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鲁斯：就这？
  “黎曼鲁斯……还是和以前一样鲁莽狂妄啊……”
  “他竟敢只带著区区几千人，就衝到我的黑暗神殿，真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珞珈·奥瑞利安吗？”
  在黑暗神殿內的大怀言者，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太空野狼传送空降的大动静。
  珞珈除了一开始感觉到了一阵慌乱，很快就彻底的镇静下来。
  这里是他的主场，是他控制的世界，而他如今身为四神选中的混沌魔军统帅，怎么能够如此的沉不住气？
  黎曼鲁斯既然敢来犯，那就要做好彻底死在这里的打算。
  更何况，在向比拉克发出了求援信號后，这位暗影之主就表示响应號召，並且正在赶来的路上。
  要知道现在的比拉克和之前的比拉克可完全不同，在珞珈的帮助下，混沌四神已经默许了它成为自己的力量载体，並且重新给予了它赐福力量。
  虽然谁也不知道这种赐福力量会持续多久，但在战爭结束之前，四神也捨不得失去这个意志的代行者。
  有了强援作为支撑，珞珈心中的底气一下子就坚实了起来，他甚至脸上浮现出一种跃跃欲试的表情，很是期待和黎曼鲁斯一决高下。
  “按照计划进行，浮士德，我会阻拦住黎曼鲁斯，他绝不可能来到你的面前，打扰到仪式的进行。”
  “我会让黎曼鲁斯眼睁睁的看著仪式完成，他会看到至高天的伟力击穿人类那可笑的防线，但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珞珈缓缓起身，手中那柄已经相伴漫长岁月的启明者战锤顶端，瞬间亮起了璀璨的暗色光芒。
  光芒所到之处，一种狂热的吟唱声开始扩散，仿佛纯洁的圣徒正在低语。
  得到大怀言者保证的浮士德等人立刻暂时安下心来，对於基因原体的允诺，他们还是完全信服的。
  怀言者军团的基因种子，本来就具备强化个体对原体服从性的能力。
  再加上当初安格尔泰的离去，將军团中那些对珞珈心怀不满，甚至生出怨恨的“刺头”全都带走，珞珈现在手中的军团，真正意义上做到了对原体百分百服从。
  “我会加固黑暗神殿的屏障，若是黎曼鲁斯连撕碎我的屏障都做不到，那他就没有和我交战的资格。”
  ……
  在手握酒神之矛的黎曼鲁斯面前，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阻击的怀言者战士，亦或者是受到控制的亚空间恶魔，都不过是前来送人头的杂兵而已。
  想要依靠数量优势压制如今的黎曼鲁斯，那几乎不可能。
  鲁斯甚至都不需要使用酒神之矛近战廝杀，仅仅依靠这把神器所释放的灵能光束，都足以將一头大魔级別的无生者直接湮灭放逐，亦或者直接將一片怀言者阿斯塔特扫成肉泥。
  解放本质的基因原体，在这种战场上几乎就是无可匹敌的存在。
  而比约恩率领的精锐太空野狼，更是无比狂热的撕碎了任何敢於挡路的敌人。
  即便是珞珈新培育的附魔战士，在这些有著芬里斯符文魔法加持的战士面前，也並没有顽强到哪里去。
  太空野狼们组成了严密的战斗阵型，最外层由擅长近身搏杀的黎曼鲁斯之子开道，而內层则是那些精通远程射击，火力轰炸的战。
  最为关键的是阵型最中间的一百名符文牧师，他们在战斗兄弟的保护下，能够自由的召唤风暴之力，將灵能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恐惧之眼这种强灵能环境对灵能者的力量有著极大的增幅效果，但同时也会增大灵能者受到污染而失控的风险。
  但这些在符文牧师面前都不是问题，这种源自芬里斯的独特灵能体系具备极强的稳定性，这使得符文牧师在力量被增幅的同时还能保持高度同步。
  每一头恶魔在面对一位符文牧师时，就相当於面对符文牧师组成的整体。
  就连符文牧师们都感觉很惊奇，自从他们降落到这颗星球上后，他们对於芬里斯的感应似乎都变得更为清晰。
