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海钓
作者:一颗茶花糖      更新:2025-09-19 03:35      字数:4118
  第317章 海钓
  马姝寧的行为其实並不难分析,从她选择马场的行为就能看出来了。
  马师、装备,以及约好的时间特意选择在马场的休赛日就知道她是特意安排好的。
  所以选择马场的意义是什么呢?
  港澳在活动里面谈生意?
  那完全可以找一家高档的餐厅或者一场球赛让他们坐著享受美食或者在观眾席享受竞技。
  而不是让大家出一身汗还得洗一次澡换两次衣服的马场,这也太麻烦了。
  就好比国宴上不能把老外辣的流鼻涕眼泪,不能让嘴巴里全都是大蒜和大酱味儿或者牙齿上粘上葱香菜叶子。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
  马场是马姝寧的主场,这里可以展现马家的財力和出身。
  对於一般没见过大场面的人来说有一种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是从方方面面形成的,出身、阶级,从小培养的兴趣爱好和运动等等领域引起人的暗自比较和自卑。
  她会给人一种从小养尊处优的感觉,从而展现出超强的吸引力。
  不管你是有能力还是没能力,不管你是自卑还是平和,全都通杀。
  无论是家教好、有能力、没能力又或者出身差的,都想要征服她。
  没能力的想要征服她,从而彰显自己很有能力。
  有能力的也有这种想法,从而彰显自己更有能力。
  当然了这是一般情况下。
  不一般情况下,那就是针对重点对象展开的一场围猎了。
  就比如说苏澄从马上摔下来,他觉得这肯定不是设计好的,不在任何人的设计范围內。
  马姝寧也可能是临时变招,所以才主动邀请苏澄共乘一匹马。
  这本身就是一个关係特別好特別亲密才能做的事情。
  因为前后身体都要贴著,肯定会在隱私部位上有接触,儘管隔著一层马术服,但產生的曖昧气息相当浓郁。
  马场上苏澄有刻意避免这些接触,但再怎么说都在同一匹马背上避免幅度有限。
  但马姝寧並没有刻意的避免接触,反而大方地跟苏澄肢体上有接触,她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任何波澜。
  这反倒显示出了她的知性和礼貌,以及对苏澄的友善。
  但凡换任何一个男人坐在那匹马上,都会迅速被马姝寧的这份气质和落落大方所吸引。
  苏澄在做《心动信號》的时候就已经用过类似的设计了。
  假设双方要推进关係的话,最好是共同做一件事情,共同实现一个目標。
  在线上可能是一些小游戏,线下的骑马同样符合,而且是更进阶的一种推进关係的方法。
  因为骑马是具有一些危险性的,在这个过程中人体內的肾上腺素以及其他激素会比其他正常情况下高几倍,效果会更好。
  別说马背上了。
  在另外一匹马上的张公子都被吸引了。
  苏澄现在才明白为啥张公子当时也不跟別人交流而是专注地在练马术,而是看见这一幕有点吃醋了。
  张公子当时得益於他小时候练马的基础,很快就上手能做出“打浪”的动作,但马姝寧视若无睹,一句话也没说,注意力全在苏澄身上。
  在这种危险运动下產生的其他激素,可能让张公子挫败感更强。
  苏澄现在可以百分百確定,马姝寧就是来围猎自己的。
  什么投资业务,什么细节都是其次的,只要不赔钱能赚钱就行。
  重点是拿下自己。
  可苏澄对马这个人並不感兴趣。
  不能跟客户谈恋爱可是他们集团的铁律之一。
  苏澄一开始是根据这条铁律,以及对马家的敬畏,所以对马姝寧保持著一定的距离,没有故意巴结套近乎接受她的挑逗。
  第一次见面握手时候,故意挠自己手心,很容易让男人產生非分的想法,从而落於下风。
  现在看穿马姝寧玩的把戏以后,苏澄对她更不感兴趣了。
  马姝寧確实有著高智慧、认知、高情商、高审美。
  可你带著目的来的那就不行。
  尤其是第一次见面就想著给自己下套。
  他已经在心底给马姝寧打上了一个大大的pass。
  苏澄愿意给张烊文打助攻,但也明確告诉了张烊文,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成还是不成他不打包票。
