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剑风传奇
  “你们最终决战的战场，是混沌占据的世界。”杨戬道。
  “混沌四神？”庄博世眼睛一亮。
  “没错。”杨戬微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庄博世忍不住咧开嘴角。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中州队遇上混沌四神两次。
  两次！
  每一次，都被折磨得惨不忍睹。
  第一次是楚轩以凡人之躯胜天半子，第二次庄博世一发洞穿混沌的魔动炮召回伊露维塔。
  虽然表面上中州队赢了，但过程极为艰难。
  关键是混沌四神就像是四坨恶心的大便！
  强不强另说，但足够恶心。
  现在中州队都快要人均四阶了，他已经是半步大乘，半个的临圣阶，郑吒和楚轩都是四阶高的轮回者。
  是报仇的时候了！
  你们给我等着啊！
  四个狗杂种！
  “真君有何指点？”庄博世行了一礼。
  “指点谈不上。”杨戬背靠在座椅上，微笑着道。
  “那个世界并非是正负多元宇宙，而是位于外多元。”
  “但你可知，普通的外多元强者是无法进入本多元。”
  庄博世摇了摇头，还真没有听过这设定。
  无限系列压根就没怎么涉及过外多元的世界。
  杨戬侃侃而谈：“数个纪元之前，人皇组织过一场对外多元的征伐。”
  “双方互有胜负，但其中一个高圣陨落在那个世界。”
  “孕育了亚空间的雏形。”
  “于是那个世界成为了很特殊的世界。”
  “一个可以畅通来往本多元宇宙的外多元世界。”
  “当然，人皇也曾通过主神空间深入那个世界。”
  “发展了一个轮回者。”
  杨戬微笑道：“帝皇。”
  啊这……
  感情帝皇还是人皇发展的外多元下线啊。
  怪不得对于异形和异端魔怔到完全跟天庭有的一拼，而且也有同样的惊世智慧。
  “所以，他们才能入侵到本多元宇宙？”庄博世明白了。
  混沌四神那么勤勤恳恳入侵多元宇宙，甚至不惜得罪伊露维塔那位高圣，原来如此。
  杨戬点了点头：“他们的实力不能以洪荒层级去评判。”
  “在某些方面，他们远比圣人更强。”
  “在某些方面，他们又远比圣人更弱。”
  “但至少，比你们更强，特别是在他们的本土世界。”
  “他们只是先锋，更强大的外多元势力，已经虎视眈眈。”
  “天庭就没有反应？”庄博士脸色凝重。
  杨戬冷笑一声：“他们还似乎做着借兵伐寇的春秋大梦。”
  “无非是想要引入外多元的力量，消灭反抗天庭的势力。”
  “以及制衡人皇。”
  “哇哦。”庄博世面无表情地叹了一声，真是又是一桩突破下限的做法。
  怪不得混沌四神在多元宇宙到处拉屎，洪荒天庭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原来打着这么一个好算盘。
  人皇你既然那么爱多元宇宙的猿猴们，那就去出手制裁那些外多元的入侵者啊。
  反正混沌邪神不会入侵到洪荒大陆，天庭自然高枕无忧。
  这么看来，内忧外患，好像马上药丸了啊。
  杨戬道：“当然，这并非所有圣人和仙人的意志。”
  “天庭有诸多派别。甚至每一个圣人就是一个派别。”
  “所以，千万别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
  “明白了，感谢真君提点。”
  庄博世十分诚恳地感谢，杨戬对他的交代，无法用价值去衡量，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一次终战，绝非普通的终战。
  而是掺杂了人皇派、天庭派以及外多元至少三股力量。
  表面上是小队间的争斗。
  实质上是政治斗争。
  “好了，是时候出发前往那个世界了。”杨戬道。
  庄博世指了指腕表：“可是我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了。”
  “只是一个标记而已。”杨戬抓起庄博世。
  神眼一道光芒洞开，一个虚空的黑洞就浮现在舰船之中。
  “去了之后，你便知道怎么办了。”杨戬微笑道。
  庄博士还没来得及道别，就直接被扔进了黑洞之中。
  一阵天旋地转。
  “啪”的一声，他就狠狠地砸在了一座山崖之上。
  庄博世从乱石堆中起身，忍不住道：“这三只眼，怎么话都不让人说完，随手就扔了。”
  哗啦！
  一把散发着恐怖波动长剑从虚空落下，直接插在了庄博世眼前的岩石中。
  庄博世眼皮狂跳，抬头只见杨戬的虚影浮在半空中。
  “抱歉，下次一定注意。”杨戬的声音响起在庄博世耳边。
  “这是我的法宝，锟钨剑。”
  “专杀邪祟之物。”
  “借于你一用。”
  庄博世脸色一变，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多谢真君！”
  “真君你真是大好人啊！”
  “下次来我家吃饭啊！”
  杨戬轻笑一声，他摆了摆手消失了。
  “真君？”庄博世小心翼翼拱手再次喊道。
  “真君？！”
