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1章 校园偶遇(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月票)
第1572章 校园偶遇(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月票)
徐川的右眼皮突然毫无徵兆的跳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按住眼角,似乎冥冥之中在提醒他,伊凡.亚歷山大.诺维科夫这一次凶多吉少。
他猛的甩了甩头,像是在驱散晦气,嘴里毫不犹豫的骂道,“我呸,封建迷信!”
两分钟后,左眼也开始跟著跳了起来。
他眼神一凛,立刻抄起电话通知自己的准岳父,“把空单全拋了,开始做多。”
什么封建迷信,这特么都是技术,大数据统计懂不懂,炒股你不看大数据,看什么?
一直安静蜷在沙发里的雪拉抬起头,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盛满了困惑和一丝难以置信。
“亲爱的……”她迟疑的开口,“你一直是这么做投资的吗?”
想起自己父亲雷切克.瓦伦丁在华尔街“驰骋”十几年,亏得差点破產,甚至需要自己补贴他的“辉煌战绩”。
再对比眼前这个男人眼皮跳两下就敢下重注的“微操”,脸上露出了混合著荒诞和同情的神色
“我爸要是知道……他亏掉的那些钱,可能只是因为没注意自己的眼皮在跳……”
雪拉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那也太冤了吧?”
“咳咳……”
徐川的脸上抽搐了两下,接下来他用了半个小时,都没能用英语解释清楚『左眼跳財,右眼跳灾』是什么意思。
……
关塔那摩监狱的某间审讯室里,萤光灯掛在天板上嗡嗡作响。
伊芙琳.绍特斜倚在审讯桌后的椅子里,指尖无意识地转著一支廉价的塑料原子笔。
她穿著简单的灰色衬衫和卡其色的裤子,与这压抑的环境格格不入,神情里带著一丝审讯者特有的、近乎慵懒的审视。
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穿著黑色的西装,身材高壮留著短髮的白人男性。
两人坐在那看起来更像是出差的上班族。
在两人的对面,一个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被銬在一张焊死在地面的金属椅上,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软著。
这人曾是isis组织內部负责资金流转的“財务主管”,並非那些在前线衝锋或充当人肉炸弹的炮灰。
中情局正在满世界的找『毒气』袭击的线索,既然已经发现自爆的肉弹跟isis有资金来往,那么眼前这个曾经的『財务主管』当然是他们审讯的首要目標。
他的状態极差,长期的监禁和审讯已將他折磨得形销骨立,眼窝深陷,皮肤紧贴著颧骨,活脱脱一副非洲饥荒难民的惨状
汗水浸透了他单薄的囚服,他低垂著头,呼吸微弱而急促。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他的声音既低且轻,整个人的精神似乎已经麻木。
“真的……没有了……”
绍特玩味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跟身旁的同事交换了一下眼神。
“嘿,这个帐户在去年三月给一个伊拉克人转了三千美元,在前年……”
绍特立刻说了几条帐户的转帐记录。
男人没有抬头,只是幅度极小地晃了晃脑袋,仿佛连否认的力气都已耗尽。
绍特身体微微前倾,“这些都指向你们在摩苏尔的节点,你现在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依旧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著。
“泰德……”
绍特有些慵懒的看了身边的同事一眼,这种对话他们在这两天的审讯中已经进行了上百次。
但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名叫泰德的cia特工冲绍特摇了摇头,低声耳语,“他已经撑不住了,继续用刑很可能会猝死。”
绍特眉头蹙紧,终究还是朝门口守卫挥了挥手。
两名海军陆战队员立刻上前,像拖麻袋般將瘫软的男人架出房间。
铁门关上的瞬间,绍特猛地將原子笔拍在桌上,双手用力揉著发僵的脸颊。
“一无所获,我们是不是找错方向了,也许他真的不知道这笔钱的用处。”
泰德耸了耸肩,“很难说,这傢伙连他们在土耳其走私石油的暗帐都吐乾净了,没必要在这上面隱瞒什么。”
绍特霍然起身,扯下发圈甩了甩头,任由金色长髮散落肩头。
伸手抓起桌上的文件夹,“所以,我们要怎么上报?”
