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杂院。
  前院。
  周强他们刚好碰见阎埠贵。
  “小强来了，正好，咱们要开全院大会，你也去听听吧？”阎埠贵笑呵呵看着周强。
  周强这几年，和阎埠贵家关系还不错。
  周强偶尔会给阎埠贵一点好处。
  阎埠贵也不白拿，让三大妈照看周强弟弟妹妹。
  “三大爷，啥事？”周强边问，边示意周娟他们进屋。外面冷，没必要一起冻着。
  “许大茂家，丢了一只老母鸡，怀疑是柱子偷的。柱子不承认，就吵了起来。这不，要开全院大会，一起议议。”
  “许大茂丢鸡，为啥怀疑是柱子哥偷的？”
  “因为柱子家，正在炖鸡。”
  “正在炖鸡也不能被怀疑偷鸡啊？要拿出证据才行。”
  阎埠贵走到周强身前，低声说：“证据就是，柱子家的鸡，来历不明。要么是许大茂家的，要么是轧钢厂的。”
  何雨柱从食堂拿剩菜，大杂院的人都知道。
  这次，何雨柱拿的半只鸡，一看就知道不是剩菜。
  稍微聪明点的人，都猜，何雨柱家炖的鸡，是拿轧钢厂的。因为，何雨柱不至于偷许大茂家的鸡。
  何雨柱这次有麻烦了。
  要么承认是偷许大茂家的鸡，要么承认是偷轧钢厂的。
  “这样啊，我先去中院看看。”周强往中院走去。
  阎埠贵笑眯眯的看着，没说什么。他大概猜到了周强要干啥。
  中院。
  何雨柱家。
  “柱子，咋办？”周小霞正在发愁。
  “没事儿，就说是我买的。”何雨柱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那你在哪儿买的？”
  “我去朝阳菜市场买的。”
  “什么时候买的？”
  “我今天...”何雨柱没说完，就反应过来。他今天没时间去买鸡。
  “那我昨天买的。”
  “你昨天买了半只鸡？”
  “这个...”何雨柱有些编不下去了。
  这时。
  周强过来了。
  敲门进去。
  “柱子哥，你家炖的这半只鸡，是我给的。”周强直接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的？”何雨柱一愣，反应过来。
  “就昨天晚上啊，我送过来半只鸡。”昨天晚上，周强确实来过何雨柱家，手里也确实拿东西了，不过是其他东西，没有鸡。
  “好，就是你昨晚送了我半只鸡。”
  “柱子哥，许大茂家的鸡，谁偷的？”周强问。
  “我估计是棒梗。刚才回来的时候，我看见棒梗和他两个妹妹，在轧钢厂外面吃叫花鸡，还蘸的轧钢厂酱油。棒梗在轧钢厂后厨偷拿酱油，我也看见了。”
  “贾家贾梗？他小小年纪就偷东西？”周强皱眉不悦。
  “也不算偷东西，许大茂家的鸡，可以随便拿。而且，贾梗没吃独食，知道照顾妹妹。”何雨柱不在意道。
  “偷东西总归不对。”周强摇摇头，也没多说什么。
  反正不是自家孩子偷东西，他懒得多管闲事。
  ...
  片刻后。
  中院。
  全员大会开启。
  周强一个人来了，他没让弟弟妹妹、王美丽过来。
  天气冷，没必要一起受冻。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坐在院子中间。
  易中海坐主位，刘海中和阎埠贵一左一右。
  刘海中首先站起来发言：“额，今天这个，召开全院大会，就一个内容。
  这个，许大茂家，鸡被人偷了一只。
  这时候有人家的炉子上，炖着一只鸡。
  也许这是巧合，也许它不是巧合，是吧。
  我跟一大爷，三大爷，我们一块分析了一下，决定召开全院大会。
  下边请咱们院儿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刘海中说完坐下。
  易中海微微一笑，开口了，他没有站起来，声音很沉稳：“别的不说了，大家都知道了。
  何雨柱，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呀，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么鸡啊我。”何雨柱有恃无恐。
  他说话的同时，旁边秦淮茹一脸担心。
  秦淮茹不是为何雨柱担心。
  她是为贾梗担心。
  秦淮茹已经知道许大茂家的鸡，是她儿子贾梗偷的。
  她担心，别人说她儿子是小偷。
