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正义三打一
  “援军？”
  比拉克在听到黎曼鲁斯说出这个词的时候，那一直戏謔玩味的心態瞬间就变了。
  “莱恩庄森不可能丟下人类大军，罗格多恩和佩图拉博需要留守卡迪亚，基里曼坐镇泰拉，谁能来支援你？”
  “是伏尔甘？那个和绿皮兽人搞在一起的奇葩基因原体？”
  比拉克虽然一直隱藏在暗中，但却对人类內部的事情格外熟悉。
  它很清楚人类的强大，如果是在接受四神赐福之前的自己，碰到任何一个原体都不可能是对手，甚至会被这些行走在银河的半神彻底杀死。
  只不过在获取了赐福之后，比拉克的信心也是膨胀了许多，至少黎曼鲁斯在和他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並没多少胜算。
  但比拉克不知道，自己如果面对多个原体的围攻，结局会如何。
  倘若参考上一个四神共选荷鲁斯的例子，即便复数个基因原体绑在一起，也完全不够荷鲁斯收拾的，像是圣吉列斯就是如此。
  不过当时荷鲁斯面对的，大部分都是没有觉醒亚空间本质的原体。
  而未觉醒本质的原体，虽然在战力方面远胜星际战士亦或者禁军等精英单位，但如果和泰坦神机这种超重型单位相比的话，其实也是平平无奇。
  原体的强大和不可替代性，主要在於对军团的凝聚力、统御指挥能力和战略眼光。
  但原体如果觉醒了亚空间本质，那说是行走於人间的神明也不足为过，每个基因原体都有著不同的能力，彼此擅长的领域各不相同。
  当多个觉醒本质原体彼此联手时，说不定就会爆发出超出想像的效果。
  就比如觉醒本质的黎曼鲁斯更擅长正面作战，而觉醒本质的莱恩庄森则擅长利用丛林领域，进行超远程的空间传送亦或者近距离位移。
  这两个原体搭配在一起，所產生的效果绝对是1+1＞2的。
  “谁告诉你只有伏尔甘的？”黎曼鲁斯也是顺著比拉克的猜测说了下去，只不过他同样也是狡猾，並没有说出具体是哪几个原体前来支援。
  “我们基因原体之间，自有互相沟通的办法，即便跨越了整个银河也是如此。”
  “我这里发出支援信號，他们那里就自然而然收到信號，並且群起响应。”
  “而且能够收到信號的不止基因原体，你別忘了我的父亲此刻还在卡迪亚，他只是专注於关闭恐惧之眼的大事不想隨意出手，不代表他就就不能出手了。”
  狼王直接扯出了帝皇的大旗，顿时让比拉克心中的疑虑更加肆意蔓延。
  他当初声称在获取四神赐福力量后，就会成为混沌诸神力量的代行者，抗衡人类帝皇这个强敌，但那只是为了替自己爭取利益而已。
  力量真的到手了，谁还会傻乎乎的和受诅咒者硬碰硬啊。
  那可是能够和混沌四神掰手腕的强大存在，当初四神赐福的荷鲁斯再厉害，最后还不是死在了帝皇的手中。
  “你在欺骗我。”
  比拉克忽然脑袋一转，那深邃漆黑的眼睛盯著眼前的黎曼鲁斯。
  如果狼王只提其他的基因原体，那么比拉克的確感受不出问题，但是当他提到了帝皇之后，比拉克就意识到鲁斯是在虚张声势了。
  “如果你们的帝皇已经知晓此地，为何他尚未降临？
  受诅咒者若有意，这片污秽之地早已被他的金光涤盪。
  所以，你在虚张声势，野狼。”
  鲁斯的心猛地一沉，这恶魔比他想像的更狡猾。
  但他脸上那混不吝的狂野笑容反而更加张扬，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反唇相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比拉克，你这获取了四神赐福才敢冒出头的老鼠，敢赌吗？”
  “赌我是不是在骗你？赌下一秒，我父亲那燃烧著无尽怒火的目光，会不会直接穿透亚空间，钉死在你身上？”
  他向前踏出一步，酒神之矛直指比拉克，气势竟丝毫不落下风。
