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玛奇玛vs狂笑
  布鲁斯强忍着胸口的剧痛，挣扎着站稳后，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玛奇玛。
  这个小女孩是谁？
  为何拥有这种力量，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一连串的疑问，在蝙蝠侠高速运转的大脑中闪过。
  他从未在哥谭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中见过她。
  是敌是友？
  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变数都必须谨慎评估。
  就在布鲁斯心中警铃大作，审视着眼前这个未知存在时，玛奇玛主动打破了沉默。
  她看向布鲁斯，表情平静的对他说道：“你好，蝙蝠侠先生，我是彼得·帕德里克之女，玛奇玛。”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让布鲁斯瞬间呆住了。
  什么？！
  这是教父的又一个女儿？！
  布鲁斯面具下的眉头蹙起，内心异常震惊。
  教父现在又多了个叫做玛奇玛的女儿？
  教父他……
  究竟在多元宇宙中留下了多少血脉？
  布鲁斯以为这位又是彼得在外面的宇宙，留下的什么血脉。
  就像三宫魔一样，拥有不少宇宙种族的新娘。
  甚至布鲁斯怀疑，阿祖他们这些父愁者，都是彼得遗留的血脉。
  而且，眼前这个女孩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之前所有的“父愁者”都截然不同，似乎更加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更让布鲁斯感到惊异的是，玛奇玛此刻的状态。
  面对狂笑之蝠这种疯狂的对手，身处压抑而危险的空间，玛奇玛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紧张或恐惧，依旧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仿佛眼前不是你死我活的战斗，而是一场与她无关的戏剧。
  这种定力，出现在一个年幼的女孩身上，显得非常诡异。
  女孩站立的姿态，平静的眼神，甚至微微扬起的下巴，都流露出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不容置疑的优越感与掌控感，像一位极有教养的贵族少女。
  为什么对方这么早熟？
  就在布鲁斯内心波澜起伏，飞速分析着玛奇玛的身份和意图时，玛奇玛同样在观察着他。
  玛奇玛的金色的圈瞳，掠过布鲁斯身上战甲，落在他那被面具覆盖的脸庞上。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父亲重要的教子之一。
  玛奇玛很快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在前来哥谭的路上，巴里和莱拉，已经简单向她讲述了一遍帕德里克家的情况。
  看着眼前这个游走于秩序与混乱边缘的复杂存在，玛奇玛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
  她能感觉到布鲁斯身上那种与她相似的、试图掌控一切的想法。
  只是表现形式截然不同——蝙蝠侠用的对自我的绝对约束，而她用的是更本源的“支配”。
  意识到眼前的蝙蝠侠和自己有些相似后，玛奇玛心中想要探究的欲望更深了。
  但很快，她收敛了那份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探究欲，维持着无害而平静的表象。
  毕竟现在可不是探究的时候。
  “看来，闲聊时间结束了。”
  玛奇玛轻声说着，目光转向发出低沉笑声的狂笑之蝠。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狂笑之蝠发动了攻击。
  他手腕一翻，数枚闪烁着寒光，造型扭曲如同蝙蝠獠牙的飞刀，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射向玛奇玛。
  这些飞刀不仅速度快，轨迹更是飘忽不定。
  见到狂笑发动攻击，玛奇玛没有移动脚步，只是微微偏头，身体以最小的幅度做出几乎不可能的规避动作。
  攻向她的致命飞刀，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墙壁，擦着她的衣角呼啸而过，深深钉入后方的生物墙壁中，发出“咄咄”的闷响。
  然而狂笑的攻击只是佯攻。
  在他飞刀向玛奇玛射出的瞬间，已如同鬼魅般欺近布鲁斯。
  被压制了第十金属力量的布鲁斯，反应慢了半拍，被狂笑一记重拳狠狠砸在胸口。