  “那我问你，你们家这鸡哪儿来的？哪儿来的！”许大茂瞪大双眼问。
  “这你管不着！”何雨柱并没有急着说是周强给的。
  “瞧瞧，瞧瞧！傻柱心虚了，不敢说他们家炖的鸡，哪儿来的！”许大茂不依不饶，逮住何雨柱不放。
  “柱子，你还是要解释一下，你家的鸡，哪儿来的？”阎埠贵开口了。他拿过许大茂的好处，需要帮许大茂说话。
  “我凭什么要说呀？”何雨柱顶了一句。他看不上，爱算计的阎埠贵。
  “傻柱你必须说！”刘海中训斥。
  “我就不说！”何雨柱似乎犯浑了，就是不配合。他也看不上，爱打儿子的官迷刘海中。
  “柱子，不要犯浑，好好说话，你家炖的鸡，哪儿来的？”易中海问。
  易中海的话，何雨柱不敢不听。
  何雨柱配合回话：“还能哪儿来的，小强给的呗。”
  “小强啥时候给的？”阎埠贵问。
  “昨晚啊，小强给了我半只鸡。”
  “昨晚，小强确实去你家了，他手里还拎着东西。”阎埠贵笑着点点头，没再多问。他知道，这是周强帮何雨柱圆谎。
  “小强，你给了何雨柱半只鸡？”易中海看着周强问。
  “是，一大爷，是我给的。”周强应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大杂院的事，他懒得参与。
  “那就没问题了。何雨柱炖的鸡，不是许大茂丢的，何雨柱没偷许大茂家的鸡。”易中海给出结论。
  “不是何雨柱，那是谁偷我家的鸡？”许大茂急忙问。
  “大家有没有看到，谁拿了许大茂家的鸡？”易中海问。
  “下午咱们院儿，没外人来。”三大妈等几个前院的人，纷纷说话。
  他们住在前院，外人来，基本都能看到。
  他们的话，似乎表明，小偷不是外面的人。
  （其实这样想不对，因为，小偷可以翻墙啊。后院的墙，小偷可以翻进翻出。）
  “既然没有外人来，那就是咱们院儿，有人拿了许大茂家的鸡。”易中海环视一周道。他没有往翻墙上面想。
  不过，也对，小偷都翻墙了，难道只偷一只老母鸡吗？难道不知道两只一起偷？况且，翻墙只偷鸡？
  易中海其实已经有所猜测了。
  贾家的贾梗，最有可能偷鸡。
  这都是贾张氏教育的。
  也有人想到了这点，但没人说出来。
  周强和何雨柱也没说是贾梗偷鸡。
  大家都不想管闲事。
  “是谁拿的，就赶紧承认，别耽误大家伙工夫。”易中海催促，眼睛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秦淮茹。
  但，秦淮茹就是不站起来，不承认是她儿子贾梗偷鸡。
  “要是没人承认的话，就报警处理。”易中海道。他此刻不敢包庇小偷。
  “就是，再没人承认，就报警抓小偷。”其他人附和。大冬天，在院子里开全院大会，短时间还行，时间一长，大家都有些扛不住。
  等了一下。
  秦淮茹还是没有站出来。
  “既然没人承认，许大茂你就去报警吧。好了，散会！”易中海说完就回屋。他能猜到后面的情况。许大茂报不了警。
  其他人，也都散去。
  许大茂刚想去报警。
  秦淮茹走了过去，“大茂，你还真的去报警啊？”
  “那当然，这次肯定要抓住偷鸡贼。”
  “大茂，先去你屋。”秦淮茹主动走进许大茂家里。
  “咋了，秦姐，缺钱还是缺粮食了？”许大茂关上门，从背后一把抱住秦淮茹。之前秦淮茹主动找许大茂，都是为了钱和粮食。
  “大茂，你家的鸡，是棒梗在前院儿捡的，你别报警了。”秦淮茹背靠着许大茂，一脸妩媚说话。
  “是棒梗呀，那不报警了。不过，秦姐，你打算怎么谢我？”
  “你想咋样？”
  “就那样呗。”
  “大茂，明天中午去轧钢厂库房。”秦淮茹和许大茂单独约会，也不止一次了。他们有固定去的地方，都是谨慎人，不会在大杂院乱来。
  “行。”许大茂一脸得意的答应。
  秦淮茹悄悄离开许大茂家。
  她不敢在许大茂家多待，怕被别人看到。
  “听说许大茂要去报警？”贾张氏急忙问。
  “不会去了。我跟许大茂赔了几句好话，答应赔他一只鸡。”秦淮茹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刚才被许大茂趁机，摸了几把。
  “那就好。”贾张氏点点头，“你说，要是真报警了，能找到是棒梗吗？”贾张氏听见要赔许大茂一只鸡，又有了侥幸心理。
  “肯定能！妈，你可不要教坏棒梗，再有下次，就要被送少管所了。”
  “我知道。”贾张氏不知道在想什么。
  ...