  这种感觉就像是……芬里斯之灵就在不远的地方默默注视他们一般。
  其实符文牧师们的感觉並没有错，因为芬里斯之灵的確已经离开了母星，前往了恐惧之眼深处。
  此刻这个极其特殊的亚空间实体，正徘徊在战场的边缘地带，在暗中偷偷观察战况的发展。
  出於原始的警惕，芬里斯之灵並没有直接参加这一场战爭，而是在暗中给予符文牧师们力量支持，让他们更为自由的释放力量。
  符文牧师们只感觉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断，根本就没有衰竭的感觉，也是肆无忌惮的用灵能法术轰炸著挡路的亚空间恶魔，替战斗兄弟们强行开道。
  这种酣畅淋漓的廝杀，直到黎曼鲁斯带队杀到了黑暗神殿的面前时，才堪堪停了下来。
  芬里斯之王被阻拦在屏障前，鲁斯抬头望去，黑暗神殿那扭曲的尖顶直刺污浊的天穹，看上去巍峨不可侵犯。
  一道半透明的，不断流淌著褻瀆符文与痛苦面孔虚影的灵能屏障，如同一个倒扣的巨碗，將整座神殿牢牢笼罩。
  早就在杀戮中亢奋不已的太空野狼们，怎么可能容许被这区区一道灵能屏障挡住了去路。
  一名狼主爆发出一阵怒吼，悍然將自己的动力斧劈砍在了屏障表面。
  闪耀的分解力场在接触屏障的瞬间，就被一股强大的斥力推开，流动的电弧被屏障表面的符文迅速分解吸收，连一丝痕跡都未曾留下。
  “这么结实？”
  那狼主眼见自己的进攻没有半点成效，顿时有点急眼，狼王可是在一旁看著呢，他那被浓密鬍鬚覆盖的半张脸顿时像是醉酒了一般开始红温了起来。
  然而狼主的连续攻击依然无效，屏障依然稳稳地矗立，丝毫不为所动。
  携带了重型火力的太空野狼立刻就用大当量的热熔炸弹和等离子炸弹，尝试炸毁这道灵能屏障，但依然未曾奏效。
  这道屏障似乎与脚下这颗恶魔世界深深连接，源源不断地汲取著整个世界的污秽力量。
  “交给符文牧师，你们都退开。”比约恩沉声下令道，在这位地位崇高的元老面前，即便是最为桀驁的狼主也不敢太过放肆。
  上百名隨行的符文牧师立刻上前，他们高举著刻满古老符文的战斧和法杖，低沉的吟唱声响起，空气中顿时瀰漫起冰冷的雾气，仿佛將芬里斯的严寒风暴带到了这片地狱。
  符文牧师们的灵能如同百川归海，匯聚成一股闪烁著冰蓝光芒的汹涌的能量洪流，狠狠地撞向灵能屏障。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撼动了大地。
  灵能碰撞点爆发出刺眼欲盲的光芒，屏障剧烈地扭曲波动，表面的混沌符文疯狂闪烁，仿佛隨时可能崩溃。
  逸散的能量衝击，甚至將地上躺著的几名怀言者遗体，直接震成了漫天碎片。
  然而，当光芒散去，屏障虽然黯淡了几分，表面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纹，但依然顽强地矗立著。
  它如同拥有生命般，从大地深处汲取著更多的黑暗能量，那些裂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修復。
  神殿深处，通过灵能视觉观察著外界的珞珈，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徒劳的挣扎。”
  他的低语在空旷的大殿中迴荡，似是自语，又像是嘲讽。
  “我的兄弟们，总是习惯於用过去的眼光看待我，他们以为我还是昔日的那个传教士？”
  “我是所有原体中，最早意识到帝皇是神的存在，可是那些愚夫却对我冷嘲热讽，多次打压，但我知道我一直是对的，神皇的诞生就是最好的证明。”
  “帝皇虽然利用神皇压制了黑暗之王，但祂不会永远沉寂，迟早有一天，当人类的末日到来之时，黑暗之王將会再次甦醒，为人类，乃至为整个亚空间，带来最终的解脱。”
  珞珈宣泄著自己的愤懣，既然所有人都不看好他，那他就更要证明自己。
  帝皇不是答案，混沌四神同样不是答案，只有那高居毁灭王座的真神，才是他苦苦追求的答案。
  出於对黑暗之王的崇拜，以及对人类用下作手段封印黑暗之王的憎恶，他才选择留了下来，促成了这场战爭。
