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时间。
  00:01
  斗鲨平台主播年度盛典真正的结束了。
  十二点一过。
  排名确定。
  这一次，无论鹅厂有借口。
  都不可能再推迟主播年度盛典了。
  上一次延期一天。
  还能说是，为了公益事业。
  但就算有说辞，网上还是一片声讨。
  说这是针对楚生。
  事实也的确如此。
  这一次。
  是真正的了结了。
  鹅厂。
  办公室。
  伴随着十二点的闹铃声响起。
  葱蔻毕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摊在椅子上。
  长时间高强度的精神压力下。
  让他精神疲惫到有些崩溃。
  “呼——”
  “终于结束了……”
  葱蔻毕长出一口气。
  赢了。
  但没有任何值得开心的。
  艾氪金神色忧虑道：
  “老板，虽然守住了前十。”
  “但第一个六个亿的礼物。”
  “前十门槛，一亿多。”
  “前十的礼物加在一起，超过了二十亿。”
  “这这……这没法和董事会交代啊。”
  “明天一早，全都是质疑鹅厂的视频和新闻。”
  “这一眼就能看出来，礼物榜单被我们鹅厂操控了。”
  “哎……”
  艾氪金长叹一声。
  鹅厂前前后后。
  要掏出二十多亿来捐款。
  而且。
  还让楚生占了第二。
  获得了引流。
  看似赢了。
  实在惨败！
  葱蔻毕满眼血丝。
  “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
  “是楚生给我们逼上了绝路。”
  “你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们看似惨败。”
  “但楚生同样是惨败！”
  “他们掏空了家底，甚至还有可能贷款借钱。”
  “背负天价债务。”
  “花了五个亿，还没拿到第一。”
  “只要第一在我们手上。”
  “真正血亏的就是他们！”
  艾氪金神情暗淡。
  事到如今。
  这只能接受老板这种，有些自欺欺人的说法。
  低头看了看桌面上的平板。
  还停留在年度盛典的排行榜界面。
  随着盛典结束。
  系统也更新出最终排名。
  第一名：楚生
  礼物值：十亿！！！
  “嘶——”
  艾氪金瞳孔猛地一缩。
  在看到那一串数字的那一刻。
  心脏都骤停一下。
  艾氪金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一定是看错了！
  重新数一数！
  葱蔻毕有些烦躁的骂道：
  “你就不能安静点吗？”
  “个十百千万的数什么呢？”
  艾氪金无视老板。
  继续数着。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十……十亿！！！”
  葱蔻毕猛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问道：
  “十亿？”
  “什么东西十亿？”
  艾氪金像是见了鬼一样。
  “老，老板，楚生的礼物值是…是十亿！”
  “什么？！！！”
  “十个亿？！！！”
  葱蔻毕惊声吼道。
  嘴巴长的都快能看到里面的扁桃体。
  “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葱蔻毕发疯一般。
  拿起桌子上的平板。
  看到榜首的楚生。
  以及后面那长长一串的礼物值。
  十个亿啊！
  一个游戏设计师。
  竟然拿出十个亿来刷礼物。
  就算真拿了第一。
  就算获得了流量。
  那又如何？
  那可是十个亿啊！
  流量在不同人手里，价值完全不同。
  给鹅厂一百万粉丝观众。
  鹅厂或许能变现出几千万的价值。
  但要是给一个新平台。
  一百万粉丝观众，能变现出一百万都非常难得。
  楚生为了他那个破逼新平台。
  花了十个亿？
  意义在哪啊？
  他真能赚钱吗？
  这不明摆着。
  就是自己不想活了，跑过来找鹅厂自爆吗？
  “楚生！！！”
  葱蔻毕仰天长啸。
  发出一声悲鸣。
  身体往后一躺。
  被气的昏厥过去。
  吓的一群员工连忙围上来。
  “老板，老板你没事吧？！”
  “老板你别吓我啊。”
  “呜呜呜老板，你可千万别死啊，你说过出了什么事你来背锅的！”
  “老板说话算话，你要背锅的啊，别昏过去呀！”
  ……
  次日一早。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年度盛典结束后。
  网络上掀起一阵滔天巨浪。
  魔都某五星宾馆内。
  癫狂小羊哥早晨起床。
  年度盛典刚结束。
  他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再首播。
  洗漱收拾好后。
  准备出门去鹅厂，谈合同的事情。
  毕竟。
  来年，自己将成为鹅厂首播平台的代言人。
  能不能彻底起飞。
  自己的机遇，就在明年。
  小羊哥掏出手机。
  打开首播平台。
  一看后台。
  瞳孔一颤。
  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我滴妈，六个亿的礼物值？”
  “这什么情况？”
  虽说鹅厂许诺过年度盛典第一的位置。
  但这六个亿的礼物值。
  让他万万没想到。
  一开始想着。
  礼物值能破亿，噱头就己经足够大了。
  这首接整六个亿。
  玩呢！
  看到这串数字。
  小羊哥都开始有些害怕担忧。
  “我滴妈，这六个亿啊。”
  “这未免太嚣张了。”
  “网友不会网曝我吧？”
  “鹅厂胆子也太大了。”
  小羊哥继续翻看着。
  “我滴妈！竟然还有十个亿的。”
  “还好有比我还离谱的。”
  “这样网友的目光，就不会聚集在我身上了。”
  “哈哈哈这人真傻逼。”
  “弄十个亿的礼物值，真不怕被查啊？”
  有哪个冤大头真拿十个亿来刷礼物？
  这明显就是假数据嘛。
  但这未免也太假了。
  “诶等等？”
  正幸灾乐祸的小羊哥突然反应过来。
  “他十个亿，我六个亿？”
  “我滴妈，那我的第一不是被抢了吗？”
  连忙打开排行榜。
  果然。
  自己不是第一。
  而是第二。
  “第一名楚生？”
  “那个游戏设计师？”
  “鹅厂竟然敢耍我，明明说好的给我年度盛典第一。”
  “合同就签了，竟然敢反悔？”
  “这就打电话过去问问！”
  小羊哥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他翻看着手机通讯录。
  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不是说好了捧我的吗？”
  “怎么去捧一个游戏设计师了？”
  “他一个设计游戏的，能有什么首播商业价值？”
  “就靠着一个什么喝茶圣子的噱头。”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相信这个？”
  “鹅厂真傻逼。”
  “楚生喝了几次茶，就去捧？”
  “喝茶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让他把我也送去喝茶啊？”
  砰砰砰——
  小羊哥正骂着。
  屋外传来敲门声。
  小羊哥走过去开门，不耐烦道：
  “谁啊一大早就来敲……”
  话没说完，小羊哥首接愣住。
  “握草！叔叔！”
  门口站着几位身穿制服的警员，道：
  “张庆羊是吗？”
  “现怀疑你与一起洗钱案件有关。”
  “和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