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盘坐，师玉真横躺在他怀中，臀圆正好落在腿兜里。
  醒来后，她没有任何慌张，自顾下来。
  “啊！”
  双脚刚刚落地，她就发出一声惊叫，消失不见。
  陆白回神，忍不住想笑。
  嗖！
  他也遁出九绝空间。
  ……
  “你还没有完全掌控洞天法宝？”师玉真已经明白是什么状况。
  “嗯！”陆白点点头。
  从这句话中，他获取到两个信息。
  一，这种规则并非九绝空间独有。
  二，如果完全掌控，便可以消除这种限制。
  到时候，洞天法宝就会变成一个能存活物的巨大空间。
  ……
  “你没事吧？”陆白关心她的伤。
  师玉真沉默，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
  陆白心一沉。看来，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对不起！”
  “谢谢！”
  两人同时开口。陆白在道歉，而师玉真却在道谢。
  陆白疑惑：“谢我什么？”
  “这段时间的照顾。”
  “你有意识？”
  君子慎独……陆白暗暗庆幸，没有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说要给她洗澡，也只是吓唬她一下而已。如果真做了，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拿剑砍他吧？
  迟疑片刻，陆白又开口：“凝结双丹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师玉真想了想。
  不答反问：“你知道，我为何去‘红日观’找元赤师伯吗？”
  她不等陆白回答，便自顾说道：“为了凝结双丹。”
  “我的体质特殊，跟道盟所有弟子，以及外面那些适合凝结双丹的人，都不一样。其实，我并不适合走这条路，元赤师伯曾经警告过我，但我没听，也算咎由自取吧！”
  “我恳求元赤师伯，在这条路的基础上给我一些指点。他拗不过我，便建议我寻找同类，越相像越好，或可一试。”
  “于是，我就找到了你。”
  “当时，你也在红日观，我以为你是元赤师伯特意安排的……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陆白眉头拧起。
  “所以，那个用‘玉符’检测的新方式，是你弄出来的？”
  “嗯！”
  “对不起！”陆白再次诚恳道歉。
  “我在玉符上动了手脚。”
  “本意只是想获得凝结双丹的资格而已，如果知道你此举是为了寻找同类，我绝不会那样做。”
  “当我见到你时，也以为……你是元赤前辈的安排，因为他欠我半个人情。”
  “唉！”陆白叹口气。
  “咱俩这是心有灵犀？”
  “不，心心相印？”
  “好像也不太对，但你应该懂我想表达的意思。”
  师玉真看他一眼，平静说道：“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
  “首先，你并不了解我的状况。”
  “其次，你要求二次检测，但我却没太当回事儿，只是简单走了个过场而已。”
  “另外，凝结双丹时，我也察觉到了异常。如果当时果断终止，便不会沦落到这一步。可惜，心存侥幸。”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陆白摇摇头：“话虽如此，但我毕竟是诱因。”
  他沉吟一番，问道：“可以补救吗？”
  “对了，我复刻十成相似度玉符的手段，能不能帮到你？”
  师玉真心中一动。
  “你能凝结出一模一样的金丹？那你当时怎么不用？”
  “我不知道能不能，而且，也以为没有必要。”
  “好吧！”
  师玉真幽幽说道：“东西弄脏容易，但想要洗干净就困难了。我的无暇金丹已经沾染尘埃，哪怕你再复刻一个出来，依然是有损的，并不能起到‘叠加’效果。”
  “不过，情况应该比现在稍微好一点。”
  “那就试试。”
  陆白摸摸鼻子，讷讷道：“我的这个手段，有个限制，必须接触才能有效。所以，需要把手放在你的……灵骨上。”
  “无妨！”
  师玉真说完，开始解上衣。
  陆白一呆。
  随后，连忙阻止：“不必如此，隔着衣服就行。”
  师玉真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扯得只剩淡黄色抹胸了。
  如果陆白不喊停，下一刻就能饱览春色。
  “哦！”
  师玉真重新穿好。
  陆白咽一口唾沫，走到她面前，轻轻将手掌贴上。
  复制技能的第二个条件是需要消耗神识。而且，物品等级越高，消耗神识就越多，用时也越长。
  师玉真的金丹，到底算什么等级？陆白不清楚。但他判断，肯定不低。就算能复制，也必然无法一蹴而就，需要多次断点重续才可以。
  如此，他的手，岂不要‘长’在对方胸上了？
  【开启！】
  陆白默念一声。
  但仅仅几个呼吸，他就摇摇头，把手撤回来了。
  不行。
  复制技能的基本原则：只能复制‘无意识’之物。
  金丹虽然没有意识，但它却是师玉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拿下来，绝对可以复制，就像那枚‘玉符’一样，而长在身上就没办法了。
  所以，技能寄语说：世间没有一片树叶是独一无二的。需要加一个前提：脱落。
  不落，它属于树。而落了，它属于风。
  “抱歉！”陆白一脸不好意思。
  师玉真倒是很平静，淡淡说道：“没关系！”
  她原本就没有抱很高期望，所以不成功当然也就不会太失望。
  诚如她所说，成了又如何？仅比现在强一点点而已，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局面。
  “你别沮丧，肯定有别的办法。”
  “另外。”陆白正色道：“这事因我而起，我会负责到底。不管花费多长时间，不管有多艰难，我都会帮你找到解决之道，让你重回正轨。”
  “我没沮丧。”师玉真语气平和，不似言不由衷。
  陆白一怔。
  随即，他面色激动道：“你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