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属下将鹤羽长裙弄丢了
作者:瑶遥领先      更新:2024-06-26 16:40      字数:2238
  冰冷的墓碑自然是解答不出任何困惑,拓跋朔兰垂着头,苦笑了一下便转身牵过马回了王庭。
  鹤兰因断断续续醒来过几次,醒来便是要见拓跋朔兰,浑身烧的滚烫,红疹似有溃烂之象。
  但这些巫医跟小大夫,并不知是何缘由,还在讨论是不是喝酒喝的,过几日就消了。
  紫苏走了进来,叹道:
  “大人,奴婢去问过公主好多次了。
  公主已经怒了,说过几日等您能起身了,就派人送您回北境。
  再有下次,公主说就要砍您的脑袋了。”
  鹤兰因喉咙沙哑,俊逸的面容消瘦泛青:“她为何不肯见我?”
  紫苏低垂下眉眼,有些失意的道:“公主说,大人您并未在开春宴的比酒上胜出,她不会来见您。”
  鹤兰因闭上双眸,眼珠子左右转着,他敛神思考了起来。
  也不见他咆哮,只见他定似一块寒玉,为目标,极有耐心的样子:
  “我不会就这样离开,从边境到这帐篷,就差最后一步了。”
  紫苏揪着心瞧着他:“大人这又是何苦呢,哎。”
  鹤兰因算着隐休归来的日子,只要将那鹤羽长裙拿来,他说出去的话便有实物证明。
  那是两条羽裙,一条是曾经苏媚怜穿的白鹅毛做的裙子,另一条才是真的鹤羽长裙。
  他知道拓跋朔兰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所以才谨慎小心的带足了证物。
  可他心急火燎的要来匈奴,出发后才发现,东西被放在了北境鹤府。
  从来都很谨慎小心的自己,如今行事也乱了几分。
  又在过了几日,入夜后,有人悄悄潜入了鹤兰因的帐子。
  紫苏暗自将士兵调开,放了隐休进来。
  隐休一身残破,手臂上的布料破损,有血迹隐现了出来。
  他慌张地抓住紫苏的肩头:“大事不好,快带我去见大人!”
  紫苏点首:“好,你跟我来。”
  鹤兰因躺在床上,腿上的箭伤被重新包扎过一次了。
  就是身上的红疹已经蔓延开来,草原上并没有药方来救治他的红疹。
  这十来日,都是自己硬扛过来的。
  隐休走进,看见奄奄一息,格外憔悴的鹤兰因,心中愧疚,一下子跪倒在地:
  “大人,属下无能,将那两件鹤羽长裙都给弄丢了!”
  鹤兰因双眸猛的睁开,猛烈的呛咳了起来,他额前的青丝乱了几根:“详细说。”
  隐休跪在地上,双手攥成拳头,恨道:
  “属下速速回了北境鹤府,将鹤羽长裙小心带走。
  属下担心大人的身体状况,还让辞归跟着属下一同出发的。
  这一路往北其实都挺顺利的,谁料在要抵达匈奴王庭前,就被一匈奴贵族男子给截了。
  他手底下的审问一番后,将辞归给带走,又将属下手里的箱子给抢走了。
  他们人多势众,属下打不过,打到一半,还是没能扭转战局。
  属下这是拼死逃走,来给大人报信。”
  鹤兰因皱了皱眉头,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为何要将辞归带走?”
  隐休答:“他们审问后,发现辞归是来自大周的太医,说有用,便抢走了。
  可是大人,您医治红疹的药全是辞归调配的,他不能被抢走啊!”
  鹤兰因长睫垂下,思忖道:
  “匈奴贵族男子,知道劫走太医可为匈奴所用,定是王庭内部高官,身份显赫;
  又抢了你手中的箱子,这与贵族行为不大相似,那多半还是个纨绔。
  隐休,此人是不是面色黝黑,长发微卷,为人嚣张,身着金红服饰?”
  隐休立即点首:“是啊,穿得像贵族,但行为像个混混。”
  鹤兰因那双清润温和的鹤眸泛起凉意:“赫连尧,她身边的那个追求者。”
  没关系,他新仇旧恨一起算。
  ……
  赫连尧截获了一位大周太医,准备带回自己的蒙硕部,
  那从隐休手中抢来的箱子里又装着两条洁白的裙子,瞧着挺精致的,不过也没细看。
  他满意笑道:“正好,拿回去送我的阏氏们。”
  赫连尧的属下问道:
  “王子,在匈奴王庭附近打劫会不会不大好?
  若是被太后与公主知道了,定会责备我们不讲规矩,还跟从前一般像个野蛮之人。”
  赫连尧无所谓的道:“明日咱们就回去了,一走了之,谁会来管?”
  那属下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这裙子倒算了,可是那男子是大周人。匈奴这几年格外尊重大周人,咱们抢人,不大好。”
  赫连尧一脚踢在他胸口:“
  胆小如鼠,没用的东西。咱们是在自己的领土上抓的人,又没去大周抓人,怕什么?”
  帐子来了人,鬼鬼祟祟的道:“赫连王子,有人在骂您呢。”
  赫连尧走过去,掀开帘子:“谁敢骂本王子?”
  那人捂住一般的嘴,小声道:“听公主帐中的人说的,是那鹤兰因,他骂您是狗贼呢!”
  赫连尧哪里能受这激,问了鹤兰因的帐子方向,抬脚就冲了过去。
  一把掀开鹤兰因帐子的门帘,芙蕖被吓得险些摔倒。
  赫连尧指着那床上的人,怒骂道:
  “鹤兰因,你如今在大周身无官职,一个普通大周老百姓,竟敢骂本王子!”
  此刻鹤兰因正要喝药,赫连尧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手便将他手里的药碗打翻在地。
  鹤兰因淡然而笑:“我方才骂你是狗贼,如今却要骂你是蠢猪了。”
  赫连尧揪住鹤兰因的衣襟,吼道:
  “别以为公主将你从牛圈里挪出来,就是对你有情意了。
  若真是有情意,还会将你扔在这地方不闻不问十来日?”
  鹤兰因眼神柔和,不疾不徐的道:“我该喝药了,你让让。”
  芙蕖连忙又盛了一碗汤药递了过去,鹤兰因伸手去接的时候,却被赫连尧抢夺过去。
  将那汤碗蛮横的按在鹤兰因面门前开始灌药:“骂我是狗贼,又骂我蠢!好啊,我让你喝,让你喝!”
  赫连尧这样从小吃牛羊肉长大的匈奴男儿,力大无比,将病弱的鹤兰因按在床上,一碗药接着一碗药的朝着他灌下。
  鹤兰因狠狠呛咳起来,忽的,不知怎的,鹤兰因口吐鲜血,从床上翻滚了下来。
  人奄奄一息的滚落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纯白的衣襟。
  赫连尧惊得一下子从床沿边站了起来:“鹤兰因,你别玩儿花招啊我告诉你,我可没对你做什么!”
  芙蕖见了,害怕不已,冲出帐子就朝着四方呼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赫连王子杀人啦!”
  她哭喊着,喊了一路,附近的人都知道赫连王子杀人了。
  没过一会儿,拓跋朔兰便出现在了鹤兰因的帐子里。
  鹤兰因浅浅抬了眼皮,见她来了,顺势便闭了眼,孱弱的倒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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