  安顿好弟弟妹妹。
  周强和王美丽走着回家。
  “强哥，许大茂家的鸡，是谁偷的？”王美丽好奇问。
  “还能有谁，贾家贾梗呗。”
  “还真是贾梗啊？”
  “对，柱子哥看见贾梗和两个妹妹在工厂外面吃鸡了。贾梗还偷拿轧钢厂酱油。”
  “强哥，贾梗年纪不小了吧，咋能偷东西呢？”
  “都是贾张氏教的。”
  “贾张氏是贾梗奶奶，哪有奶奶教孩子偷东西的？”
  “是啊，这样教孙子，就是想让孙子将来坐牢啊。
  对了，美丽，过年后，我让你妈来咱家住，好方便照顾你。”周强换了话题，他不想议论别人家的是是非非。
  “不用这么早吧？”
  “也不早了，你要不了几个月就要生了，要提前准备。”
  回到家。
  王美丽没发现异常。
  但周强第一时间就感到了不对。
  “有人来过！”
  “有人翻找过东西！”
  周强看了看家里放钱的地方，没少，钱没人动。
  “强哥，烧水，咱们洗漱睡觉吧？”
  “好，洗漱睡觉。”
  ...
  晚上。
  就在周强睡觉的时候。
  农科站。
  有三个黑衣人来了。
  他们身手矫健。
  翻墙而入。
  没惊动门卫。
  他们悄悄潜入办公楼。
  周强办公室，被一根铁丝打开了。
  进去后。
  他们直奔周强的办公桌。
  办公室有四张办公桌，四个人共用一个办公室，不只是周强一个人。
  没有开灯。
  拿着小手电筒，他们静悄悄的翻找东西。
  片刻后。
  “没有。”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是啊，研究资料不在这里。”
  “要不去站长办公室看看？”
  “走！”
  三人抹平翻找的痕迹。
  又用铁丝打开王保国的办公室。
  “我来开保险柜。”一个开保险柜，两人翻找桌子、书柜。
  片刻后。
  保险柜被打开，但里面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里也没有，怎么办？”
  “上次的事，打草惊蛇了，他们肯定藏了起来，先撤。”
  三个黑衣人，又悄悄的撤离。
  他们没惊动任何人。
  只是他们不知道，一直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
  与此同时。
  农场。
  也有人来了。
  也是来了三个黑衣人。
  他们来找种子。
  他们刚翻过墙。
  “汪汪汪...”狗叫声突然响起。
  他们不慌不忙，扔了块肉过去。
  那狗就不叫了。
  这时，看门老汉似乎听见了狗叫声。
  开灯，拿着手电筒出来。
  四处照照，没发现什么不对。
  他也没走进看狗。
  要是走近的话，也许能发现狗正在吃肉。
  去墙角，撒了泡尿，看门老汉又回屋了。
  他这泡尿，刚好撒在了黑衣人身上。
  但黑衣人一动不动。
  片刻后。
  看门老汉打鼾声响起。
  三个黑衣人开始行动。
  他们似乎很了解这里。
  直奔周强放种子的地方。
  他们很快找到种子，“组长，不知道这个是不是？”
  “不认得，都拿走吧。”
  “好！”
  他们三人，扛起三个麻袋，悄悄往外走。
  黑暗中，有人盯着他们。
  “队长，要不要抓？”
  “不用，那几袋种子，不是周研究员培育的。”
  三个黑衣人，消失在黑暗中。
  他们身后，有人一直远远跟着。
  ...
  王大顺的大棚。
  这里也来人了。
  来了十来个黑衣人。
  他们似乎要直接在地里采摘。
  他们刚刚进入大棚。
  忽然，灯火通明。
  “站住，不许动！”
  “快跑！”
  “啪啪啪...”枪声响起。
  逃跑的黑衣人，当场就被打死三四个。
  黑衣人也有枪，急忙还击。
  噼里啪啦，枪声勐烈响起。
  很快，黑衣人死的剩下两个，投降了。
  枪声，把王庄惊动了。
  村民们，急忙跑出来。
  有民兵，开始探查情况。
  他们都有过训练。
  ...
  “喂，已经动手了，全面收网！”有地方动手了，其他没动手的，也被通知收网。
  “收到！”
  这一夜，注定不安静。
  城里，有好几个地方响起了枪声。
  村里也有好几个地方，出现剧烈的枪声。
  不止如此。
  附近的山里。
  也响起了枪声。
  枪声惊动了很多人。
  周强也听见了枪声。
  他翻了个身，睡的更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