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息凝视，因为聂元之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关键！
  “如果还想要更多的话，那就支持继续向外探索，具体如何计算，大家可以私下里找我来谈。”
  “支持向外探索？陈掌教是想让我们也去裂隙吗？”水云启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
  不用陈墨说话，聂元之便已经摇摇头：“所谓支持，自然不是让大家去了。”
  此时，众人才微微放下心来。
  不过再看陈墨的眼神中，似乎又多了几分惊诧与敬畏。
  毕竟这可是几万年来，历任国君都没有过的想法，没想到一个崛起于微末，甚至于不过才不到一百年的修士，就胆敢有此豪言壮举。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陈墨与聂元之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到的解决之法。
  养灵丹非常珍贵，珍贵到他们也不可能无偿提供给这些人，但如果不给那又和农天纵有了什么区别？
  农天纵倒还好，毕竟是隐瞒了几千年。
  大家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
  但陈墨却不能这么做，若真这么做了，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
  就算以墨台山的实力，如今也不会怕他们，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于是乎这种既能给他们一个交待，又能削弱并转移矛盾，还能探索未知的一石三鸟的想法被聂元之提了出来。
  陈墨在经过深思熟虑后，也同意了他的这个观点。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这番说辞。
  “陈掌教心胸宽阔，我等佩服。”巩炎宇抱拳，继续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望神宫愿意派出弟子去探索裂隙，此外，据点与据点之间的传送阵就交给我们了。”
  “多谢巩掌教！”
  有人开头，其他人也很快都选择了同意。
  反正也不是要他们冒险，这笔买卖还是比较划算的。
  只不过培养这些弟子还需要大量的时间和资源，但和自己需要的养灵丹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既然巩掌教同意了，那我墨客居也不能落后了。”孔萧梁同样颔首道。
  “开疆拓土，本来就是我们的事。月部跟了。”
  几句话的功夫，口头上的协议已经达成，剩下的就是商议的细节了。
  派多少人？什么境界？发现资源后如何处理？遇到伤亡又该怎么办？等等，这些才是接下来的重点。
  也是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来谈、来讨论的。
  可以说，真正的交易还没有开始。
  不过有了各自话事人的这句话，交涉起来也简单了不少。
  “诸位，感谢大家的光临！”陈墨起身，目光扫过众人，道。
  这种隐隐有着主人的意味，并没有让黄煜感到不满与反对，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哪里的话。”
  “另外，还有一个消息我觉得也要提前告诉大家。”
  “陈掌教请讲。”
  “请说。”
  陈墨笑着，继续道：“墨台山正和北州的梦影城合作，正在培育不需要仙之气息就能种植的灵植，届时如果成功了，我们会如过去在天宝珍龙阁承诺的那般，提供给大家灵种。”
  “当真？！”
  “陈掌教不是说笑的？”楚兮美目猛然张开，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培育灵植不是件简单的事，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也可能需要一百、两百年。”
  “那也总比没有希望的好！”
  比起每年从墨台山领取养灵丹，在场的哪个不想自己种植灵米，自己炼制丹药？
  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资源才算是真正的资源！
  “我们掌教从来便是如此。”聂元之笑着开口道。
  此番，墨台山来了近二十位炼虚，但其他人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当然也不需要他们说话。
  在寒暄了一番后，陈墨起身送走了奚灵珑、巩炎宇等人。
  原本水云启和楚兮要走，但被陈墨请了下来。
  这一次，他甚至支走了一同前来的其他人，只自己一人面对着包括范天命在内的三位老牌炼虚。
  “陈掌教将我们留下，难道还有好东西给我们？”楚兮美目一挑，得意道。
  只见陈墨摇摇头，面向范天命，道：“范主簿曾说过，公冶宏宇之所以让云崖坐上这国君之位，只是为了方便自己日后重新继位？”
  此言一出，水云启不禁皱起眉头。
  旋即扭头看着范天命，同样问道：“他来找过你？”
  对方佝偻的身体直了直，点点头，默声应道。
  “难怪、难怪你后来退出了争夺！原来根本不是因为吴蒙的原因。”
  “咳…咳咳……吴蒙的事，影响没那么大。”范天命轻咳一声，道。
  “水主簿，是吗？”陈墨追问道。
  水云启思索片刻，点头道：“既然是范主簿说的，那应该没错了。在我们看来，公冶宏宇坐化前将国君之位，让给一个小小的禁卫统领，这本身就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所以我们当初才会兴师动众，闯入皇宫之中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那你们不想知道公冶宏宇接下来准备怎么干嘛？”陈墨反问道。
  此时，范天命补充道：“我思考了一段时间。”
  “哦？”
  “如果真的按照公冶宏宇的想法成功了，那他大概率会私底下解决掉云崖，然后李代桃僵，继续坐国君之位。”
  陈墨眉头一拧，问道：“当真？”
  此时，水云启竟也跟着点点头：“没错了，以公冶宏宇的骄傲，肯定不会向世人公开他靠着假死，从骗出了农天纵的。”
  “就是，堂堂一国之君。又是公冶一脉的传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对他而言就是件丢脸的事！”楚兮也补充了一句。
  陈墨听完三个人的话，心中大致有了决断。
  正如上一次与范天命交谈时对方所说，如果想要进一步知晓真相，那还得去问一问公冶寒。
  或许那位长公主才知道！
  “多谢三位前辈解惑。”
  “不用客气。”水云启已经一副凌厉的表情，倒是楚兮眉毛一挑，道，“谢？那能再换一枚养灵丹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