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下次,直接赐你穿肠毒药
作者:素子花殇      更新:2024-04-04 13:04      字数:3122
  “其实,皇上又何必?不是已经弄了一个芳草过来监视铃铛吗?作何还要煞费苦心弄什么醉红颜?铃铛不会出去的,皇上尽管放心!”
  “放心?”锦弦忽然低低一笑,冷嗤:“朕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苟且,让朕放心?”
  铃铛脸色一白,噤了声。
  “不错,的确是朕让人在门上涂了醉红颜!”
  锦弦翩然转身,面对着众人负手而立。
  啊!
  众人错愕。
  夜逐寒眸光微敛,夜逐曦眼波轻漾。
  “众所周知,妃嫔与人私通,是诛九族的死罪,朕之所以先将你发落冷宫而未赐死,不过是想揪出你身后的那个奸夫,朕就不信,你没有一丝趁机逃脱之心,为以防万一,朕才令人在门上涂上醉红颜,怎么?不服吗?”
  锦弦徐徐抬眼,斜睨着铃铛。
  铃铛吓得连忙勾了头:“不敢!”
  “醉红颜是轻的,若你再冥顽不灵,下次,那就是直接赐你穿肠毒药!好好想想吧,朕等你的答案!”
  森冷话语落下,锦弦再次拂袖转身,径直出了屋门。
  留下一屋子的人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连行礼恭送都忘了。
  夜逐曦和夜逐寒对视了一眼,没有吭声。
  铃铛低眉顺眼站在那里,不知心中所想。
  夜逐曦眼梢轻轻从她身上一掠,看向石化一般站在那里的秋蝉冬雨,眸色微微一厉:“还不快伺候公主沐浴!”
  宫望山
  暮色蔼蔼,彩霞满天,已是黄昏的光景。
  山顶,小屋前,男人长身玉立,身上的白衣被落日的余晖染得一袍绯红。
  看到小屋木门上那把他昨夜离开之前落下的大锁还在,男人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大手一扬,大锁“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上。
  推门而入,返身掩上。
  屋内床榻上的女子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他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探上女子的额头,入手一片滚烫,他又将女子的手臂从薄被里拿了出来,轻轻探上她的腕。
  还好!
  昨夜他用内力封住了她的几个大穴,勉强控制了一些醉红颜毒素的蔓延。
  扭头看向墙角的更漏。
  离十二个时辰还有很长时间。
  将女子的手臂再次放进被褥里面,他转身来到桌案边,修长的大手提起桌案上的一个茶壶,晃了晃,见里面有水,就拧着拿到屋外,将茶壶里的水倒掉,又重新在屋角的大缸里装了新水,才返回小屋。
  燃起屋中的炭炉,将茶壶放在上面,又自袍袖中掏出一方锦帕,打开茶壶的盖子,将锦帕丢到了茶壶里面。
  盖好盖子,让其在上面煮着,他又返回到床榻边上,坐下。
  虽然戴着面皮,女子的脸颊还是一片酡红,显然高烧到了极致,连平素润泽的唇瓣此时也是被烧得干涸皲裂。
  男人略略别过眼,看向屋中的炭炉。
  炭炉中的炭粒子被他浇上了灯油,所以,烧得很旺,不一会儿,茶壶里就传来“嗞嗞”的声音。
  袅袅水汽顺着壶嘴冒出来,男人黑如濯石的凤眸轻轻一凝,看着那红火青汽,一动不动,深邃眼神逐渐变得飘渺。
  不知过了多久,他怔怔回过神,就看到茶壶里的水不知几时早已经煮沸,他连忙起身过去,先将挂在墙壁上的一个烧水的大水壶拿到外面灌了满满一壶水,将茶壶替换下来,放在炭火正旺的炉子上,然后,才提起小茶壶,将里面煎煮出来的汤汁倒在一个瓷碗里面。
  跟锦溪一样,女子已经完全失去了吞咽的能力,而且,因为她中毒时间长,比锦溪更加严重。
  男人喂了几勺,见差不多都流了出来,略一犹豫,便端起瓷碗,自己猛饮了一口,倾身,轻轻贴上她。
  她的唇干涸皲裂,带着一丝微砺的触感,轻轻密合上她的唇形,他将嘴里腥苦的药汁缓缓哺进她的口中。
  不知是不是因为中毒时间太长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用锦帕这样吸取药汁再回来煎煮失了药效,他喂了很久,女子都没有醒。
  他懂医,虽然这样,药效的确受到了影响,但是,只要剂量增大,同样可以达到效果啊。
  所幸,女子在出汗,只要出汗,说明就是在排毒不是吗?
