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鬼神眼珠，瑟瑟发抖！加贺清光，灵性进化！掌管可能之神歌留多
  “走吧，上杉君。”
  依旧无视着全场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璃璃子目不斜视地下场，连看都没有多看其余的参赛者们一眼。
  原因很简单。
  仅仅是不再束缚自我的意志与气势，就没有一人再胆敢同她对视。
  如果连这点微末的勇气都没有，那就不配让璃璃子投去视线。
  “在看什么？”
  来到变装的上杉澈身旁，璃璃子好奇地探出视线，见到了屏幕上的line界面和那个前不久刚见过的名叫玉藻的干员的昵称。
  【玉藻：现在整个东京就剩一些顶级酒店有空房了，但是一晚最少居然要20w円以上……咕咕，咱看到这价格都两眼发黑。】
  【月砂酱：那来我家住吧，我家还蛮大的。】
  【月砂酱：在静冈县的时候叨扰了你们不少时间，这次来东京了也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玉藻：柳生君说不算什么……】
  【月砂酱：没事，反正空房特别多，而且种子战在即，我还想和柳生君探讨一下修行方面的心得呢。】
  “最近东京人太多，人家没地方住呢。”
  上杉澈朝她问道：“我想让玉藻还有柳生君他们两个来我们家短住一会儿行不？
  在静冈县的时候，他们帮了我不少。”
  璃璃子难得地怔了一下。
  她盯着还在回复玉藻，眼睛甚至都没有离开屏幕的上杉澈，微微地扬起唇角，笑道：“你自己家，问我意见干什么？”
  “那可不。”上杉澈摇头，“璃璃子你住这里的时间才更长不是吗？”
  “那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璃璃子说：“人多些热闹点也好，而且我对那位柳生炽也有点兴趣。”
  “好啦。”
  她从上杉澈的身旁走过，声音从前边传来：“还得去超市买点食材呢，晚上不得招待一下客人吗？”
  上杉澈在line回复了一下玉藻，很快便见到对方发来了一连串跪谢的表情包。
  ……
  “嚯嚯，这里难道就是上杉大哥的家吗？”
  傍晚，跟着导航走了一路，头撞到了铁栅栏的玉藻吃痛抬头，在随意地呢喃了一句后愣住了。
  因为，带着前后院的四层大别墅坐落在她的眼前。
  玉藻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一辈子不吃不喝的工资全都加起来都买不起这房。
  “唉？上杉大哥难道住这里吗？”玉藻费解地挠头，“柳生啊，你看看……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可就在她这样说的时候，转轴的吱呀声随同温暖柔和的女声一同传来，驱散了些许玉藻心中的情绪。
  “两位，便是上杉君经常提到的柳生炽与玉藻干员吗？”
  璃璃子拉开铁门，朝着二人微笑：“你们好，我是德川璃璃子。”
  她再补充解释道：“另外，这里的确是上杉君的住房。”
  “是，是吗？”
  玉藻放下手机，微张着小嘴惊叹着：“咱没想到上杉大哥的实力居然这么强大呀……”
  柳生炽则将目光放在了璃璃子的身上，面色严肃。
  因为，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感受到第三个人的接近。
  眼前名为德川璃璃子的少女，就好像是在他们眼前凭空冒出来的那样。
  而且，她居然仅仅说了一句话就令自己的心境同样升起了暖意……这份心境修持，不可谓不恐怖。
  不说难如登天的剑心通明，至少也是百炼归一后的剑术强者。
  “玉藻，这是高手。”
  他拍了下准备开始库库拍照玉藻的肩膀，示意她严肃尊重一点。
  玉藻眨眨眼，抬头打量着穿着短袖和五分裤，还系着围裙的高马尾少女，有些不解。
  高手吗？咱怎么完全没感觉出来。
  明明就是个18岁运动居家型女高中生吧！
  除了系着围裙这点比较特殊，其他没一个地方是不普通的。
  ——由于荒川区特事处住满人，玉藻找住处都找的满头大汗了，今天自然也就没有来得及冲浪得知璃璃子相关的消息。
  柳生炽就更不用说了，他很少在网上刷视频，在海量垃圾碎片信息中翻出有用的情报。
  不过高手就高手，难道还有上杉大哥强吗？
  玉藻笑着和璃璃子友好地握了下手，和柳生炽一起自我介绍了下。
  “两位在外待了一整天，想必也饿了吧。”
  璃璃子朝他们微笑：“正巧我们的晚饭刚刚烧好，不介意的话……”
  边说着些寒暄的客气话，璃璃子边转身领着二人进入院子，再朝着半开的别墅大门走去。
  跟在她背后的玉藻咦了一声，有些惊疑不定。
  她的确看得出来这个叫德川璃璃子的少女是上杉澈的朋友，可看情况，怎么她一副特别熟练的样子。
  难道说，平常德川璃璃子也和上杉大哥住在一起？
  这样的话，岂不是……
