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与阿佩普有关的小插曲解释之后。
  罗德又去了芙宁娜的茶话会。
  这次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和勾心斗角了。
  虽说执政了五百年。
  但芙宁娜非常的‘单纯’。
  这个词用在一个亲自执政的神明身上有些不太合适。
  可事实就是这样。
  在罗德看来。
  芙宁娜完全就看不出来她活了有五百年，无论说话还是举止，都透漏了一丝青春少女的感觉，一眼看去，总是一副仿佛人畜无害的模样。
  不过没准也正是这样的心境，才能让她维持住五百年不崩溃吧。
  老实说。
  芙宁娜这五百年的时光，比坐牢的纳西妲还坐牢。
  最起码纳西妲还能借助自己的权能遨游虚空，看一看须弥人都在做什么，也能浏览虚空中的知识储备，还能到自己的梦境里去实验理论，造一些小动物来陪自己消磨时间。
  反观芙宁娜。
  她没有神明的力量。
  芙卡洛斯藏匿起来的时候，一点力量没有给她留下，逼得她不得不以人类身躯扛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不能让枫丹人质疑她的神明身份，尤其是绝对不能让那维莱特怀疑她。
  还要组织去监控和研究如何解决枫丹水位提升的问题。
  又得去做出神明的姿态面对外宾和国内的信徒。
  最关键的是。
  承受如此压力的同时，她还不能和别人说这些事情，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煎熬和折磨。
  如此情况下能坚持五百年，怕是也只能用这种没心没肺的方式吧。
  茶话会结束后。
  芙宁娜作为邀请人，带着迪希雅她们几个在沫芒宫里参观了起来。
  那维莱特则是去处理阿佩普的事情了。
  他最后还是同意了将阿佩普送入到特巡队，以避免更多的投诉事件发生。
  只是他还必须得多提醒提醒阿佩普，消磨时间的时候，尽量不要闹得太过火，以免再次引起枫丹廷对特巡队的质疑。
  这道理很简单。
  就是面对的是阿佩普这个老顽固，可能会讲的比较困难。
  所以预计他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于是剩下的罗德就和厄歌莉娅一起，一边在枫丹城里逛着，一边研究着如何定位水神神座的位置。
  毕竟这才是真正要做的大事。
  来枫丹之前。
  厄歌莉娅就已经帮罗德制定好了计划，那就是以降临者之力，毁掉水神的神座，从而解放芙卡洛斯和芙宁娜。
  计划很简单。
  但到了枫丹城之后，问题就出来了。
  厄歌莉娅发现她现在和水神神座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
  即便是她就在枫丹城，也感应不到水神神座的具体位置。
  这就很麻烦了。
  如果找不到神座的话，就算是罗德有能力斩碎神座，他也无用武之地，只能在枫丹城干瞪眼。
  “还是没有办法么？”
  走在枫丹廷干净整洁的大街上，罗德目不斜视地问着肩膀上的厄歌莉娅。
  枫丹不愧是科技最发达的国家。
  先不说那些机械风味十足的门店，光是这洁白如玉的整洁地面，就已经超过了提瓦特绝大多数国家的基建水准。
  尤其是那些四处巡逻的自动机械兵。
  罗德看得很是眼馋。
  须弥也从赤王的陵墓里挖掘出了类似的技术。
  但想要驱动自动机械，就必须得有有部分意识残留的灵魂注入其中才行。
  光是这一步。
  就注定了这项科技没法复刻。
  纳西妲可不是赤王，没有那么残忍，自然也是不会接受这样凶残的科技。
  而除了赤王陵墓里的科技。
  罗德知道的提瓦特大陆上有着能够制造自动机兵的国家，还有稻妻和璃月。
  稻妻这个就不用说了。
  他们那个技术其实就是雷电影的人偶术。
  这完全就是凡人用不了的技术，也不可能制作得出枫丹这种量产型的机械自动士兵。
  璃月是仙人的机关术。
  留云借风真君就擅长此道。
  但成本有些太高。
  之前钟离说过一次这个事。
