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夏辽血战,大宋亮剑(求月票)
作者:鱼羽渔钰      更新:2025-11-11 08:42      字数:4080
  第280章 夏辽血战,大宋亮剑(求月票)
  时间匆匆而逝。
  整个天下几乎都隨著西夏的出兵而彻底动了起来,可谓是风起云涌。
  时隔近十年的光阴,大战再起。
  ——面对西夏的进攻。
  辽国自是要抗爭。
  其实对於辽国而言,他们现在虽然虚弱,但只要面对的不是大宋,那便还有著可战之力。
  百足大虫,死而不僵。
  更別说是一个国家了。
  当然,此时发生大战对於辽国而言亦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但是他们必须要爭!
  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只是要更加苦一苦天下的百姓了。
  隆和十二年,二月。
  大战骤起。
  面对西夏的进攻,辽国亦是做出了万般应对。
  耶律延禧於上京临潢府连下数道詔令,集齐辽国军队,亦是分为两路大军应对攻势。
  东路大军,辽国集结重兵,意图正面决战。
  以知北院枢密使事萧兀纳为都统,率上京、中京两道精锐宫卫军及奚族六部铁骑,自中京大定府西进,沿土河布防,构筑坚固营垒,正面迎击西夏东路军主力。
  同时,另遣一支偏师自庆州南下,威胁西夏东路军侧翼,意图切断其与西京道根据地的联繫。
  西路大军,辽国则採取固守牵制之策。
  命西北路招討使耶律斡特剌,统辖镇州可敦城本部兵马,並徵发乌古、敌烈等属部军,依託臚朐河防线与沙漠边缘的绿洲据点,坚壁清野,层层设防,不求速胜,只求牢牢拖住西夏西路军,使其无法东进与主力匯合。
  辽国的战略意图十分明確,东线集结优势兵力,力求在土河河谷这相对狭窄的地带,与西夏主力进行一场决定性的会战,凭藉本土作战的优势击溃或重创敌军。
  西线则利用漠北广袤的地理空间进行周旋,耗尽西夏偏师的锐气。
  ——这完全就是一场关乎国运的大战!
  一时间,辽国东西两线烽烟並举。
  隆和十二年,三月。
  东线,土河上游,白水濼。
  第一场大战正式开打。
  西夏东路军主力与辽国萧兀纳所部於此遭遇。
  西夏铁骑凭藉衝锋之锐,连破辽军三道前沿营垒,迫近中京百里之內。
  而辽军则是依仗土河地利,以强弓硬弩挫其锋芒,奚族铁骑数次侧击,双方血战竟日,尸横遍野,河水为之染赤。
  西夏虽稍占上风,夺取白水濼周边草场,然辽军主力未损,退守潢水石桥一线,凭险固守,战线陷入胶著。
  这一战,当然不会就如此轻易的结束。
  消息飞速传开。
  整个天下的肃杀之气愈发的浓厚,但大宋却仍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隆和十二年,四月中。
  东线侧翼,马孟山。
  西夏先锋窥得辽军自庆州南下偏师之踪跡,遂以精骑设伏於马孟山峡谷。
  一场激战,辽军偏师损折三千余人,被迫退回庆州。
  此战虽未能完全切断西夏东路军与后方的联繫,却亦成功迫使辽军放弃侧翼大规模迂迴之策,东线战局更为集中。
  局势可谓是在不断变化。
  期间,无数的百姓想方设法的逃入大宋,为此甚至是愿意捨弃掉一切的財產。
  ——没办法,辽国想要去打这一仗就只能去压迫百姓。
  大宋虽然没有直接参战。
  但在无形之间给与他们的压迫感却仍是十足,他们就压根不敢去中断岁供,害怕大宋因此动兵。
  每年十万石的粮食,这若是放在平常年月也就罢了。
  但放在战时。
  这一切的压力就確实太大了一些。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无数的百姓感受到绝望,纷纷逃亡大宋。
  而对此,顾睿自是不会拒绝。
  他仍是在等待机会,显然是想要一击致命。
  顾易同样也在一直默默的看著这一切,其实他对於顾睿此次所做的这个选择也並没有什么意见。
  此事虽然看似会影响到顾氏的政治信誉。
  但相比於可能获得的利益,这一切都显得不值得一提了。
  顾氏早已不是当年可比的了。
  这千年来的积攒,以及如今渐渐在开外结出的,都已经让顾氏早已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家族了。
  而且顾氏本就想的是晚年辉煌。
  此举只要成功不仅仅可以让九州在短期之內获得利益,且从长远目光来看,亦是会加强顾氏的功勋。
  这又何乐而不为?