  “嘭！”
  布鲁斯再次被击退，喉咙一甜，险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旧伤加新创，让他半跪在地，一时难以起身。
  但就在狂笑以为暂时解决了一个麻烦，准备全力对付玛奇玛时，一道娇小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身侧。
  玛奇玛手里多了一个飞刀。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悄无声息地捡起了地上掉落的一枚狂笑飞刀。
  玛奇玛动作快如闪电，刺向狂笑试图格挡的手臂。
  狂笑大吃一惊，凭借战斗本能试图用手臂铠格开这一击。
  但他低估了玛奇玛的力量，或者说，他低估了这具看似柔弱的身躯所能爆发出的恐怖力量。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响起。
  飞刀硬生生切断了狂笑右手的两根手指。
  暗红色血液瞬间喷溅而出。
  “呃！”
  狂笑发出一声痛哼，猛地后撤。
  拉开与玛奇玛的距离后，狂笑震惊的看着自己残缺的手掌。
  玛奇玛切断对方的手指后，随手丢下沾血的飞刀。
  黑色的血液溅在她的脸上，脸蛋上染上鲜血的她，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只是折断了两根树枝。
  狂笑收拾好情绪，甩了甩手指的鲜血，继续和玛奇玛和重新站起的布鲁斯战成一团。
  三人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混战。
  布鲁斯凭借丰富的格斗经验和即便被压制也依旧强悍的体质，与狂笑正面硬撼，牵制其大部分注意力。
  而玛奇玛则如同暗影，在战斗中穿梭。
  她的攻击方式简单直接，伸出食指，无形的力量便从她手指诞生。
  每一次出手，玛奇玛都逼得狂笑手忙脚乱，在他坚硬的铠甲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被绑在椅子上的监视者，这位见惯了宇宙生灭的古老存在，此刻也因为看到这一幕震的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力量？
  金瞳女孩的力量，完全不同于他所知的任何宇宙能量体系。
  在监视者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混战中的狂笑找到一个间隙，猛地扑向看似空门打开的玛奇玛，试图扼住她的喉咙。
  玛奇玛不闪不避，快速抬起了她的右手食指。
  但就在她食指指向狂笑的瞬间。
  “嘭！”
  一股无形无质的力量，如同跨越了空间的距离，直接作用在狂笑之蝠的胸膛上。
  狂笑之蝠就像是被看不见的炮弹正面轰中，整个人再次毫无反抗之力地向后倒飞出去，狠狠砸在远处的主控仪器上，引发一阵剧烈的爆炸和能量乱流。
  “手指”攻击，是玛奇玛与生俱来的能力之一。
  她可以通过手指，释放出无形的，足以碾压物质与概念的力量。
  在她原本的世界线中，即使是地狱的黑暗恶魔，也无法承受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指。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令人意外的是，即使被打得如此狼狈，浑身布满伤痕，铠甲破碎，手指断裂，嵌入冒着电火的仪器残骸中，狂笑之蝠依旧发出了标志性的癫狂笑声。
  玛奇玛没有理会狂笑的笑声，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连连发动攻击。
  “嘭！嘭！嘭！”
  无形的力量不断轰击在狂笑所在的位置，将仪器残骸进一步碾碎，逼迫得狂笑只能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躲闪。
  每一次冲击都让整个地下洞穴剧烈震颤，仿佛随时可能彻底坍塌。
  布鲁斯看着这一幕，也和监视者一样目瞪口呆。
  满脸是血（虽然不是她的血）的小女孩，不断的伸出手指发出恐怖攻击，而且表情平静，动作优雅。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怪异。
  这次教父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来的？
  另一边。
  虽然被玛奇玛手指打的狼狈不堪，但狂笑依旧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
  “哦~！看看！我们的小公主，她是彼得·帕德里克之女。”
  狂笑歪着头喘着气，“小公主，我们可以谈谈。”
  玛奇玛注视着对方，“谈什么？”