  “你大可以试试，在我身上浪费更多时间，看看最后降临的，到底是我的兄弟，还是你永远不想面对的存在！”
  “赌？”
  比拉克的身躯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鲁斯的话如同毒刺，精准地扎进了它內心最深处的不安与恐惧。
  它渴望力量，渴望神位，但绝不想在计划伊始就成为帝皇与四神角力的牺牲品。
  它的確……不敢赌。
  这一瞬间的犹豫和沉默，被黎曼鲁斯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心中暗喜，正想继续用言语牵制，为科拉克斯和伏尔甘爭取哪怕多一秒的时间。
  但科拉克斯的支援显然比黎曼鲁斯料想的还要快。
  在这片黎曼鲁斯和比拉克交战的战场上，呈现出暗影领域和冰天雪地互相交织，彼此侵蚀的复杂状態。
  隨著一道阴影的到来，这种两元对峙格局发生了变化。
  那道阴影並非比拉克所释放那种污秽黑暗，而是一种更加纯粹、更加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无”。
  这阴影如同活物般，从战场边缘每一处残骸的背面、每一道裂缝的深处、甚至是从比拉克自身投下的影子中悄然渗出，迅速瀰漫开来。
  紧接著，一阵令人心悸的密集扑翼声毫无徵兆地响起。
  成千上万只眼眸猩红，羽毛漆黑的乌鸦，如同从阴影本身凝结而成，凭空涌现！
  它们发出刺耳的呱噪，匯成一股死亡的旋风，如同拥有智慧般衝击啄食著比拉克周身那由混沌能量构成的力场。
  这些乌鸦的喙爪似乎带有某种奇特的湮灭特性，每一次撞击都在那坚实的力场上激起一圈圈细微的不稳定涟漪。
  “什么东西？！”
  比拉克发出一声夹杂著惊怒的低吼，这种攻击方式诡异而陌生，让它感到极度不適。
  就在乌鸦群吸引注意力的剎那，一道更为庞大的阴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比拉克的侧后方。
  那阴影迅速凝聚，化为了一个修长而矫健的身影。
  他皮肤苍白得近乎失去了血色，与周围的黑暗形成极致对比，如同月光下的新雪动人心魄。
  乌黑的长髮如同鸦羽般披散，衬得那张精致却无比忧鬱的面容更加醒目。
  他的双眸是深不见底的漆黑，仿佛蕴藏著天生的沉默与悲伤。
  来人正是暗鸦之主，科瓦斯·科拉克斯！
  鸦王没有丝毫停顿，双臂一挥，他脚下的阴影瞬间如同沸腾的黑色潮水般蔓延开来，化作无数只由纯粹阴影构成的利爪，从四面八方抓向比拉克的四肢与躯干，试图將其束缚撕裂。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念力场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向比拉克的头颅！
  “科拉克斯！”
  黎曼鲁斯发出一声真正畅快淋漓的咆哮，心中的巨石终於落地，他所期待的援军，到了！
  能够化身阴影的科拉克斯，和名为暗影之主的比拉克，他们之间存在著太多的相似之处，正因如此，比拉克面对这个对手时，更能够觉察出对方的不凡。
  若是说比拉克自己掌握暗影的能力，更为偏向利用暗影製造领域，来强行压制敌人的话，那么科拉克斯的阴影能力，则更倾向於隱匿和潜伏。
  比拉克从未想过，居然还有人能够从自己身下的阴影中冒出来，这绝无可能！
  “鲁斯兄弟！坚持住！”
  一声如同火山喷发般浑厚，充满力量感的怒吼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伴隨著这声怒吼，整个战场都开始剧烈震颤。
