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大哥额头青筋直跳：“都他妈把嘴给老子闭上了！”
  小弟们顿时噤声了。
  “算你胆子大。”领头大哥眼神凶狠地瞪着姜眠：“我不信你能一直在这里待着。”
  “我们走！”
  男人大手一挥，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工地大门。
  小弟们赶紧跟上。
  领头大哥是有脑子的。
  若是他们对姜眠动手，哪怕是没动手，警察来了她冤枉他们，他们都说不定因为什么罪名进去吃牢饭了。
  被姜眠踹了一脚的男人，路过姜眠身边的时候，朝她脚上吐了一口。
  姜眠低头，盯着新买的小白鞋，眼眸中暗雷滚动。
  “这人怎么这么恶心！”
  周绮思也生气了。
  姜眠轻笑了一声，抬头朝工地外面跑去。
  男人一只脚都上了车的时候，姜眠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衣领。
  “臭娘们，你干什么！”
  车内的男人们看到怒吼。
  姜眠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手上一个用力，把男人拽下了车，随后一脚踹在了他的腿弯处。
  男人惨叫了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姜眠又踹了他后背，把他踹趴在地上，冲车内抬了抬下巴：“你们别走了，都下来吧。”
  车内的男人们气红了眼睛，大吼着跳下了车。
  “都给我回来！”领头大哥着急地喊。
  没人听他的。
  领头大哥怒骂：“蠢货！”
  他不能把小弟们丢下，没办法只好跟着下了车。
  姜眠又一拳揍趴了一个男人后，看向领头大哥。
  她脸上带着笑容，看着毫无威胁性。
  只有被她揍趴的几个男人知道，她的拳头有多重，下手有多狠。
  “老子弄死你！”
  一个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姜眠走过去，一脚又把他踹倒了。
  她一双腿笔直修长，抬起来踹人的时候，让人想到了一个词。
  暴力美学。
  “都给我住手！”
  领头大哥嘶吼。
  小弟们比刚才冷静多了，立马都在原地不动了。
  姜眠看着脚下吐她鞋的男人，抬脚踩住他的脸，笑着说道：“我的鞋被你弄脏了，想办法给我弄干净。”
  男人装死。
  姜眠脚下用力，男人惨叫了起来。
  领头大哥眼皮一跳。
  他深吸了两口气，快速说道：“姜经理，我代我兄弟向你道歉。”
  “我不接受。”姜眠脚下继续用力：“惹火我的人是他，不是你。”
  男人咬了咬牙，走过去踹下小弟一脚：“蠢货！还不快给姜经理道歉！”
  “姜经理，对不起，我错了。”
  小弟哭了。
  姜眠满意地笑了笑：“那我的鞋……”
  “给姜经理把鞋舔干净！”
  小弟瞪大了眼睛，满脸屈辱的表情。
  大哥踹他：“快点！”
  “大哥，你怎么怕一个娘们！”
  “就是，大哥你出手，不分分钟把她干趴下！”
  其他小弟看不下去了，心里都有些不满。
  大哥咬了咬牙。
  他不想跟姜眠动手。
  姜眠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他只是长得人高马大，跟姜眠动手，他估计也会被打得很惨。
  “没意思。”姜眠脸上的笑容消失，把脚从小弟脸上挪开：“都滚吧。”
  领头大哥赶紧扶起小弟。
  姜眠看着他们逃窜的背影，笑着说道：“告诉让你们过来的人，先把我解决了，不然来一波人我打一波人。”
  领头大哥脚步一顿，赶紧上了车。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商务车，车内的几人观看了全程。
  周菀实在忍不住内心对姜眠的崇拜，捧着脸，星星眼地看着姜眠，“姜经理真厉害。”
  司煦摩挲着手指骨节，眼眸里闪着幽光。
  “司总，要我去把姜经理叫过来吗？”
  司煦看了眼满脸幸福的周菀，嘴唇微抿，淡淡嗯了一声。
  周菀高兴地下了车。
  “没想到姜秘书身手这么好，看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赵端雅笑着说道。
  司煦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嗯，她给我当秘书，我连雇保镖的钱都省了。”
  他言语间的满意让赵端雅眼眸一黯。
  不是说司煦腻了姜眠，厌烦她了，才把她下放到分公司的吗？
  那为什么司煦现在看起来还对她有情的样子？
  坐在驾驶位的沈重盯着正在过马路的姜眠，眼睛看着比往常明亮许多。
  姜眠上了车，坐到了司煦对面。
  她不躲不避地看着男人：“司总。”
  司煦没有回应。
  “姜经理，你刚才很帅。”
  赵端雅拍了拍姜眠的肩膀。
  姜眠扭头看她：“如果赵总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能真诚点，我会更开心的。”
  赵端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双手用力抠着手里的包，暗暗磨牙。
  “擦擦鞋。”
  周菀朝姜眠递了张湿巾。
  姜眠接过：“谢谢。”
  她并没有弯腰去擦，嫌恶心，但不擦，她心里也犯恶心。
  现在她感觉身上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一样，别提多难受了。
  姜眠有点洁癖。
  “司总，您想吃什么？”沈重突然出声。
  司煦从姜眠脸上移开目光：“家常菜吧。”
  “好。”
  沈重启动了车子。
  他把车开到了南城最大的一家酒店。
  下了车，姜眠他们跟在司煦身后往酒店里面走。
  在接待的引领下去了包间，司煦在主位坐下以后，姜眠正要坐到他对面的位置，周菀冲她说道：“姜经理，你坐到我身边来吧。”
  姜眠看过去。
  周菀的旁边，那不就是……司煦的旁边？
  姜眠敛了敛眉，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在赵端雅和沈重面前，她总不能让周菀丢面子。
  司煦把菜单丢到转盘上：“你们看着点。”
  可转盘转了一圈又一圈，愣是没人拿菜单，最后是姜眠拿了起来。
  她拿着菜单，一口气点了五道菜。
  赵端雅面露不悦。
  “姜经理，你该不会点的都是你爱吃的吧？”
  姜眠看向她，挑眉：“那不然呢？我又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
  赵端雅面露诧异之色：“你连司总爱吃什么都不知道吗？”
  “以前是记得的。”姜眠看着面前的水杯，灯光通过水折射在她眼睛里，闪着璀璨的光芒：“现在差不多都忘了。”
  她这话一说出口，包间里的温度瞬间低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