  “珞珈！”黎曼鲁斯嘹亮的怒吼穿过了灵能屏障，钻进了珞珈的耳朵。
  “你之前敢和基里曼打，不敢和我打？像你这样欺软怕硬的孬种难怪能够活到现在。”
  “安格隆死了，他获得了渴望已久的寧静，福格瑞姆也死了，他被自己的克隆体打上了虚假的烙印……”
  “只有你，还有那条该死的九头蛇，你们两个叛徒依然没有得到应有的审判，对了，为什么这场大战居然没有欧米冈的身影，他和阿巴顿都去哪了？”
  “难道是他们已经逃命去了，只把你这个蠢货给丟下来收拾残局？”
  黎曼鲁斯也並不是盲目嘲讽，他同样在尝试著从珞珈的嘴里，撬出一星半点关於欧米冈的情报。
  一个暴露的九头蛇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九头蛇到底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九头蛇在策划著名什么阴谋。
  然而珞珈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被黎曼鲁斯这么一激就开始暴露情报。
  不过他心里也是一惊，毕竟狼王最后说的那句话，的確已经说到点上了。
  欧米冈和阿巴顿已经通过跨宇宙通道离开了这个宇宙，前往了未知之地，而珞珈则是打算留下来再停留一段时间。
  “基里曼……那一次只是个意外！”
  一想到当初和基里曼的那次交锋，珞珈眼中就闪过一丝阴霾。
  该死的马库拉格人藏了一手反灵能底牌，確实让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吃了个暗亏。
  “但黎曼鲁斯？他不过是一头依靠本能和蛮力廝杀的野兽，或许现在觉醒了几分本质，但那又如何？”
  珞珈同样完成了升魔，如今更是对原初真理钻研的愈发透彻，自信能够力压黎曼鲁斯一头。
  他坚信，在这片被混沌深度浸染的土地上，鲁斯绝无可能凭藉蛮力破开这道灵能屏障。
  他甚至期待著看到鲁斯久攻不下后，那焦躁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滑稽模样。
  屏障之外，黎曼鲁斯看著那逐渐修復的壁垒，脸上並没有出现珞珈预想中的恼怒。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屏障表面，一股冰冷粘稠、充满恶意的触感顺著指尖传来，试图侵蚀他的意志。
  “什么狗屁屏障？”
  鲁斯嗤笑一声，收回了手。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那柄由帝皇亲手锻造的酒神之矛，感受著其中沉睡的，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浩瀚力量。
  “珞珈，你这蠢货。”鲁斯低声自语，“你总以为只有躲在经卷和仪式后面，才能触碰真正的力量。你永远不明白，有些力量，生来就流淌在血液里，铭刻在灵魂中！”
  “你这將自己的本质献祭给了亚空间的白痴，又怎么会明白自己拥有的力量，和亚空间赐予的力量之间的区別。”
  黎曼鲁斯不再压抑自己，那属於基因原体，属於觉醒亚空间本质的力量，开始从他体內奔涌。
  以黎曼鲁斯为中心，混乱的亚空间能量开始退散，一股纯净的灵能力量犹如海啸般挤占了混沌的位置。
  他的身形仿佛並未改变，却又似乎在无限拔高，投下的阴影笼罩了整片区域。
  空气中瀰漫起浓烈的暴风雪和极地冰原的气息，与这片恶魔世界的污浊格格不入。
  在他身后，虚空中隱约浮现出由冰雪和闪电构成的巨狼虚影，它的眼中燃烧著炽烈的恆星，它的呼吸间倾吐出席捲星河的寒风。
  太空野狼们感受著突如其来的凛冽寒风，顿时爆发出无比热烈的欢呼和嚎叫，为黎曼鲁斯的英姿而欢欣鼓舞。
  “吼——！！！”
  一声咆哮瞬间震撼了整个恶魔世界，就连黑暗神殿內的珞珈也在这声咆哮中脸色剧变，他感觉到自己与灵能屏障的连接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滯涩。