  “你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我看出来了，你和我一样，也是一个想要新世界的野心家，你那双眼睛里也渴望坠入黑暗。”
  狂笑闻到了玛奇玛身上的支配恶魔的黑暗味道，对着玛奇玛说道：“承认吧，小公主，我们是一类人。”
  玛奇玛听到对方这么说，摇了摇头，“无聊。”
  “无趣？”
  狂笑发出刺耳的大笑，“哈哈哈哈哈！无趣？！那你觉得什么有趣？扮演一个乖巧的女儿，然后和一群小孩子叫爸爸，获得爸爸的宠爱。”
  他张开双臂，黑暗能量在他周身翻涌，“看看我的世界，看看巴巴托斯陛下创造的这片黑暗，这里没有虚伪的亲情，没有摇摆的信念，只有最纯粹的恐惧与终结，这才是真实的宇宙法则！”
  玛奇玛的目光注视着狂笑，微微偏头，如同在观察一个实验样本。
  狂笑看出来她也存在黑暗力量，但想要引诱她坠入黑暗。
  但对玛奇玛来说，她完全看不上对方的黑暗世界。
  玛奇玛进入这个世界以后，看到世上存在诸如死亡、战争、饥饿等不幸福的因素，内心的确有了重建世界的想法。
  但玛奇玛希望自己的力量来消除这些不幸福的因素，创造出更好的世界。
  这样的世界可不是黑暗多元宇宙。
  在她看来，黑暗宇宙，不过是一个粗糙而低效的模型。
  恐惧，确实能带来短暂的服从，但就像过于强烈的痛苦会让人麻木，或者疯狂。
  纯粹的恐惧，滋生的是不稳定的疯狂与背叛。
  而眼前的狂笑之蝠，就是这种不稳定性的一个集中体现。
  狂笑之蝠的主人巴巴托斯，所做的只是将宇宙最丑陋、最失败的可能性粗暴地堆积在一起，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胡乱揉捏的泥巴。
  对玛奇玛来说，真正的支配，需要秩序，需要幸福的假象。
  让人们（或者任何存在）相信他们是被爱着的，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他们生活在一个更好的世界里。
  让他们发自内心地依赖你，感激你，甚至爱戴你。
  在这样的基础上建立的掌控，才更加牢固。
  她想要建立的新的平等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世界，而不是那种黑暗世界。
  狂笑和巴巴托斯的黑暗宇宙，赤裸裸地展现毁灭与疯狂，在她看来，简直是野蛮行径。
  巴巴托斯的黑暗宇宙，只会催生更多的反抗，更多的混乱，以及像父亲和布鲁斯.韦恩这样的清理者。
  它注定失败，不是因为不够强大，而是因为不够完美。
  所以玛奇玛不会跟狂笑合作。
  虽然内心有这样的想法，但玛奇玛不会在布鲁斯面前表露出来。
  她所要做的，就是维持自己的形象，断然不可能展现出重建世界的野心。
  即便玛奇玛现在还是个小女孩，但她心思异常深沉。
  布鲁斯都看不出来她内心的阴暗和野心，只有狂笑能看清一些。
  另一边的布鲁斯，看狂笑还试图拉拢玛奇玛坠入黑暗，咬着牙向他冲了过去。
  狂笑大笑着击退布鲁斯，“我还是愿意陪我们的小公主玩玩。”
  向玛奇玛投掷过来几只飞刀后，他快速拉进和玛奇玛的距离。
  蕴含着恐怖黑暗能量的利爪，直取玛奇玛的咽喉。
  玛奇玛站在原地，就在狂笑的利爪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她再次抬起了食指。
  “bang!”
  一声轻语。
  “嘭！”
  无形的巨力再次降临，轰击在狂笑的前冲路径上。
  这一次狂笑似乎有所准备，周身的黑暗能量凝聚成一面扭曲的盾牌，与无形之力狠狠撞在一起。
  剧烈的能量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将地面的碎屑尽数掀起。
  “呃！”
  狂笑闷哼一声，盾牌破碎，冲势被强行止住。
  但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被击飞。
  眼中的疯狂闪烁，狂笑对玛奇玛狞笑着说道：“同样的把戏，可不能对我多次使用，小公主。”
  他再次加速，从另一个角度袭来，双手挥舞间洒出大片带着腐蚀特性的雾气。
  玛奇玛脚步轻移，避开雾气的核心范围。
  她再次抬起食指。
  “bang!bang！”
  每一次轻语，都有一道无形的力量砸向狂笑，逼迫他不断闪避。
  狂笑的速度快得留下残影，他的战斗技巧源自蝙蝠侠，狠辣刁钻，时而掷出爆炸性的微型蝙蝠镖，时而试图近身用关节技锁住玛奇玛。
  然而，玛奇玛的反应总是快他一线。
  虽然动作看似不快，但她却总能以最小的幅度，化解开狂笑的攻击。
  当狂笑突破无形之力的封锁靠近时，玛奇玛也会展现出她不俗的近战能力。
  毕竟和彼得签署契约，她所受的伤害全部反弹给彼得，近战无敌和“孝顺父亲”这一块。
  （彼得：“.？”）
  “嘭！”
  在布鲁斯和玛奇玛的合力攻击下，狂笑终于支撑不住，被玛奇玛一“枪”射中额头，重重砸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