  只见一个如同移动山岳般的巨大身影，以一种与其体型完全不符的惊人速度，蛮横地撞碎了沿途所有的残垣断壁，如同一颗出膛的宏炮炮弹，轰然冲向比拉克！
  那正是伏尔甘！
  他的身躯极其魁梧雄壮，皮肤下隱隱流动著如同熔岩般的 waaagh能量绿光。
  面对比拉克仓促间凝聚起来，试图阻挡他的混沌能量屏障，伏尔甘甚至没有挥动战锤，只是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俺寻思，这破玩意儿挡不住俺！”
  一股蛮横原始，完全不讲道理的意志力伴隨著他的怒吼迸发。
  那坚实的混沌屏障，在触及这股意志的瞬间，竟真的如同被无形巨力砸中的玻璃般，发出“咔嚓”脆响，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伏尔甘就这么凭藉著纯粹的肉体力量和对现实的短暂“修改”，硬生生撞碎了屏障，隨即火龙之主手中的战锤带著崩山裂石之势，直砸比拉克的头颅。
  “又来一个？！”
  比拉克又惊又怒，科拉克斯的诡异偷袭与伏尔甘的蛮横衝击几乎同时到来，让它一时间竟有些手忙脚乱。
  它胸口的八芒星疯狂闪烁，四色能量喷涌而出，一边化作扭曲的触手迎向科拉克斯的阴影利爪和念力衝击，一边凝聚成一面铭刻著褻瀆符文的厚重盾牌，硬接了伏尔甘的毁灭一击。
  “轰——！！”
  恐怖的爆炸声席捲了整个战场，伏尔甘的战锤与混沌盾牌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爆发的能量风暴將地面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逸散的能量將靠得近的几只阴影乌鸦瞬间蒸发。
  科拉克斯的阴影攻击也被那汹涌的混沌能量逼退，但他身形一晃，再次融入阴影，下一刻又从另一个刁钻的角度出现。
  鸦王手中出现了一对闪烁电芒的巨大动力爪，直取比拉克的关节要害。
  黎曼鲁斯又岂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长啸一声，积蓄已久的力量轰然爆发，酒神之矛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雷霆，带著芬里斯之灵的力量加持，趁著比拉克被两位原体兄弟牵制，再次凶猛的刺向比拉克的心口。
  “你们……找死！”
  比拉克发出了狂怒的咆哮，三位原体默契无比的联手攻击，让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它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从容，四种混沌邪神的力量以前所未有的强度被调动起来。
  但即便如此，同时对抗三位觉醒本质的原体依然让比拉克疲於应付，身上很快就留下来几道极其醒目的伤痕。
  虽然这些伤势远未致命，却极大地挫伤了它刚刚因吞噬珞珈而膨胀起来的信心，更点燃了它暴虐的本性。
  比拉克毕竟是经歷过背叛与沉浮的古老存在，战斗智慧不容小覷，它很快意识到，继续这样被动地应对三方夹击，迟早会被耗死。
  它必须要打破这种僵局，必须儘快重创甚至解决掉其中一个，才能重新掌握主动。
  暗影之主的目光在三位原体之间飞速扫过。
  科拉克斯太过狡猾，化身阴影和暗鸦聚散无常，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摆脱，想要在短时间內抓住並重创他，难如登天。
  黎曼鲁斯攻势狂暴，更有酒神之矛这把对混沌特攻的神器在手，逼得太紧，很可能被其以伤换伤，甚至同归於尽，风险太大。
  那么，目標只剩下一个。
  伏尔甘，这位火龙之主虽然力量刚猛无比，但动作相对而言稍显笨重，缺乏科拉克斯那极致的敏捷与鲁斯那野兽般的爆发速度。