  另外就是机关术学起来不容易，操作也挺复杂，璃月那些方士世家如果不帮忙的话，量产的可能性就是零。
  除去他们。
  蒙德的创生炼金术也可以算一个。
  毕竟是传承自黄金莱茵多特的顶级技术，别说机兵了，连人都能造得出来。
  但问题也是在没法量产这个问题上。
  创生炼金术的学习难度更在璃月的机关术之上，就没几个人能够学得会，光靠阿贝多一个人，也没法做到满足需求的量产。
  于是思来想去。
  罗德还是馋这个枫丹的自动机兵，以致于他甚至可以坐在街边的椅子上，看这个机兵走来走去一整天。
  不过眼前的当务之急不是去找那维莱特谈一谈能否转让技术这件事，而是神座到底在哪里，或者说，用什么办法可以将水神的神座召唤出来。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
  厄歌莉娅这次没有再给否定的答案了，而是直接说道：“以庞大的信仰之力，可以引出来神座的回应。”
  “信仰之力？”
  这东西罗德熟悉，用信仰之力引出来神座，听起来也确实有可行性。
  可问题是。
  “芙卡洛斯把枫丹的信仰之力都牵引到了那个什么机器里。”
  “你就算是给她提供了大量的信仰之力。”
  “只怕是也不会引出来神座的回应，反而是会直接进入到那个裁决机器吧。”
  罗德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厄歌莉娅很快就回道：“不管谕示裁定枢机再怎么牵引信仰之力，只要是信仰之力足够，就一定能够让水神的神座展现出来。”
  “你确定吗？”
  罗德再次问道。
  “嗯。”
  厄歌莉娅点头道：“我脱困的时候正是在水神之位空缺的时间点，由于已经没有魔神可以继承水神神座了，所以天理就让我集结信仰之力，成就了新的水神，也正是在那一次，我见到了信仰之力和水神神座之间的联系。”
  “还有这事啊。”
  罗德略微惊讶，想不到厄歌莉娅还有这样的往事。
  不过这样也好。
  通过厄歌莉娅自身的遭遇，他们确实是可以确定下来一个办法。那么接下来的问题。
  就是该如何凑到这些信仰之力。
  “枫丹的信仰之力主要是来自于审判，而非是真正对水神的信仰。”
  虽说只是在枫丹廷简单地逛了几天，但这已经足够让罗德对枫丹人有着充足的了解了。
  这些家伙满口的正义公平。
  实际上枫丹人所遵循的正义，仅仅只是他们认为的正义，而非是事实上的真正正义。
  这个具体的表现。
  就是决斗代理人的存在。
  他们的主要职责是通过决斗来解决争议和问题，而这种私人性质更浓郁的决斗方式，在枫丹的法律体系中却被视为一种司法审判的方式。
  在枫丹，决斗代理人可以直接用决斗来代替传统的司法程序，胜者即被视为正义的一方。
  这很离谱。
  起码在罗德看来。
  这样的制度岂不是就在明说，强者就是正义么？
  那这还叫什么正义呢？
  改天找个时间罗德把那维莱特去揍一顿，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在枫丹为所欲为了，反正不管他犯下什么事，只要他能赢，那他就是正义的。
  “虽然我们判断不出真相。”
  “但水神大人明白。”
  “水神大人一定会让正义获胜。”
  “所以通过神的代言人的考验，便是正义！”
  罗德思忖着枫丹人对于决斗代理人这个规则的理解，若有所思道：“你该不会是想用一场符合枫丹人价值观的正义来营造出一片强大的信仰之力吧？”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厄歌莉娅坦然承认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在枫丹快速收割信仰之力，正义的审判无疑是最好的办法，至于如何创造一个世纪性的大审判，其实也不难。”
  “哦？”
  “说说看。”
  罗德来了兴趣，眼睛也从那些走来走去的自动机兵身上挪了回来。
  “审判神，这个方法最为直接，芙卡洛斯看起来就是抱着的这个想法。”
  厄歌莉娅第一个提到的，就是审判神明。
  当然。
