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9章 节73.安南人称大斯莫
  稍晚些时候，安南将和波尔刚特总督的谈判结果告诉小斯莫，小斯莫又转达给特金森爵士。
  “这样么……我知道了。”
  “平民的命运被贵族摆弄，而贵族的命运又被大人物们摆弄……”
  宾恩望着小斯莫离开的背影，宛如舞台剧中萧瑟的怨妇般低语。
  “我们的命运又在谁手中呢？”
  两名骑士出现在剧院门口，穿着总督亲卫的铠甲。
  编织他们命运的人来了。
  特金森爵士被叫到城主府，刚一进书房，他便看见一道魔法投影负手站在窗前。
  “总督大人！”
  特金森爵士迅速低头，不敢多看。
  “海利·特金森爵士，你做得很好。”
  特金森爵士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因随后的话遍体生寒。
  “利用比赛上位，和安南·里维斯合作排除异己，再用发疯吓到那群胆小鬼。”
  波尔刚特总督转身，咧开一道森寒的笑容。
  “连我也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明明只是一道魔法影像，却压迫特金森爵士脑袋发空，凝聚不起来完整的思路：“总督大人，我没想出卖……”
  “这就有点让人失望了。”波尔刚特总督嗓音低沉：“永远不要急着认错，无论对方是谁。当有人要杀你的时候，把刀递过去？”
  特金森爵士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波尔刚特总督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然后更加奇怪，为什么自由城那个小子一点也没有被影响的迹象……
  “我不是来质问你的，正相反，有兴趣成为我的人吗？”
  总督的拉拢让特金森爵士猝不及防，怔怔抬起头。
  “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我愿意。”
  只是停顿了数秒，特金森爵士便果断答应。
  总督是能决定国策的元老，需要仰望的大人物。别说自己小小的爵士，连高塔里的老家伙们都没资格和他走的太近。
  “大人，您需要我做什么？”特金森爵士迅速进入角色。
  波尔刚特总督发出一阵轻笑，在安南那里碰壁的郁气一扫而空。
  “我欣赏有野心的人，接下来，做你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
  “证明你有成为我的狗的资格。”
  看来总督只是愿意给自己一次机……
  想到此处，特金森爵士深吸口气：“是，大人。”
  “去吧，我在看着你。”波尔刚特总督稍微停顿，“那个术士派了谁说服你？”
  “他叫小斯莫。”特金森爵士没有迟疑。
  “让他来见我。”
  特金森爵士便返回歌剧院，带来小斯莫。
  他退出去后，波尔刚特总督注视着小斯莫：“做我的狗。”
  “人怎么能做狗呢？”小斯莫不卑不亢地道。
  “见……”
  波尔刚特总督的脏话险些脱口而出。
  自由城的人有什么毛病，怎么天不怕地不怕！？“你不怕我杀了你？”
  “特金森没事，想来您已经和我的领主谈完了，我想您不会冒着违约的风险杀了我。”
  波尔刚特总督从小斯莫身上看见了那个小子的身影，这让他更加眼馋。
  “你想要财富还是地位，为我做事，我一切都会满足你。”
  对于波尔刚特总督而言，这个条件无比丰厚，虽说有着斗气的成分。
  门外的特金森爵士要是知道不知会有多嫉妒。
  “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力量？女人？”
  “是理想。”
  波尔刚特总督放弃了说服。他最讨厌这种理想主义者，他们总会炽热而耀眼，把自己衬托的黯然失色。
  没人看见小斯莫进城主府，但所有人都看见总督的人将特金森爵士领进城主府。
  出来后，他就带着人去抓残害儿童的凶手们。
  艺术之都上层动荡，牵连出一大串贵族。他们想向殿堂的元老求助，结果石沉大海，甚至连一位元老被特金森爵士当着其他老贵族的面拖了出来——正好是早些时候指责他的那个老者。
  剩下的人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冲锋陷阵什么的，还是交给年轻人去做吧……
  借机排除异己，树立威严的特金森爵士抓了一堆人，并在第二天亲自监管，将他们吊死在绞刑架上。
  早上的天气不太好，起了晨雾，贴在身上又湿又冷，但广场上还是距离了一大群人。
  毕竟是艺术之都，这里的每个人对艺术的见解，即使是穷人，衣着看起来也很合体讲究。
  《自由之声》也在几天后的新一期刊登了这条消息。
  “你不能这样，特金森，你忘了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猜到要发生什么的老贵族尖叫。
  “堵上他的嘴……”
  周围人群的视线让特金森爵士脸色像是吃了鼠人肉一样难看。
  “呜呜呜……”
  还在吼着什么的老贵族被套上麻绳，打开活板门。
  随着麻绳陡然绷直，秽物淅淅沥沥地从鞋跟滴淌出来。
  特金森爵士神情复杂地望着绞死的一排贵族，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虽说投靠总督有数不清的好处，但再难摆脱棋子身份，日后只能越陷越深……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将贵族全都吊死后，特金森爵士准备离开。
  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他一口气杀了太多人，接下来处理不好，总督会抛弃他，贵族的家属也不会放过他，亲手打造的《歌唱家大赛》也会被蚕食干净。
  他打算去拜访玛德琳·詹金斯一趟。那个女人是大赛的压舱石，只要她不走，《歌唱家大赛》就能和《全民歌手》抗衡。
  这个时候，广场上忽然响起掌声与赞美。
  贵族的家人们站在远处，充满恨意的看着自己，但更多的市民和家长们在感谢他，让特金森爵士充满复杂。
  不管小斯莫最后的目的是不是如他所说，起码他们的感恩是真的。
  返回琥珀歌剧院，特金森爵士发现小斯莫不在：“那个人呢？”
  宾恩答道：“他已经离开了。”
  特金森爵士看向派去保护及跟随的护卫，护卫说道：我看见他出了城，然后就不见了。
  真的走了？
  特金森爵士神情复杂……
  他和他的领主真的如此纯粹？还是说，他已经达成目的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