  柳生炽下意识地把手按在了剑柄上，微微靠在玉藻的身前，如临大敌地跟在璃璃子的身后。
  可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妥，只好背过了手，用左手抓住右手不让它乱动。
  嘎吱。
  大门敞开，璃璃子侧过身：“两位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就行。”
  “啊这……德川小姐这真的可以吗？”玉藻有些犹豫。
  毕竟在霓虹这个重视礼仪细节的国度，进别人家的玄关之前都要换鞋，要把鞋摆放的整整齐齐，再打一声招呼。
  这套丝滑小连招已经算是一种常识了。
  “当然没事。”璃璃子摆手，“还有不用这么生分，既然是上杉君的朋友，那直接叫我璃璃子就行。”
  “那咱就十分抱歉地打扰了，璃璃子小姐！”
  沾染着不少泥土和灰尘碎屑的运动鞋踩入道场的木地板上，在见到自己踩出的脚印后，玉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刚走了一步她忽然就反应了过来。
  等等，这个上杉大哥的女室友全名叫什么来着……“德川璃璃子”？
  德川，璃璃子！
  仍旧盯着地板的玉藻震惊地捂住嘴才没有发出声音。
  她是德川家的人？！
  迟了一步才跨入其中的柳生炽凝视着那个“武”字，轻声赞叹一声，
  “好道场。”
  “多谢夸奖。”璃璃子走向楼梯，“两位请上来吧。”
  上楼后，早已坐在餐桌前，正闭目使用虎豹雷音修行的上杉澈睁开眼。
  “玉藻，柳生君。”
  他长出一口气，努了努嘴：“既然来了就快吃吧，别让面继续吸水变高变大了。”
  “哦哦，来咯来咯！”
  玉藻蹬蹬蹬地跑到餐桌前，眼神在极快地扫视过剩余的三碗拉面后，找到了一个绝对不会错的位置。
  ——上杉澈的对角。
  这位置既能直接美美开吃，也绝无可能占据璃璃子想坐的位置。
  她在心中暗道了一声自己是天才，随后猛吸一口拉面热腾腾的香气，露出了满足的神色：“哎嘿嘿，好香，嘿嘿……”
  等到璃璃子坐在上杉澈身旁拿起筷子后，柳生炽便坐在他的对面。
  但刚坐下，准备捞起面条的柳生炽的面色就又变了。
  ——这盛放着煎蛋和炸天妇罗的香醇拉面之中，赫然有着清晰无比的剑意流淌在其中！
  剑意，居然还能融入饭菜之中！？
  柳生炽在默默地吃了一口后确认了这事实，所以心中就更加震惊了。
  这种境界，估计已经是师范代所说的化境了……至少也得是剑豪才能办到的事。
  也就是说。
  他用余光瞄了眼正大口嗦面，这样根本看不出任何强者证明的璃璃子。
  这个少女，是剑豪？
  不愧是上杉君的朋友。
  抱着感恩的心一点不剩地将面条认真吃完并道谢后，柳生炽才听到对面的上杉澈问道，
  “对了柳生君，你们过几天是不是还要打地方排位赛，排一下前后顺序？”
  “是如此，好像是比赛场地是天穹一号……”
  说到这，柳生炽顿了下，他用手指指指上方：“听说是飞在天上的那个？”
  “昂，我之前上去过简直稳的不行，不用担心坠机，”
  上杉澈想了想，站起身提议道：“既然如此那恰好，柳生君，我，还有璃璃子我们三个来交流一下修行上的问题和心得吧。”
  璃璃子伸了个懒腰，用指尖弹出罡气收起四个碗：“那就当做消食运动咯。”
  见到主人家都这样提议了，那本来有有类似想法的柳生炽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于是，三人就同之前的源静水，斋藤龙一还有泷泽魁那样准备站而论道。
  “那我呢？”
  寂静之中，正美滋滋躺在椅子上，眯着眼拍着圆滚滚肚皮的玉藻转过头。
  刚把加贺清光拔出，让它浮在身后的上杉澈挑眉：“你又没修行瞎掺和什么热闹？”
  在玉藻怨念的注视下，上杉澈连连挥手，
  “去去去，小孩子看电视去。”
  “切，看就看！”玉藻望向客厅中央那接近一百寸的大电视，轻哼一声。
  不再去管大力按动遥控板的玉藻，三人来到一楼，边走着，边开始相互提出问题解决问题。
  在这过程中，上杉澈和璃璃子甚至还能维持低强度的修行，让光是思考问题就分不出心的柳生炽不知该说什么好。
  数小时转瞬即逝，银月好似眨眼间就从半透明变得灿灿发光。
  “论道”中的时间过得极快，还是加贺清光突兀的变化才让上杉澈从思考，回答，修行三位一体的心流之中脱离了出来。
  “小加，怎么了吗？”
  他朝着一起飘在旁边听讲的加贺清光看去，却愕然地发现整把刀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淡蓝色的光芒包裹了。
  它的头顶，赫然跳出了这样的一行提示，
  【你的加贺清光·别离之刃的见识，积累，与理解已经达到了极限，正在进行自主灵性进化！】
  ……
  同一时间。
  常世，未知的核心工厂深处。
  那一念能将意志扩散到千百里，举手投足都能引起地动山摇的猩红眼珠正低俯在地面上，丝毫没有作为鬼神的威严。