  她说的神明不只是芙宁娜，还包括像罗德、那维莱特这样有着神明头衔或者是与神明地位一致的人。
  相对来说。
  效果最好的就是枫丹的这两位。
  无论是审判芙宁娜还是审判那维莱特。
  只要是让他们的‘恶’被枫丹人认可了，那么以此得到的审判结果就会让枫丹人主动贡献出大量的信仰之力。
  不过这也是最糟糕的办法。
  因为审判芙宁娜是芙卡洛斯的计划，而不是厄歌莉娅想要看到的。
  怎么说呢。
  兢兢业业，又担惊受怕了五百年，结果换来的却是民众的不信任与质疑，厄歌莉娅用脚后跟都能知道这件事对芙宁娜的冲击会有多大。
  至于那维莱特。
  那就更不可能了。
  当年漆黑之灾之后，枫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他请了过来并且让他与枫丹形成了不可切割的羁绊。
  这要是审判他，将他的心寒了。
  反正厄歌莉娅关于这件事上是一丁点的想法都没有，就从来没有向这方面考虑过。
  那么不去审判他们俩。
  剩下的人选也就一个了。
  “事先说明，我不接受这个提案哈。”
  不用厄歌莉娅接下去说了，罗德直接就拒绝了，让她杜绝掉这个危险的想法。
  “嗯，我知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厄歌莉娅看起来有些失望。
  这个计划行不通了。
  厄歌莉娅的下一个计划接下来也出炉了。
  “你去到梅洛彼得堡闹一闹，然后让审判庭公审你。”
  这个计划的原理就是让罗德换张脸，去成为一个千夫所指的罪恶之星，人厌狗嫌，还能让小儿止啼的那种。
  到时候审判庭公审的时候。
  罗德直接就和决斗代理人爆了，最后棋差一着输给那维莱特，践行枫丹人对于正义的理解。
  “老实说。”
  “你这个主意听起来倒是挺合理的。”
  “就是为什么，我这么想抽你呢？”
  说到这，罗德直接探手抓住了厄歌莉娅，在她的头上锤了两下，继续吐槽道：“亏你想得出这个馊主意，我不要面子的么？我好歹也是须弥的赤王，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以后我还怎么在须弥混？”
  吃痛的厄歌莉娅捂着头，嘟着嘴委屈道：“你这不是有在须弥做恶人的经验嘛？再说了，除了你，也没有人能打得赢克洛琳德了啊。”
  厄歌莉娅说的克洛琳德，是枫丹审判庭里最强大的决斗代理人，有着堪比愚人众末席执行官的实力。
  对于枫丹人来说。
  这样的实力可以保证克洛琳德横扫所有前来找她决斗的罪犯，以强大的个人武力，践行枫丹的正义。
  “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
  “换一个。”
  罗德不满地用手指戳了戳厄歌莉娅的脑门：“你应该还有第三个备选方案吧。”
  “有倒是有。”
  “提到这第三个方案。”
  厄歌莉娅的声音变得犹豫了起来。
  “不好开口？”
  罗德察觉到了异常，摸着下巴道：“先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可信性。”
  “呃”
  又犹豫了一会后，厄歌莉娅终于开口说道：“咱们制造一起大案，轰动整个枫丹的那种，然后作为罪犯，被公审。”
  见到罗德脸色有些不对。
  她又急忙补充道：“或者是咱们去找一个影响力极大的大案去翻案，最好是波及到全国又让人印象深刻的那种大案。”
  “这个倒是还行。”
  罗德脸色稍缓。
  其实厄歌莉娅的第二个提案理论上来说是效果最好的。
  毕竟以枫丹人那所谓的正义感来说，暴徒战胜决斗代理人，眼看正义不再正义的时候，有人突然击败了这个罪恶，维持了枫丹的正义，这样所带来的信仰之力绝对会空前强大。
  只不过。
  坏人当多了，罗德想换换口味。
  “那就先来第三个方案吧，一会去问问那维莱特枫丹有什么影响力很大又有隐情的大案。”
  “实在不行。”
  “就去执行第二个方案，我再来当一把恶人。”
  沉吟了许久后，罗德终于做出了决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