  这次总算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是真走了。
  庄博世也松了一口气。
  杨戬这三只眼真是难弄。
  脑子转的快，太聪明了。
  不过他既然把自己丢到了这个世界，那么这里肯定对中州队占据最终之战的优势，有着很大的意义。
  庄博世拔起长剑，长剑顿时软化，像是腰带一般缠在了他的腰间。
  他环顾四周，眼前是一片茫茫山林，看不出任何异样。
  这究竟是哪儿？
  庄博世慢慢漂浮在空中，三只眼同时散发出光芒。
  上穷碧落下黄泉，神眼已经能够看穿世界本事，他扫视了一圈之后，基本上也就洞察了这个世界的构造。
  这个世界分为了三层世界。
  最上层的人界，其下是一片黝黑的世界，里面似乎藏着许多恶魔和恶鬼。
  再往下是一个混混沌沌的世界，里面似乎有一个极为恐怖的巨大心脏。
  庄博世还想再看，但只见心脏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眼睛，朝他瞪了回来。
  “嘿呦，还挺有个性。”庄博世当然不怕，同样瞪了回去。
  这时候，位于第二层世界之中的恶鬼感受到了什么，纷纷发出了狂乱的声音。
  “这玩意儿，怎么有点像压空间？”庄博世摸着下巴道。
  那颗位于最深底层世界的心脏，似乎受到什么限制，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庄博世感受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
  他转头看去，几十公里的距离纤毫毕现，山坡上，一个独臂独眼的男子赤裸着上身，满脸泪水地在森林里奔跑着。
  嗯？
  有点眼熟。
  庄博世无声笑了两声，他总算明白了这是哪里。
  还有，杨戬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到这个世界了。
  格斯痛苦极了。
  在他的面前，他的好友格里菲斯背叛了鹰之团，把所有团员都献祭给了那些恐怖的怪物。
  格里菲斯还在他的面前强碱了卡思嘉，挖出了他的眼睛，强迫他亲眼所见。
  虽然骷髅骑士救出了他和卡思嘉，但清醒过来的卡思嘉被恐惧所吞噬，完全失去了记忆，对他产生了极大的抗拒。
  连番打击下，格斯终于承受不住，崩溃地逃走了。
  他就是一个失败者。
  一无所有。
  没有父母。
  没有亲人。
  失去了爱人，失去了朋友。
  最好的伙伴背叛了他。
  他在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
  他躺在草坪上，眼泪止不住地从独眼流出，剩下的那个眼眶还在隐隐作痛。
  他现在已经残废了，惯用手断了，眼睛瞎了，鹰之团的大家全灭，卡思嘉疯了。
  没有任何希望了。
  只有绝望。
  复仇？
  现在的他，谈何复仇。
  茫然的目光之中，一滴滴雨落在了他的脸上。
  天骤然暗了下来，一阵阵阴风怒号声，像厉鬼凄厉的喊叫。
  身经百战的直觉，让他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立马一个挺身起来，却看到一只只虚幻的怒鬼，开始出现在他的身边。
  “这是什么？”格斯瞳孔猛地一缩。
  这让他想起了那场献祭仪式带来的恐怖恶鬼。
  但随即，他身上的烙印发出剧烈的疼痛，而那些恶鬼像是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样，开始发出尖利的笑声朝他扑了过来。
  格斯咬着牙，强忍着痛苦不停地挥拳反击。
  但是他每一拳就好像打在空气上，根本无法撼动他们。
  就在这时，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边上。
  “快走，这里有怪物！”他大声喊道。
  那个人影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漫步向他走过来。
  “快走啊！”格斯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仅剩的独眼中血丝暴起。
  他猛地转身，带着浑身浴血的戾气，朝着人影狠狠冲去。
  哪怕用自己这番模样，也要把这个路人吓退。
  但下一刻。
  嘣！
  一声闷响炸开，不是骨刃碰撞的锐鸣，而是像天地初开时的第一声惊雷。
  格斯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顶在胸口，却是被轻轻推了一把，缓缓落在草坪。
  他摔在地上，却顾不上头晕目眩，因为周围世界正在剧变。
  那些天空的浓黑阴云，像被无形巨手攥住的絮，只是一瞬便尽数震碎，化作亿万光点簌簌飘落。
  阴云中无数厉鬼的凄厉哀嚎戛然而止，它们的身影在光点中消融，连一丝怨念都没留下。
  紧接着，整座天空像是被一柄无形的长刀劈开，残余的乌云如潮水般向两侧奔散，露出背后被遮蔽已久的苍穹。