  它的正前方，今天穿了身燕尾服的男人正快速翻动着手中半个季度的报表。
  啪。
  两分钟后，报表被合上了。
  男人没有看向一动不敢动的眼珠，只是轻轻问道：“听说，荒川村那座后勤工厂里的工厂核心‘莫名’消失了？”
  “是，z主宰大人。”猩红眼珠哪怕恐惧异常，回答却也干脆利落。
  “在下了一秒抵达工厂上空，可在方圆数千里内都没有找到盗窃者的踪迹，现场也没留下鬼神亦或者荒神的气息……
  最后，除却工厂核心消失之外，所有的序列无一损坏，流水线也未遭到破坏。”
  报告完情况后，猩红眼珠便再不开口，没有随意加上自己的猜想。
  男人，也就是工厂主z在听完后垂眸，陷入极短暂的沉思。
  ——专门偷盗工厂核心？
  ——还专门跑到荒川村这种几乎没人知道的犄角旮旯里来偷？
  按道理，这种穷乡僻壤不会有强者投来注视。
  哪怕真有百万分之一的巧合，也完全没必要冒着与工厂主交恶的风险，来偷盗一个甚至在市场上都有流通的“电池。”
  偷盗工厂核心，这是一件收益与风险完全不匹配的事。
  难道……是那个天工回来了？
  工厂主z推了下单片眼镜问道：“我特意留下的那座町屋呢，有变化吗？”
  猩红眼珠当即答道：“毫无变化，甚至灰尘上面连脚印都不存在。”
  没变过，那就奇怪了。
  况且如此一来，线索没了，工厂核心也肯定是追不回来了……可这倒还是小事。
  关键在于，偷盗工厂核心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工厂主z难得地紧锁眉头，手指不自觉的开始敲打起钢制扶手，发出令猩红眼珠心头巨颤的轻响。
  或许，丢失的核心只是一个幌子。
  实际上，那偷盗者真正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呼……”
  工厂主z缓缓吐气，感到精神有些不讲道理的疲惫。
  自己当时清理了方圆千里，又放置伪装了一些其他宝物在各处用以满足路过强者，隶属于自己的旗帜也插在了工厂上方……
  都这样了，居然还有强者觊觎这座外表平平无奇的后勤工厂。
  漫长单调的敲打声中，猩红眼珠的意念愈来愈紧绷，到后来连带着整个身躯都有些微微的发抖。
  工厂主z突然打破粘稠如浆的氛围：“模具，有没有出问题？”
  猩红眼珠猛地一颤，再用全无波动的语调回答：“未曾见光，也完好无损。”
  “那精度99.999%以上的复印件呢？”
  “那座后勤工厂之中还未曾生产出如此高精度的复印件。”
  听完猩红眼珠两句简单的回答后，工厂主z心中的大石落地——这两样东西没有暴露的话，那就不会有太大事。
  ——因为许多工厂主都有重启歌留多计划的想法，但若是造不出精度极高的部件，终归不过是玩闹罢了。
  “那就还好。”工厂主z随意摆手，“区区工厂核心而已，不算什么。”
  “不过那座后勤工厂已经不堪大用了，将里面的流水线都更替成正常的。”
  说到一半，工厂主z似乎觉得不妥，便改口道，
  “不，干脆将这座工厂直接废弃掉吧。”
  ——已经进行到小半，重塑歌留多的计划没有暴露就好。
  想来也是，“歌留多计划”只有他们工厂主才有资格知晓，甚至在工厂主内部也不是全都知晓的很清楚。
  荒川村的后勤工厂中，唯一重要的就只有那件模具。
  但若是是其他工厂主派出手下探查，又怎么可能不管模具，反而偷盗工厂核心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呢？
  没这种可能。
  所以，这就是一件单纯的，工厂核心被看上它，同时还极可能是来自古老时代的强者偷盗了的小事和巧合罢了。
  想到这，工厂主z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要是，能在第二次浪潮之前重塑出歌留多就好了。
  哪怕是不完整的歌留多，也能帮助自己从无数条路，无数个选择之中选择出最优解。
  而这，只是歌留多最微不足道的作用。
  他举起左手旁的玻璃杯，抿了口淡金色的酒液，视线越过长逾百米的巨大落地窗，垂在了那被堪称奇观的黑色机械禁锢在深渊裂谷之中的太阳。
  工厂主z无声吟唱着，
  “歌留多，歌留多，掌管着可能性与分支的神明啊……”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与重塑出的歌留多大人签订那不可被外物与意念改变的合同呢？
  对了，“签订合同”用人类那边阴阳师的话来讲的话，似乎是叫……
  契约式神。
  ……
  现世，又是数小时后，三人的“论道”都已经结束。
  上杉澈身后，沉寂许久的加贺清光终于发出了清冽愉快的刀鸣声。
  他深呼吸，略显激动地转过身。
  小加，你这可是一下勤俭持家了2000点魂灵点数啊！
  【你的加贺清光·别离之刃的自主灵性进化已完成，请查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