  苏澄敢给客户打包票但不敢给张烊文打包票。
  张烊文也明確的回应了苏澄。
  张烊文和马姝寧之间的事儿,苏澄確实有担心。
  但其实话说回来。
  马姝寧如果嫁进张家,那也是高攀。
  马姝寧这个人心思是比较深的,但如果能够接纳张烊文,把张烊文看做自己人,那其实还挺好的。
  因为这种人对外面的人是特別狠特別绝情不留后路的,但结婚以后就成了自家人,两人会绑定在一起成为利益共同体。
  婚后生活怎么样先不说,这种利益共同体是一致对外的。
  他俩也算很般配。
  只要张烊文愿意就行。
  苏澄觉得其实可以试一试。
  马家也不知道张烊文的真实身份。
  张烊文也不知道自己家里有钱,可能很快就会知难而退了。
  “先这么著吧。”
  “不成就挺好。”
  “成了的话,只要不是上门女婿,其实也没那么夸张。”
  苏澄刚刚把他的心里话也跟张烊文挑明了。
  他可以帮忙,但不可能明確地向马姝寧说自己不喜欢她,不想跟她进一步发展的情况。
  因为自始至终马姝寧做的都是暗示,都是私下里传递出的东西,苏澄摆在明面上讲就太突兀了,会把人家搞的很没有面子。
  况且马姝寧也不会承认这个东西的,人家一句“是你想多了”就把所有东西堵死了,还会把双方的关係搞僵。
  rk和马家今后还要合作,马姝寧是马家的代表。
  总不能让金主换对接人吧,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苏澄向张烊文保证了不会跟马姝寧进一步的接触,他和马姝寧只保留正常客户的关係,更进一步的苏澄就会委婉拒绝。
  当然了,苏澄也不会利用这种关係来吊著马姝寧,让她持续不断的保持跟rk的合作。
  没那个必要。
  这么做就有点噁心了。
  苏澄有著绝对的实力,他能够帮助马家在內地赚钱。
  况且还有白总的情面在呢。
  三天后。
  苏澄在唐力下榻的酒店跟他展开了一次非正式会面。
  一进房间,苏澄就警惕地询问:“你这里没有偷拍窃听设备吧?”
  唐力不解,但他也不敢保证:“啊?应该没有吧,这么大酒店会有这种问题吗?”
  酒店可能没有,但苏澄怕的是有別的人监控唐力。
  苏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仪器,在房间各处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確定没有窃听装置以后才坐下跟唐力交谈。
  “考虑的怎么样?”
  唐力这两天压根没考虑,他白天和晚上都在忙不停的在澳岛打卡拍照。
  马家要投钱的话怎么著也是几个亿起步,唐力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当然也不可能考虑出个什么东西。
  他甚至还被马姝寧给嚇著了,说是考虑只不过是骗骗自己,让自己平復平復心情缓一缓。
  苏澄的提议就像是之前说的那样,唐力出让百分之八十,苏澄自己出让百分之十,他俩每人留百分之五。
  5%看著不多,但苏澄在提案里清晰地计算了在高规模下的股份收益。
  並且苏澄还非常有诚意的如实告知唐力,马家会给苏澄个人和rk諮询公司进行一定比例的分红。
  唐力非常果断地就同意了这个提议:“可以,没问题。”
  “不过苏总,我有个要求不知道能不能行。”
  “你先说来听听。”
  唐力把他的想法告诉了苏澄。
  苏澄听完以后觉得问题不大:“到时候我去和马总谈。”
  “好。”唐力说著又突然想起,“对了苏总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马总知不知道你也持有咖啡馆的股份?”
  苏澄否定:“不知道,我没告诉她。”
  “那需要告知她吗?”
  “不用,现在不需要,今后也不需要,这事儿就你和我知道。”
  唐力郑重地同意苏澄,还用手指在嘴巴上做出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他的嘴巴很牢,不会泄露秘密。
  “苏总,我还是有点担心,咱俩加起来才10%,马家掌握绝对的话语权,万一我们的意见衝突了怎么办?”
  “假设没有这笔交易,后续的运营你会听谁的?”