  至於此举会不会给顾氏带来灾祸,顾易倒也並不怎么在意。
  对於如今的顾氏而言——
  就算是皇权其实同样也十分难以威胁到顾氏的存亡。
  除非这个皇帝愿意豁出去一切。
  当然,能做出这种事的皇帝,其实也压根不在乎什么政治信誉了。
  至於其他人.
  顾氏就压根无需在意。
  可以说,这无论是对九州也好,亦或是对整个大宋也罢,都算是最好的决定了。
  光凭著如今事態的发展便能看的出来。
  无数百姓迁往大宋,就算辽国能够拦住一些人,但终究不是全部。
  而隨著这些人流入大宋。
  那对於大宋的国力,便是再次的增强!
  而顾睿对於这些人安排的同样也是十分妥当,除却几基本的开垦以及茶山工坊区等地,之外的便將其安置在了边境,可谓是一举多得。
  此举同样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种种传闻几乎在顷刻之间便传向了整个天下,让所有百姓都得知了迁往大宋便会获得一丝活路。
  不仅仅是辽国的百姓,同样还有西夏的。
  尤其是那些受灾严重之地!
  虽然西夏此次开战確实是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这些受灾最为严重的百姓们可不会去管別的。
  他们,只想要一条活路!
  隆和十二年,五月。
  漠北。
  嵬名律令不惜代价,强攻拿下辽国漠北重要据点栲栳濼,缴获大批輜重。
  此战的影响之大丝毫都不亚於一次正面的大战。
  因为此战拓展了在漠北的立足点!
  这对於一场国运之战而言,可谓是极其的关键。
  可惜的就是嵬名律令虽然胜了,但付出的代价却也不小。
  对於此等重地。
  辽国的防备极深,同样是留下了不少的西夏人,且最关键的是,此战之后,辽军残部化整为零,不断袭扰其漫长粮道,致使西路军东进步伐被严重迟滯。
  这是以空间换时间的打法!
  虽失一城,却成功將西夏西路军拖入消耗泥潭,使其未能与东路形成合力,西线战略意图初步达成。
  这同样也十分关键。
  若是换做其他城池的话,相比之下这对於辽国而言就一定是赚的。
  只可惜,栲栳濼实在是太过重要!
  纵使是再怎么样,对於辽国而言都算是亏的。
  因为西夏军可能突破他们如今的防守,但以他们的实力,却很难再次夺回栲栳濼了。
  六月,潢水石桥。
  大战依旧。
  不,这可谓是此番开战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战。
  或许正是因为栲栳濼的丟失,再加上百姓们不断迁徙,这也导致了辽国宗室这些人对於百姓的压迫越来越甚,自然而然也掏出了更多的力量进行防范。
  西夏“铁鷂子”重甲骑兵反覆冲阵,血战三日后终於在辽军防线上撕开一道口子,占据了石桥北岸桥头堡,兵锋距中京又近一步。
  双方在这期间所损失的人马不下於两万人。
  整场大战,西夏与辽国之间的所有精锐几乎全都被掏了出来。
  尸体堆积如山,断枪折箭插满大地。
  战马垂死的哀鸣与伤兵的呻吟交织在一起,有人肠肚流淌在外仍挣扎著往前爬行,在血泥中拖出长长的痕跡。
  整个战场之上,遍地哀嚎之音。
  然而,对於西夏而言,此胜代价巨大,但最精锐的铁鷂子折损严重,同样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辽军虽再次后撤,退守城寨,但主力未溃,將士凭城依寨,死战之心未泯,仍牢牢扼守著中京最后的屏障。
  同时间,辽国宗室同样也在不断的派遣使者赶赴大宋。
  他们如今是真的已经到了绝境。
  割土岁供加倍.甚至是给与人口,俯首称臣。
  一个个平日里压根不可能会出现的说辞皆是被他们给抬了出来,且还十分的认真。
  他们已经彻底被逼到了绝路!