  黎曼鲁斯双手紧握酒神之矛，將这股浩瀚无边的亚空间本质力量，毫无保留地注入其中！
  酒神之矛仿佛从沉睡中彻底甦醒，它迸发出如同超新星爆发般的璀璨光辉。
  矛身之上，古老的符文如同被点燃般灼灼燃烧，矛尖处，能量凝聚成一点极致的辉光，那光芒如此纯粹，如此强大，仿佛蕴含著开闢银河的伟大力量！
  “给我——破！”
  鲁斯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双臂肌肉賁张，將燃烧的酒神之矛，对著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灵能屏障，猛地刺出！
  没有声音。
  或者说，声音被更强大的存在抹去了。
  只有光。
  一道撕裂一切黑暗，湮灭一切污秽，贯穿现实与虚妄的终极之光！
  当矛尖触及屏障的瞬间，那融合了珞珈的灵能力量，和整个世界连接的灵能壁垒，在无声无息中，从前端接触点开始寸寸碎裂。
  屏障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的玻璃，裂纹瞬间蔓延至整体，隨后——
  “砰！！”
  恐怖的衝击波向四周席捲而去，將屏障后方的怀言者和恶魔如同稻草般吹飞，连坚固的黑暗神殿外墙都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屏障，碎了。
  黎曼鲁斯手持光芒渐熄但依旧嗡鸣不止的酒神之矛，屹立在破碎的屏障入口处，如同从北欧神话中走出的眾神之父。
  他睥睨著神殿深处，声音如同芬里斯的寒风，刮过死寂的战场。
  “珞珈！你的乌龟壳碎了，现在，滚出来受死！”
  黑暗神殿之內，珞珈·奥瑞利安脸上的傲慢与自信彻底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怎么可能？”
  “黎曼鲁斯……居然有这种力量？”
  珞珈身为灵能屏障的操控者，他能够很清楚的感知到刚刚鲁斯的那一击到底释放了多么强大的力量。
  可以说，即便换他来进攻，也不可能一击就击碎灵能屏障。
  这是否意味著黎曼鲁斯的实力，也在他之上？
  珞珈几乎下意识的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无法接受连芬里斯的野蛮人也能够压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他都彻底的融入了亚空间，连自己的生命形態都升格为了原初之躯，更是日日夜夜钻研混沌的本质，参悟那些复杂深奥的以太力量，要是搞了这么半天还是不如黎曼鲁斯，那他到底在忙活什么？
  基里曼的反灵能能力克制他的力量，打不过；黎曼鲁斯的力量太过暴力，打不过；莱恩庄森比黎曼鲁斯还强，打不过，那他到底还能打得过谁？
  “大人，仪式快要完成了！”
  正在珞珈心乱如麻之际，浮士德开口呼唤道，將珞珈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对，仪式就要完成了，这才是我要做的事情，其他的全都不重要。”
  “你们继续，我会为你们拖住黎曼鲁斯和太空野狼，该死的比拉克怎么还没来？！”
  珞珈说完，直接提起了自己的启明者战锤，隨手一挥，一股磅礴的灵能力量就从这把武器上升腾而起。
  大怀言者从黑暗神殿中狂奔而出，那些正在被太空野狼屠杀的附魔战士和混沌恶魔们顿时像是看到了救星，忙不迭的逃到了珞珈的身边。
  黎曼鲁斯终於在漫长岁月之后，亲眼见到了升魔后的珞珈·奥瑞利安。
  近七米高的庞大身躯上，覆盖著由蠕动经卷与哀嚎面孔组成的的猩红盔甲，一根根骨刺如同恶毒的荆棘丛般从关节与肩甲处狰狞探出。
  大怀言者的头颅上，五根扭曲的尖角如同黑暗的王冠，脑后的铁光环不再象徵理性，而是燃烧著不祥的血红光芒。
