只是有案件处理的时候才会忙。
  让顾静妍惊讶的是，即便都这样了，她们还是不愿意站出来跟自己在一起。
  一点都不团结！
  怪不得她们每天忙的焦头烂额连do的时间都没有呢。
  活该！
  现在人家一组天天拿命干，他们二组也得跟著拿命干。
  顾静妍早就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了。
  “不是我们怕啊妍妍，你也知道帝豪集团的这些岗位含金量有多重吧？”
  “妍妍，我的意思是咱们跟他搞对抗，没什么好处也没什么胜算，最多也是两败俱伤，他可是k10誒！”
  在內地，顾静妍一个人掀不起什么水。
  但是在澳岛那就不一样了。
  就苏澄这样的管理方式，她一起诉一个准。
  可顾静妍要是起诉的话，那她在rk也就待不下去了，所以才想著联合其他人一起，法不责眾嘛。
  “可妍妍，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呀，万一给咱们都踢走了呢？”
  “是的呀妍妍，那天咱们招聘的火热程度你也看到了，公司走廊都快站不下了，这不就是给咱们看的吗？”
  顾静妍看她俩没这个心思也就不再多扯了。
  这就给她们嚇到了，那她还有什么办法？
  没出息！
  ……
  rk副总裁办公室。
  张烊文趁著午休时间走进来，告诉苏澄一个喜讯。
  “澄哥，跟你说个好消息，我约马姝寧出去，她答应了。”
  张烊文能拿到马姝寧的联繫方式是苏澄当时在船上，以助理的名义给推过去的。
  苏澄这么一听还挺诧异的：“你用的什么理由约的？”
  “我就是说有一些需要推敲的小细节，所以她就答应了可以跟我见面聊。”
  嗯？
  正常来说，马姝寧是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的，会让苏澄自己决定。
  苏澄觉得有点意思了：“你是以工作的名义约的她吗？”
  “呃……”张烊文犹豫了一下，“准確说我用的是澄哥你的名义约的。”
  既然马姝寧同意了的话，张烊文或许还有点机会？
  “可以，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澄哥，你要不跟我一块去吧，我有点紧张。”
  “你自个儿去唄，这是你俩独处的时间你还拉著我干啥，我又没有细节需要跟她推敲。”
  刚好今天他们来到澳岛一个月，张烊文手上资金充足，確实可以约一下试试。
  “不过还是要在你能力范围內来计划，她不缺钱，什么也不缺，可別想著撑面子一下子就把钱都出去了。”
  苏澄提醒张烊文人家什么都吃过什么都见过，就正常点表现表现自己就好了。
  不要太主动，展现出自己的风度，儘可能地去吸引马姝寧而不是追求她。
  “澄哥我懂！”
  “晚上回来给我匯报匯报哈。”
  “好！”
  “钱不够了跟我说，我看到立马就给你转，不管怎么说咱们不能丟份儿。”
  张烊文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当然理解苏澄说的意思，自己可不能被人骂小赤佬。
  苏澄特批给了他公司的商务车。
  “澄哥，公车就算了，我这其实算私人使用。”
  “行，我是怕你没车用。”
  “没事儿，我打车就行了。”
  半下午。
  苏澄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到竟然是老东西打过来的语音通话。
  这老傢伙还挺细节的，知道苏澄现在在澳岛，电话號码是打不通的，所以直接打的微信语音。
  苏澄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老东西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没什么好事儿。
  接听以后果不其然。
  老东西开口就是要钱，说是该还房贷了，房子里还要打很多的柜子。
  这他妈的。
  就好像知道今天是rk的发薪日似的。
  钱才刚到帐没多久，后脚老东西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苏澄就猜到他给自己打电话没什么好事儿，所以他每次接老登的电话都很怵气。
  不过苏澄还想试验一下，老东西是否知道自己手上获得了一笔『意外之財』。
  “爸，你那边要多少钱啊？”
  “房贷六千五，然后你再给我转三万，我得给人算一下物料和人工。”
  “我先给你打两万行不？我手上也没有那么多的钱了。”
  苏澄说完以后便静静地等待著老登的反应。
  他要是平和的答应，那就是不知情。
  老登如果暴跳如雷，在电话里骂起来了，那就说明老登已经知道了。
  “行，行啊，两万也行，你先给我转过来吧，我再去別的地方借借。”
  借？
  你上哪儿借呢？
  苏澄早就知道老东西的套路了。
  他们这类人都喜欢玩虚弄假，喜欢告诉別人他们付出了多少，但实际上付出很少很少或者压根没付出。
  反过来也很喜欢吹自己损失了多少，实际上损失了就一点点或者压根就去没损失。
  不过苏澄起码確定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老登並不清楚自己卖了一瓶酒好几百万的酒。
  如果知道自己手里拿著这么多钱，那老东西就不是这个態度了。
  苏澄先装模作样的磨蹭了一下，然后才说给老东西打到他的银行卡里。
  “对了小澄，你工作怎么样，在澳岛顺利吗？”
  哈？
  要完钱才想起来问我工作的事情？
  有病吧！
  听老东西这声音还挺健康的啊，很有精神头很有活力。
  完全不像是一个阿兹海默症患者前期的模样。
  行。
  你就折腾我吧。
  “没事爸，我这里一切都挺好的，不需要担心我。”
  “哦哦，那就好。”
  老东西没跟苏澄多聊什么，要完钱就把电话给掛了。
  苏澄瞅著手机的通话记录页犯迷糊。
  这老东西。
  我真草了！
  正在苏澄犯鬱闷之际，江疏月敲门走了进来。
  “江组长，有事情吗？”
  “呃呃，倒也没什么事情。”江疏月还是最终鼓起勇气询问，“我想说的是……苏总，你晚上有空吗，老城那边开了一家新餐厅。”
  “我前两天就已经预约了，但之前约好的朋友来不了了，但我一个人也不想浪费。”
  嗯？
  又是单独邀约？
  江疏月所说的朋友其实就是顾静妍。
  在分配完组別以后，她和顾静妍的关係逐渐跌至冰点。
  虽然表面上还和和气气的，但实际上都不交心不说心里话了，大家都只是把对方当做一个普通同事。
  “所以……苏总，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