泰德坐在椅子上,把双手枕在脑后,轻笑了一声,“我们的问题不是怎么上报,而是上报给谁?”
他抬手指了指天板,“现在局长的办公室还空著。”
绍特当先走出审讯室,“也对,现在想坐进去的大有人在。”
“乔治,乔治,乔治……”
泰德起身跟上,嘴里念叨著上一任局长的名字。
“咱们的前局长大人,这会儿怕是在摩洛哥沙滩上喝椰汁吧?”
绍特走进电梯,按动楼层按钮,“哈,他可是真倒霉!”
泰德靠在箱壁上看著她,脸上带著似有似无的笑容。
“是啊,乔治竟然在大选前夕发布那样的推文,可以想像当时总统先生有多生气。”
乔治.布莱克的那条支持唐尼的推文,已经成了兰利內部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
“真的这么简单吗?”
绍特凝视著倒映在金属门上自己模糊的轮廓,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
“什么?”
泰德没听清对方说什么,立刻问了一句。
叮……
电梯门滑开。绍特脸上瞬间掛起程式化的笑容,迈步踏入走廊。
“没什么”,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我在想报告里要不要加上一句,『建议彻查摩苏尔节点与华盛顿特区的隱蔽资金通道』。”
……
“克劳斯先生?”
一个带著几分熟稔的嗓音在哥伦比亚大学校园的林荫道上响起。
正夹著教案、低头思索著什么的麦克.克劳斯教授闻声顿住脚步,循声望去。
冬日午后的林荫道上,一个穿著连帽卫衣、笑容里带著点玩味的亚洲男人正站在不远处看著他。
麦克.克劳斯明显愣了一下,隨即脸上绽开惊喜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格里尔斯先生!”
他的声音带著学者特有的温和,与一丝激动。
徐川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伸出手。
“还真是你,”他语气轻鬆,带著点“世界真小”的调侃,“刚才差点以为认错人了。”
两人握了握手,徐川主动拉近关係,“叫我贝尔就行,我们可是一起参加过艾伦婚礼的。”
“哈……”
克劳斯爽朗地笑了起来,镜片后的眼睛弯起,显然想起了那场奢华的韦恩-弗奇家族联姻。
他立刻改了口,语气自然了许多,“你说得对,贝尔。”
隨即又补充道,“同样的,叫我麦克就行。”
他推了推眼镜,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徐川,这位uc科技的幕后老板此刻出现在哥大校园,总让他觉得不单单是偶遇那么简单。
徐川把手里拍了不少校园照片的手机晃了晃,“没办法,我家有个亲戚的孩子报了哥大。”
“这不,听说我在纽约,非要让我过来拍个真实的校园生活给他们看。”
他一副快要烦死了,却又推脱不掉的样子,瞬间消解了克劳斯心底那点疑虑,甚至让他產生了一丝微妙的共鸣感。
他也总是被亲戚托关係諮询入学的事宜。
“哈哈,原来是这样……”,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几分。
“看来不管是多有名的人,都逃不过家里亲戚的指派。”
徐川一脸『理解万岁』的样子,拼命的点著头,“是啊,是啊!”
两人自然而然的往前走著,沿著铺满枯叶的林荫道缓步前行。
克劳斯自然的充当起嚮导的角色,指尖划过各大標誌性的洛氏纪念图书馆穹顶,“这座新古典主义建筑建於1897年,里面的拱顶阅览室……”
徐川拿著手机不停地找著角度,认认真真的把庄严的歷史建筑拍成案发现场。
同时跟对方閒聊著,“对了,你最近见过艾伦吗?”