  也唯有这条路,能够让他们有一丝丝的机会。
  开封,太傅府。
  书房內烛火摇曳,映照著几张沉凝的面孔。
  顾睿端坐主位,王安石、曾布等一眾重臣分坐两侧,空气中瀰漫著一种近乎实质的压抑。
  而在他们面前,辽国正使、南院宣徽使耶律余睹,竟不顾礼仪,深深跪伏於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砖。
  光凭著此人的姓氏与头衔其实便足矣说明这耶律余睹在辽国的地位到底如何了。
  而他如今能够做出这种事。
  很显然,他们已经没得选了!
  “顾公!诸位相公!”耶律余睹的声音带著长途跋涉的沙哑,更透著一股亡国在即的绝望与急切,“我主愿割让中京道全境及东京道辽阳府以南诸州!”
  “自此,大宋兵锋可直指上京,控扼辽东!”
  “只求上国念在往昔情谊,发天兵以解倒悬!”
  他特意点出“辽阳府以南”,那里是辽东最富庶的区域,拥有辽国重要的盐场和农耕区。
  同样也是辽国在辽东半岛最后的底蕴。
  此言一出,连素来持重的王安石眼神都为之一凝。
  若能取得此地,大宋將不仅获得广袤牧场,更能从东面对辽国残余形成夹击之势。
  然而,耶律余睹的筹码还未尽数拋出,他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若嫌不足,我辽国愿意岁幣翻倍,不,三倍!”
  “五倍亦可商议!”
  “辽东盐铁之利,渤海湾渔盐之便,皆愿与上国共享!、”
  “且且我大辽愿献出宫帐骑兵三千,战马五千匹,只求王师北顾!”
  他几乎是嘶吼著说出这些条件,每一个字都像带著血泪。
  割让维繫国本的中京道和半个东京道,称臣纳贡,再加上拱手让出战略资源和经济命脉这已非简单的屈膝,而是將国家的未来彻底抵押。
  可他们又能如何呢?
  若是让西夏铁蹄踏破辽国,那他们这些人什么都剩不下,甚至就连活著都可能成为问题。
  此举虽然看似是在卖国
  但至少,他们这些个宗室还能剩下一些东西。
  別的不说,一世荣华富贵还是保得住的。
  书房內一片死寂,只能听到耶律余睹粗重的喘息声。
  所有宋臣的目光都聚焦在顾睿身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惊骇。
  这些人可是大宋真正的核心。
  此时此刻,竟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昔日顾睿在朝堂之上做出这个决定时的场景。
  “这一切.太傅早在当初便已预见了吗?“这个念头几乎同时在眾人心中升起。
  ——同时削弱两国!
  这轻描淡写的五个字,此刻却重若千钧,压得眾人心绪翻涌,原来从一开始,太傅的目光就已越过眼前得失,落在了更遥远的棋局上。
  在一片寂静中,顾睿缓缓放下茶盏,
  目光平静地扫过跪地不起的耶律余睹,脸上无喜无悲,仿佛对方提出的惊世条件,不过是清风拂过水麵。
  “贵使,”他终於开口,声音平稳却让耶律余睹浑身一颤,“起身说话。”
  耶律余睹不敢违逆,颤巍巍地站起身,脸上儘是苦涩。
  他本已不抱希望。
  因为这些月来,辽国派出的使者接连被拒,大宋的態度再明確不过。
  如今辽国已是山穷水尽,再也拿不出更多筹码了。
  顾睿又岂能答应?
  然而,顾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猛地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宋,可以出兵。”
  这句话如同惊雷,让耶律余睹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一时之间竟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连话都忘了接。
  不过顾睿倒也並未去管他。
  甚至都没有让辽国先表示诚意,先割让土地之类的芸芸。
  当然,这並非是仁慈。
  而是他篤定辽国是不敢耍小心思的。
  若是让他在此时割地,反倒是会引起西夏的注意,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但这同样也是其次。
  真正关键的,其实是时机到了!
  ——没错,隨著西夏大军的不断深入,大宋亮剑的时候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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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