  然而,当瓷碗里只剩下最后一口药汁时,女子却依旧没有醒。
  将那最后一口汤汁缓缓饮尽,轻轻哺进女子的嘴里。
  如果她不醒,而世上再无仙蓝萝……
  正浑噩想着,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他一怔,抬眸,就看到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正看着他。
  四目相对,他一震,这才想起他的唇还在她的唇上,顿时触电一般,直起腰身。
  “你在做什么?”女子虚弱地开口,一双迷蒙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凌澜眸光微闪,别过脸,须臾,又朝她扬了扬手中瓷碗,冷声道:“你看不到吗,我在给你喂药。”
  药?
  蔚景怔了怔,唇齿间腥苦弥漫,的确是药。
  她记得她在冷宫被这个男人救走,然后,然后很困,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再然后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记不起来。
  缓缓转眸看了一下四周,入眼一片熟悉,她想了想,记起宫变那夜,凌澜就是将她带到了这里,应该是宫望山上的小屋。
  “发生了什么吗?”
  浑身力气全无,喉中灼痛,就连说话,她都觉得艰难。
  “我记得跟你说过,没有搞清楚事情状况之前,绝对不可再轻举妄动,包括,对铃铛。”
  男人冷瞟了她一眼,起身,将手中瓷碗放在桌案上。
  不知是放的力度太大,还是心中生气,发出好大一声声响。
  蔚景一震,看向他的背影,脑中想起夜里情形,“我并没有轻举妄动啊,没有找铃铛。”
  “没有?”男人轻嗤,转过身,睥睨着她,“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不就找了?”
  蔚景愣了愣,这倒是真的。
  “可是,就因为这个……”
  “是!就因为这个你差点暴露了,就因为这个你差点死了!你到底几时才可以长点记性?”
  男人骤然沉声将她的话打断,声音不大,可那急遽的语气,以及微微震荡的胸口,无不说明着男人的震怒。
  蔚景有些懵,却又不敢问,对于这个男人,多少她还是有些畏惧的,特别是在他生气的时候。
  她就看着他。
  “冷宫的院门上有毒。”男人冷冷撇开眼。
  门上有毒?
  蔚景愕然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人家分明就是下好了套,等着你去钻!你倒也毫不客气!”
  男人斜睨着她,唇角一抹冷嘲。
  “我……”
  蔚景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其实,当时,她是戒备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会如此防不胜防。
  终究还是被算计了。
  牵了牵唇角,她微微苦笑:“我太笨了。”
  男人瞟了她一眼,拾步走到炭炉边,提起烧得“嗞嗞”作响的水壶,拿起火钳加了几个炭粒子进炉中。
  见炭火起来,他再次将水壶放在上面,侧首看向她。
  “不,你并不笨,只是你傻!”
  蔚景一怔。
  不笨,却傻?
  这两个字有区别吗?
  好半天,她就在那句话里没有回过神。
  直到男人来到床榻边,掀了她身上的薄被,大手开始解她的衣衫,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意识到男人手中动作,她一惊:“你做什么?”
  “给你沐浴!”男人沉声。
  沐浴?
  蔚景脸上一烫,刚想说不用,男人就像是了然她要说什么一般,先她一步开口:“毒素通过汗水排出,必须沐浴!”<cmreadtype='page-split'num='5'/>
  斩钉截铁,霸道得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大手更是继续解着穿在她身上的他的中衣。
  蔚景心头一乱,急急道:“那我自己来!”
  “好!”
  男人松手,直起腰身。
  蔚景怔了怔,不意他是如此爽快的反应,见他直起腰身,却又站在那里不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皱眉:“你出去!”
  “出去?”男人不以为然地冷嗤,“你可以吗?”
  “可以!”
  “脱一件我看看!”
  汗。
  脱一件他看看?
  这话……
  蔚景本不想理会,后又想,反正中衣下面还穿了寝衣,脱就脱。
  撑着身子,她想坐起来。
  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毒素刚解的缘故,还是因为汗出得太多、身体透支厉害,浑身竟是一丝力气都无,手臂完全不听使唤。
  她撑着身子努力了半天,竟是连坐都没有坐起来,身子就像是海绵一样,软在床榻之上。
  犹不甘心,她锲而不舍做着各种努力,骤然,眼前白袖一晃,紧接着腰身倏地一紧,男人直接将她抱坐了起来,大手更是快速剥着她的衣衫。
  蔚景一惊,想要阻止,却是连握住他手腕的力气都没有。
  “凌澜……”
  “放心,我对你的身子不感兴趣!”男人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骤然响在耳畔,末了,似是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密室里那样,我说过,只是救你。”
  蔚景怔了怔,抬眸看向男人俊美的侧脸。
  是啊,他只是救她。
  昨夜,他跟夜逐寒说,那人是他,也只是救她吧?
  心头微涩,她便停了手中挣脱的动作。
  自嘲地弯了弯唇。
  自己在矫情什么?
  沉默地垂下眼帘,她不再动,就任由着男人将她剥得一丝不剩。