他划拉著相册里一张婴儿特写,“我前两天看到他那个小宝贝儿了,那孩子已经会揪他老爹头髮了。”
克劳斯点著头,“是啊,贝尔……”
他的声音一滯,然后看向徐川,“从遗传学角度看,那孩子確实完美融合了艾伦的金髮显性基因和玛格的……”
话到一半突然卡壳,看著徐川戏謔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又犯老毛病了,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我是说…很可爱。”
徐川顺势把手机塞回口袋,身体微微侧向对方,脸上掛起“邻里大妈聊八卦”式的笑容。
“对了,你和伊芙琳也结婚这么久了,就没打算要个孩子?”
麦克.克劳斯一脸的窘迫,作为一个严谨的德裔,他並不愿意和外人谈论私事。
他只能模稜两可的回道,“额,这个嘛,伊芙琳的工作很忙,我们暂时……呃……没有生育规划。”
徐川並不在意,似乎真的只是隨口说说。
“说到工作,伊芙琳她还在兰利上班?”
说实话,麦克.克劳斯已经快跟不上徐川的跳跃思维了。
“额,她不在兰利,工作地点就在纽约……”
“纽约好啊!”徐川眼睛倏地亮起。
他抬手拍著克劳斯的肩膀,“对了,她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待遇从优,而且每年两个月带薪休假,怎么样?她原来的顶头上司就在我公司里任职呢。”
徐川继续诱惑对方,“直系亲属,同样享受休假待遇。”
麦克.克劳斯的脑迴路快炸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拐到伊芙琳的工作上来。
喉结滚动两下才挤出回答,“额,这个嘛,我觉得还是需要她自己决定……”
“那必须的!”徐川一副“我懂”的表情。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现在去府上拜访?正好跟尊夫人聊聊职业规划……””
麦克.克劳斯的额头都出汗了,冬日的暖阳下闪闪发光。
“额,她出差去关塔那摩了……”
“嘖,真不巧。”徐川遗憾地咂嘴,指尖却轻快地弹了弹名片。
“劳驾转达,安布雷拉的大门永远为优秀人才敞开。”
“亲爱的……”
正说著,清亮的女声破空而来。
两人朝著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雪拉正在不远处的草坪上朝徐川又蹦又跳的挥著手。
徐川顺势抬手看表,浮夸地惊呼,“哎呀,都这个点了!”
他衝剋劳斯扬起灿烂到可疑的笑容,“我先走一步,改天再聊!”
瞬间,只留下捏著名片的昆虫学家在风中凌乱,反覆思考这场“偶遇”里到底有多少“偶然”。
……
距离哥大校园入口差不多两个街区的阴影处,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厢式货车静静停靠在路边。
车厢內,空气略显沉闷,只有设备运转的低沉嗡鸣和键盘敲击的轻响。
三名穿著便装的技术人员挤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前是闪烁著幽光的屏幕和复杂的控制台。
“设备调试……”其中一人压低声音,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著指令。
屏幕上跳动著波形图和参数,代表著从麦克.克劳斯身上某个隱蔽位置传回的信號。
“信號正常……”另一人紧盯著信號强度指示器,確认著窃听器发射的信號清晰稳定。
“定位正常……”第三人的目光锁定在电子地图上,一个微小的光点精確地標示著克劳斯教授此刻在校园內的位置。
“声音正常……”负责音频监控的技术员戴著耳机,仔细分辨著从接收器里传来的细微声响,脚步声、远处模糊的交谈声、甚至克劳斯略显急促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他轻轻旋动旋钮,过滤掉部分环境噪音,“清晰度良好,可以开始记录。”
刚刚坐上车的徐川立刻打开了战术终端里的小程序。
里面隨即传来了麦克.克劳斯身边的环境音。
当然,还有他自言自语吐槽徐大少爷的声音。
“那个傢伙不会真的患有ptsd吧?”
克劳斯自己嘟囔著,“要不要让艾伦提醒对方一下?”
身边的雪拉好奇的凑了过来,“这位克劳斯教授绝对是个好人。”
徐川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对,他是好人,那我就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