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为帝后我重生了 第36节
作者:
寒木枝      更新:2024-06-27 17:10      字数:3095
 
  壁烛光晕下, 朱少虞高大健硕的身躯耸立在洗漱架前, 架子上一盆清水,他纤长有力的手指揉搓着一块白色帕子, 打过皂角了满是白色泡沫, 他低头搓洗得很认真。
  裴海棠乐了:“你还挺宝贝它。”
  朱少虞看她一眼, 低头继续搓:“你的东西, 我都宝贝。”
  裴海棠:“就你嘴甜。”
  跟话本子里那书生一模一样。
  裴海棠也如里头的千金小姐一般乐呵得唇瓣弯弯。
  美人作陪,朱少虞面上神情明显愉悦了三分, 漂洗完,他摸了摸上头鲜亮的海棠花, 然后拧干,捏起两角往她面前一悬。
  活像个干活的小厮:“主人检查,干净否?”
  裴海棠被逗得“咯咯”直笑。
  朱少虞:“去拿两个夹子来。”
  裴海棠:“作甚?”
  朱少虞:“跟我去院子里晾起来。”
  裴海棠懂了,问翠玉要了两个夹子,然后夫妻俩有说有笑地往晾晒的竹竿下行去。
  他悬挂帕子。
  她上夹子固定。
  翠竹从水房提着一桶热水归来,刚拐过长廊,就远远望见夫妻俩面对面站着、齐心协力共挂一条帕子的画面,欢声笑语不断,人间烟火味不过如此,浓浓的温馨。
  翠竹不知不觉看愣了神。
  东厢房房门嘎吱一下开了,裴珍珠站在门口,红着眼眶挤出个笑:“四皇子,郡主,天都快黑透了,现在不是晾晒东西的好时候,还是明早太阳升起更适合。”
  裴海棠:……
  这裴珍珠真是时时刻刻煞风景啊。
  朱少虞始终背对,一个眼神都没给裴珍珠,牵住裴海棠小手朝她笑:“盛夏时节,一块帕子而已,不消一刻钟便干透了。为夫还等着晚上伺候你用呢。”
  裴珍珠一噎。
  裴海棠得意地瞥眼裴珍珠,她小身子一个弯腰,便从竹竿下钻到朱少虞那边,“嗯,还是少虞哥哥明智”,裴海棠挽住朱少虞胳膊,两人亲亲热热往上房走。
  夫妻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堂屋里。
  裴珍珠“哼”了一声,回屋重重把房门一关。
  听见动静,裴海棠简直要笑死了,这辈子的裴珍珠磨难太多,明显失了上辈子的好心态。
  ~
  回到卧室。
  裴海棠见朱少虞眼神扫视一圈,似在找寻什么东西,笑问:“找什么?”
  朱少虞来到博古架前:“那只玉兔呢?”
  裴海棠一阵心虚:“找它作甚?”
  朱少虞:“那是你曾经赠给太子的礼物,不能就这样留在你身边。”
  裴海棠:……
  果然小气吧啦的!
  夺是帮她夺回来了,却不让她留着?
  嘟起小嘴,裴海棠不高兴地往床沿一坐。
  各处寻不到,朱少虞眼睛毒辣,绕到她跟前把茜红色床帐掀开,果然,那只大玉兔悠闲地蹲坐在她深粉色枕边。
  男人探手一捞。
  裴海棠赶忙拽住他手腕,瞪他:“这是我的,你不许拿走。”
  朱少虞紧挨她也坐在床沿,耐心给她讲道理:“你送过太子的,我看着心头不痛快。
  裴海棠:……
  这么酸的话也能直接宣之于口?
  朱少虞继续:“棠棠乖,赶明儿我交给玉石雕刻大师,用这块羊脂玉重新给你变出个新花样来,保证精致又漂亮,可否?”
  总之,玉兔是不可能留的,撑死了只能留下这块玉。
  裴海棠哼道:“真酸!”
  朱少虞笑了:“赶明儿我也将曾经送过心上人的礼物夺回来,摆在枕头边天天观赏,届时,你就能将心比心了。”
  裴海棠:???
  一想到他枕头边搁放着裴珍珠的东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敢?”