  他手中那柄曾象徵启迪的启明者战锤，如今缠绕著污秽的灵能闪电，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压抑气息。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凡人乃至普通阿斯塔特心生恐惧的恶魔原体，黎曼鲁斯只是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他朝著布满颅骨的地面上，啐了一口夹杂著血丝的唾沫。
  “珞珈，你的卖相的確比从前要更唬人。”
  “就是不知道你的实力，到底配不配得上你的卖相。”
  没有更多的警告，鲁斯如同扑击的巨狼般骤然发动攻击。
  酒神之矛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金色闪电，直刺珞珈那覆盖著厚重胸甲的心臟。
  珞珈发出一声混合著恼怒与轻蔑的低吼，挥动启明者战锤迎击。
  战锤与长矛碰撞的瞬间，爆发出堪比泰坦相撞的恐怖轰鸣。
  衝击波呈环形扩散，將周围数十米內的一切都震成了齏粉。
  “你真的以为我畏惧你吗？”
  珞珈咆哮著，庞大的灵能自他体內涌出，他的身形开始进一步膨胀，试图以绝对的体型优势碾压鲁斯。
  眼见珞珈尝试用体型压制自己，黎曼鲁斯也是心中冷笑不止。
  这些都不过是当初马格努斯用剩下的技俩，也就珞珈才会当成底牌，直到最为危机的时候再使用。
  “变大？谁不会！”鲁斯怒吼一声，亚空间本质的力量回应著他的意志，澎湃的灵能顿时开始扭曲肉体。
  他的身形同样开始急速增长，肌肉賁张，骨骼发出雷鸣般的爆响，转瞬间便达到了与珞珈分庭抗礼的泰坦巨人体魄。
  两尊如同从神话时代走出的巨人，在这片褻瀆之地上展开了殊死搏杀。
  珞珈试图用灵能束缚鲁斯，无数只由阴影构成的锁链从虚空中探出，探向狼王的四肢。
  但鲁斯周身环绕著源自芬里斯的极寒风暴，那些锁链在触及风暴的瞬间便被冻结粉碎。
  他反手探出一矛，冰蓝色的灵能闪电如同怒龙般扑向珞珈，迫使后者撑起一面由混沌八芒星构成的护盾才勉强挡下，护盾上却已布满裂痕。
  鲁斯抓住机会突进，酒神之矛如同毒蛇般钻过珞珈的战锤防御，在其胸甲上划开一道燃烧著金色火焰的巨大伤口。
  恶魔原体发出一声痛吼，反手一锤砸在鲁斯的肩甲上，留下了一道散发著不祥黑烟的裂纹。
  两名基因原体在一番试探之后，战斗也是进入了最原始血腥的白热化阶段。
  两位原体放弃了华丽的灵能对轰，如同街头斗殴般扭打在一起，用拳头、膝盖、头槌，以及一切可以利用的部位攻击对方。
  珞珈的骨刺被狼王折断，鲁斯的一颗牙齿也被珞珈的拳头打飞，双方的盔甲都已残破不堪，露出了下面同样伤痕累累，但仍在疯狂自愈的强悍肉体。
  然而，隨著时间的流逝，胜利的天平也是开始倾斜。
  黎曼鲁斯那歷经无数实战磨礪的战斗本能，以及酒神之矛对混沌力量的天然克制，开始让狼王占据上风。
  珞珈的灵能虽然庞大，但在鲁斯那融合了野性直觉与纯粹暴力的战斗风格面前，显得有些臃肿和迟滯。
  一次精妙的假动作后，鲁斯盪开了珞珈全力挥下的战锤，使对方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空档！
  “结束了，珞珈！”
  酒神之矛如同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带著鲁斯全部的怒火与力量，精准无比地刺入了启明者战锤与珞珈手臂连接的脆弱部位。
  “咔嚓！”
  伴隨著金属断裂的刺耳声响，那柄陪伴珞珈漫长岁月的战锤脱手飞出，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表面的灵光瞬间黯淡。
  而酒神之矛去势未减，在珞珈惊骇的目光中，狠狠贯入了他的胸膛！
  金色的矛尖从他背后透出，带著一蓬灼热的，散发著硫磺恶臭的恶魔之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