  “你的。”
  “那你猜马家听谁的?”
  “也是你的?”
  “对咯,所以这有啥变化吗?”
  “苏总,我还是想问。”
  “你说。”
  “如果你没有咖啡馆的股份,还会找我吗?”
  誒?
  这什么鬼问题。
  利益相关,正常人都会回答“会”吧。
  正常人都不会问出这么感性的问题,但问问题的是唐力那就正常了。
  “假设我手上没有咖啡馆的股份,我酌情考虑为马家找一个合適的茶饮品牌,但唐总你仍然是我的第一首选。”
  “为什么呢?”
  苏澄:……
  行了。
  他知道唐力想要什么了。
  “因为唐总你做的好啊,c'est la vie有潜力成为全球性的咖啡品牌,而你就是这个伟大品牌的创始人!”
  唐力听完以后满意地笑了:“好,我懂了苏总!”
  跟唐力见完面商量好具体的事宜。
  苏澄便主动给马姝寧打去了电话,告知她唐力已经同意了。
  马姝寧毫不犹豫地就向苏澄发出了见面详聊细节的邀请:“苏总,我刚准备出海呢,要不过来一块吧,正好见面详聊细节。”
  “出海?”
  “对呀,海钓。”
  “要不还是算了吧,等你回来我们再见面。”
  “怎么了?”
  “我不会游泳,我怕掉海里。”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噗笑:“哈哈哈哈哈你別怕,你掉海里了我和mario下去捞你。”
  马茹也在?
  “对啊,我和mario我们两个,你们现在过来吧,我让船长等你们。”
  嗯……这倒也行。
  苏澄掛断电话以后立即通知了张烊文,同时也不忘把江疏月叫上,他们三个乘车前往码头。
  路上,苏澄先把自己的信息同步给两人,確保三人从唐力那里拿到的信息是一致的,也让他们做好相关准备。
  这是常规流程,到时候在商谈的时候可以帮帮腔什么的,准確来说是在甲方犹豫不决的时候换各种角度来说服甲方从而促成交易。
  虽然苏澄认为也不需要“帮腔”就是了。
  最后苏澄询问张烊文和江疏月:“你们会游泳吗?”
  两人的回答是:“会。”
  “嗯嗯,待会假设我和其他人掉海里了,你俩一定要先救我。”
  张烊文和江疏月作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啊?
  “苏总你不会游泳吗?”
  “不会,俺们內地都没河。”
  江疏月不解:“可以学的啊。”
  苏澄:???
  何不食肉糜是吧!
  哪儿有时间学游泳,老东西也不给自己掏钱学的。
  他在初中的时候的唯一目標是考一所学费便宜的公办高中。
  在高中的唯一目標是就是考一所重点大学。
  因为重点大学不但学费什么的也都更便宜,而且说出去也好听。
  別说骑马这种“贵族运动”了。
  苏澄连篮球都不会打。
  “不管怎么说,假设我掉海里溺水了,你俩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我。”
  “为什么?”
  苏澄:???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
  他不想死唄。
  溺水淹死这死法也太窝囊了。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因为我的命比较值钱。”
  苏澄的『玩笑话』把张烊文和江疏月逗乐了,发出咯咯咯嘎嘎嘎的笑声。
  车子到达码头。
  咸腥的海风裹挟著柴油与鱼获的气息,在內港码头弥散。
  斑驳的木质渔船、油漆剥落的铁壳货轮、喧闹忙碌的拖网船密密麻麻地挤靠在岸边,像一片饱经风霜、色彩杂乱的钢铁森林。
  一艘豪华运动钓鱼艇在这幅景象中极为显眼,它静静地停泊著,如同一位误入市集、身著高定礼服的贵族。
  在周围普遍二三十米甚至更小的船只中,它那接近20米的流线型身躯鹤立鸡群,宽阔的船体在浑浊的海水中投下深沉的倒影。
  它不仅仅是交通工具,更是移动的海上奢华基地。
  隔著老远,马姝寧便看到了苏澄一行人。
  “苏总,这里这里!”
  苏澄:?
  这还用打招呼?
  我特么一眼就瞅见了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