  裴海棠仰起小脸瞪他。
  她一对娇目瞪得活像母老虎。
  朱少虞笑了:“瞧你,还说我酸。你岂止比我酸百倍。”
  裴海棠生气了,把玉兔摔他身上,起身就走。
  朱少虞赶忙追上去,握住她肩头拉扯间,“哐当”,她头上金簪坠落在地,他干脆拦腰把她打横抱回床榻,用力压在身下。
  此时的裴海棠一头乌发散落粉色床褥,绷着一张嫣红的芙蓉面,她生气的小模样简直媚态横生。朱少虞喉头一滚,忍不住埋下头去亲。裴海棠生气地推他,两只手腕却被迅速捉住,死死摁进软软的床褥里。
  良久,待朱少虞再抬头时……
  她乌发凌乱了,潮红的面颊气色更佳了,红唇鲜亮得像雨水滋润过的红樱桃。
  “混蛋,你还欺负我。”裴海棠眼底漫起水色,一把将臭男人从身上推下去。
  朱少虞:……
  这哪能算欺负?
  反正她就是不高兴,背过身去侧躺,小嘴撅起老高。
  “棠棠,是我不好,不该胡乱打比方。”朱少虞总算反应过来错哪了,凑她耳边,气息微喘地给出解释,“我发誓,我跟你不一样,你婚前心里头住过别人,我却是没有过。”
  “当真?”
  “比真金还真!”
  裴海棠却是不信,回头与他对视:“那大婚次月,我从你木匣子里搜出来的美人画像是怎么回事啊?”
  朱少虞:“不是早被你撕毁了么,怎么旧事重提。”
  裴海棠又瞪他。
  朱少虞讨价还价:“玉兔交给我,我就告诉你画像的秘密。”
  裴海棠没好气地拎起玉兔交到他手上。
  朱少虞颠着玉兔笑:“那画像是你。”
  裴海棠:???
  朱少虞笑:“只是画师水平不够,画得不太像。”
  裴海棠信他就有鬼了。
  画她不像她,恰好就能更像裴珍珠?
  朱少虞下床,寻到一块蓝布把玉兔给包裹起来,丢进不去翻找绝对看不见的黑黝黝衣柜。
  然后,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金簪,给她斜插回头上,继续道:“那是咱俩发生关系之后的几日,我心头惦念那夜的姑娘,就在街头随意寻了个摆摊的画师,一番描述后……十文钱的画师水平真是够呛,画成了那副鬼样子。大婚后才知,画得更像你亲戚。”
  裴海棠:……
  真是一场乌龙?
  总感觉不像他轻描淡写的这般简单呢?
  显然,朱少虞觉得交代完毕,他面无愧色地拿起一套中衣中裤去西次间洗澡了。
  独留裴海棠独坐床头。
  忽地,察觉唇瓣焦焦的,用粉舌润一润还是不舒服,裴海棠从枕头下掏出一枚小铜镜,定睛一看,呃,她唇瓣微微发肿。
  显而易见,是方才被朱少虞用力吸吮的!
  ~
  行宫,太子临时院落。
  被父皇唤去商讨了一些有关这几日的狩猎事宜,完毕后,宣德帝留下太子一道用了晚膳。
  待朱清砚告别父皇,返回自己下榻的小院时,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早已消散,院子里和上房廊檐下亮起了数盏琉璃灯,尽量驱散黑暗。
  “太子殿下,怎的才回?饭菜都凉了。”
  朱清砚刚踏上堂屋前的石阶,屋里传出一道女子的嗔怪声,他蹙眉望去,果然又是崔木蓉不请自来,反客为主给他张罗了一桌子饭菜,等他回来一起用膳。
  回的晚了,崔木蓉还噘嘴抱怨上了。
  朱清砚脚步顿在门口,素来好脾气的他,今夜沉了脸:“崔小姐,还未嫁进门之前,请注意身份,不要尽做一些掉价的事儿。”
  掉价?
  崔木蓉腾地从饭桌边站起:“什么意思?”
  朱清砚一次性讲清楚:“你只是未婚妻,并非孤的妻子,下回要来,最好先递拜帖知会孤一声的好。”
  崔木蓉不屑道:“又不是头回这样,几十次都有了,现在才提?”
  瞥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朱清砚就厌烦,沉脸道:“崔小姐,尤其不要动孤箱笼里的物件。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孤会按照宫规处罚你。”
  崔木蓉这回懂了,他在为玉兔的事儿生气。
  “区区一个玉兔,瞧把你急的。”崔木蓉重新坐下,准备就着这个话题开诚布公地跟他谈一次,“太子殿下,实话跟你说,你和裴海棠之间的过去,我如鲠在喉。你脑子里的回忆我抹不去,但身边的一箱笼一箱笼的物件,我不可能任其留下。”
  “放肆。”朱清砚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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