  在比拉克看来，这位基因原体的身上居然还融合了绿皮兽人的 waaagh能量，这意味著兽人那混乱野蛮、狂暴不驯的力量，必然会对伏尔甘自身的心智造成严重的干扰和污染，使其精神防御出现可供利用的破绽。
  而混沌的力量，对內心存在破绽和漏洞的敌人，往往能够发挥奇效。
  “就是你了！”比拉克狞笑，瞬间作出决定。
  它佯装全力应对鲁斯刺来的酒神之矛与科拉克斯从阴影中探出的利爪，庞大的混沌能量如同漩涡般向外爆发，暂时逼退两人。
  与此同时，它的混沌力量猛然炸裂，身躯直接化为漫天飘散的黑影，几乎全方位的將伏尔甘的身体包裹在內。
  比拉克的打算很简单：强行侵入伏尔甘的精神世界，利用四神赐福的污秽力量，污染腐化，重创他那本就驳杂混乱的意识核心。
  一旦成功，伏尔甘轻则精神错乱，失去战斗力，重则灵魂崩溃腐化，甚至可能被它趁机夺取了力量。
  然而，当比拉克的精神触鬚突破表层防御，真正踏足伏尔甘的意识海洋时，它所看到的景象，却让自己瞬间惊骇的目瞪口呆。
  映入比拉克眼帘的，是一片浩瀚沸腾，充斥著无穷无尽原始暴力与创造衝动的绿色能量的海洋。
  这能量是如此磅礴，如此狂野，仿佛是整个银河系所有绿皮兽人集体意志的具象化。
  在这片绿色能量构成的海洋中央，並非它预想中那般，只有伏尔甘一个人的灵魂投影。
  除了伏尔甘以外，还有两个庞大到超越想像，散发著令比拉克灵魂感到极大压迫感的宏伟身影！
  其中一个身体更为雄壮，肌肉如同虬结的山脉隆起，祂那双燃烧著残暴红光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阴谋，带来最直接的毁灭。
  那是搞哥，代表著狡猾的暴力！
  另一个则更加消瘦，眼中投射出狡猾的暴力，比拉克在和祂对视时，甚至能够感觉到无数恶意的念头在对方脑海中酝酿，似乎正在思考著该怎样才能玩死自己。
  那是毛哥，代表著暴力的狡猾！
  搞哥与毛哥，绿皮兽人的双重神祇，祂们的意识投影，此刻正如同两座不可逾越的绿色山峦，矗立在伏尔甘的精神世界中。
  而伏尔甘自身的灵魂意识则位於这两尊神祇投影的下方，不仅没有被压制，与这两股庞大的力量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平衡。
  兽人之神非但没有压迫他，反而在不断地滋养火龙之主，让他的力量变得更为强大。
  “这……这不可能！！”
  比拉克顿时尖叫起来，它那源自四神赐福，本应无往不利的混沌力量，在这片纯粹到极致，也野蛮到极致的 waaagh能量面前，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绿皮兽人的灵能，不玩腐蚀，不玩诱惑，它就是最为简单粗暴的一种力量。
  这种纯粹到蛮不讲理的特性，恰恰是复杂多变混沌力量的克星。
  “哪儿来的小虾米，敢闯进俺们的地盘？”毛哥那带著残忍戏謔的意念，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比拉克的精神体。
  “闻起来一股子臭味，应该不好吃！但揍起来应该挺带劲的！”搞哥的意念更加直接，充满了跃跃欲试的破坏欲望。
  “你是那四个混蛋推出来的代表，想干架就直说，又想玩什么阴谋诡计？！”
  “伏尔甘是俺们看中的兽人皇帝，你想对他动手动脚，就先问问俺们答应不答应！”
  搞毛二哥不再废话，直接衝著比拉克的精神体发动了攻击。
  只见一只巨大无比，缠绕著纯粹waaagh能量绿光的拳头，带著碾碎星辰的气势，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比拉克精神体的正脸上！
  毛哥的声音则从四面八方传来，伴隨而来的是无处不在的阴险偷袭，让它无法有效凝聚力量反抗。