  阳光骤然穿透云层，带着久违的暖意洒下来，落在格斯沾满血泪的脸上。
  格斯愣住了。
  他靠在地上，忘了起身，忘了喘息，只是努力睁大那只独眼，死死盯着那个方向。
  逆光中，那人的身影渐渐清晰。
  是个年轻人，黑发黑眸，穿着简单的素色衣衫，却在漫天光点和阳光中显得格外夺目。
  而最让格斯心脏骤停的，是他眉心那一点。
  那里有一枚散发着璀璨光芒的竖眼，光芒并不刺眼，扫过之处，连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都在悄然淡去。
  好像一个真正的神明！
  “你……”格斯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他刚刚从诡异的蚀之刻中生存下来，见过那些所谓的神之手们，那些狰狞恐怖恶心的怪物。
  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存在。
  明明站在那里，却像与整个世界都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既真实，又缥缈，仿佛只要他愿意，弹指间就能让这片世界重归混沌，或是让万物复苏。
  “你是谁？”格斯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我？”庄博世笑了笑。
  “你可以叫我弑神者。”
  “弑神者…”格斯呢喃道。
  他想起了那些神之手，以及让一切陷入绝望的格里菲斯。
  庄博世却再次看向深渊。
  毫无疑问，剑风传奇。
  那幽界与深渊不就是亚空间的体现，塞满了各种牛鬼蛇神。
  基于人类负面意识所诞生的深渊之神，以及带有神之意志的神之手们，那就是亚空间的恶魔象征了。
  代表智慧和秩序的波特，代表欲望的斯兰，象征操控和阴谋的尤比克，还有象征瘟疫和诅咒的康拉达。
  以及，象征绝对全力和欲望的格里菲斯。
  虽然象征杀戮和恐虐的神之手没有出现，鉴于原著漫画没有画到后面以及存在上一代神之手的可能性。
  说不定这位耿直的老哥，被这几个联手给做出局了。
  很明显，混沌邪神与神之手们几乎能够对应。
  而且那混沌的世界，八成就是亚空间道触手。
  你们混沌四神，在这里开小号在这儿玩呢？
  折磨凡人倒是有一手，别管强不强，恶心是真恶心。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很强的超凡力量，精灵和魔法都是算是低魔水准，一出现这些象征着某些规则的神之手。
  那普通人玩个锤子。
  不过，这应该就是混沌邪神侵蚀多元宇宙的方式之一，将混沌的象征模因散布出去，塑造出一个又一个恐惧绝望的世界。
  不管叫什么名字，但诞生于智慧生物的负面情绪，万变不离其宗。
  格斯这副惨样，剧情进展到了刚刚黄金时代篇结束。
  格斯没了一只眼睛，失去了一只手，女朋友被魔化了，孩子被献祭了，连自己和卡思嘉都被打上了烙印，走到哪儿都是人形天灾，倒霉透顶，惨得不行。
  真的是可以沦为动漫史上最惨男主角的前三，甚至第一也未尝不可。
  不过，那种怂包男主角的惨和格斯的惨完全是两样。
  格斯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你来做什么？”格斯似乎回过神来，退后了一步，有些防备地问道。
  不能怪他，刚刚被自己好友背刺，现在看谁都有心理阴影。
  “我是来世界散播弑神的种子的旅者。”庄博世道。
  “此番过来，只是想来见见你，被蚀之刻选中的倒霉蛋。”
  “什么？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格斯激动道。
  庄博世简单地解释了设定道：“每隔261年深渊便会开启一场盛宴。”
  “那便是蚀之刻。”
  2+6+1＝9。
  奸奇的圣数。
  “一个失去了希望的人，将最珍视的东西全部献祭。”
  “获得一个神之手的位置。”
  “之前，你那个好朋友把你们都给献祭了。”
  “你身上的烙印，就是被献祭的标志。”
  “恶鬼幽灵，将会把你们视作最可口的美食。”
  “你……”格斯愣住了。
  “也是神之手？”
  庄博世笑道：“我并不是那些恶心的东西。”
  “我只是一个旅者，来这个世界散播弑神的种子。”
  “我可以帮你清除他们，但只要深渊永不消散，只要人类的负面情绪不消散。”
  “那么神之手便会再次出现一个，人类便会进入永无间断的轮回。”
  “只有靠你们战胜神明，让人类依靠自身。”
  “才能摆脱可悲的轮回。”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格斯捏紧了拳头问道。
  他十分紧张，他似乎接近了世界的真相。
  他本不应该这么快相信这个陌生人，但是他别无选择。
  “不需要。”庄博世看出了格斯的担忧。
  “需要献祭的都是邪神，我可是弑神者。”
  “你只需要复仇就可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