  在伏尔甘那浩瀚的绿色意识海洋中，比拉克的精神体被搞哥和毛哥如同玩弄一个破布娃娃般，打得东倒西歪，四分五裂。
  暗影之主顿时心神剧颤，它立刻就想抽身而退。
  伏尔甘根本不是它预想中的软柿子，这他妈是踢到了坚不可摧的铁板！
  然而，进来容易出去难，比拉克不得不强行撕裂了一部分被搞毛二哥力量缠绕的精神触鬚，才堪堪逃出了伏尔甘的精神世界。
  ……
  外界，黎曼鲁斯和科拉克斯目睹伏尔甘被比拉克束缚，正心急如焚，急迫的想要拯救他们的火龙兄弟。
  他们刚要动手却突然看到，那包裹著伏尔甘的浓郁阴影猛地炸开，比拉克那庞大的身体上甚至出现了仿佛被蛮力强行撕扯的裂痕。
  比拉克发出的不再是愤怒的咆哮，而是一种夹杂著极致痛苦与惊惧的嘶鸣。
  “怎么可能？！”
  鲁斯和科拉克斯心中同时一震，他们能感觉到，就在刚才那短暂的瞬间，比拉克的气息骤然跌落了一大截，仿佛遭受了某种源自灵魂层面的重创。
  伏尔甘，还有这般不可思议的底牌未曾暴露？
  两名原体皆是心中震撼，他们对於伏尔甘的了解大多局限於“锻造技术一流”，“能够控制绿皮兽人”。
  而火龙之主则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眸中燃烧的绿色光芒渐渐平息，恢復成了往日的沉稳。
  他看向比拉克的目光，带著一丝幸灾乐祸的怜悯。
  当初他尝试融合waaagh能量的时候，就遭遇过搞毛二哥的玩弄戏耍，要不是洛希赠与的古圣遗物，他可能也无法成为如今的兽人皇帝。
  而现在看到比拉克也和自己一样，被搞毛二哥狠狠地教训了一通，顿时心中舒畅许多。
  “混沌的走狗，你找错了对手。”伏尔甘的声音如同洪钟，迴荡在死寂的战场上。
  “你真以为四神的赐福就无解了吗？你真以为四神就不知道你为自己谋取私利的计划吗？”
  “你自以为能够利用四神的力量，却能规避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多人都和你有著相似的想法，然而他们的结局都是被混沌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你觉得你是那万中无一的成功者，还是和其他人一样是自作聪明的失败者？”
  比拉克稳住身形，惊疑不定地看著伏尔甘，又看了看虎视眈眈的鲁斯和科拉克斯。
  刚刚在伏尔甘精神世界中的遭遇，让它彻底动摇了。
  伏尔甘的一席追问，更是让它心中那愈发灼热的野心，瞬间被冰冷的恐惧所取代。
  比拉克开始反思自己现在的情况，自己所获得的四神赐福，真的是完整版的四神赐福？
  若是自己继续这样不按照四神的意志行事，祂们是否下一刻就会將赐福收回？
  当怀疑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比拉克就已经失去了继续作战的欲望。
  撤退！必须立刻撤退！
  它需要时间消化珞珈的本质，需要重新评估这些觉醒原体的实力，更需要更为细致的试探四神的底线。
  比拉克仰仗的最大本钱，就是四神在自己身上的赐福，若是这个本钱开始没那么可靠了，比拉克又会恢復到原来那种隱匿於黑暗之中，伺机而动的状態。
  然而，在战场上的比拉克和三名基因原体没有注意到的是，这个恶魔世界剩下的並非只有他们。
  在远处那崩塌了近半的黑暗神殿深处，一股庞大而污秽的灵能波动，毫无徵兆地冲天而起！
  只见以浮士德为首的那群怀言者信徒，竟然依旧坚守在血池与祭坛周围。
  他们无视了外界爆发的惊天大战，无视了原体的陨落，脸上带著一种病態的，完成使命的狂热与解脱。
  “仪式！完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